第 25 章

“什么？”茉然没想到自己一语成戳。“他们真狠啊！”

“姑娘！你进的地方本就不是福善之地。现下你能活着，也只是说明公子还念着一丝情份，否则……”翠女没有再说下去。她环看四周，青一色的石墙石桌，无半分可利用之地，又道：“如今只有两计，看姑娘你可愿意。如若你愿意，不出半月，便可走出这水月洞天，从此，山海任鸟阔，你与这里再无瓜葛！”

“不管你说得哪两条，有一条我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美人计！只是你看我还够得上美人么？”茉然沧然道，她看翠女有脸色变了变，并没有停道：“如今我只是笼中鸟，不知哪一天，主人看着讨厌，一掌劈过来也未可知。可是，这是我自己走得路，后果再坏也不能连累别人，你可得把自己保护好！”

“这话用不着你说，我若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救你也只是空话。你猜对了第一计，第二计就是我要说的，你认真听清楚。”说到这，她又四周盘看半天，这才俯在茉然耳边细细道：“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刚才八角亭上那位姑娘便要被迎娶进来，到时你若还活着，设法打伤新来看你的女侍，然后换上她的衣裳，混到门口，再想法混得门牌，便可躲开门前阵法。”

“阵法？这石殿门前还有阵法？”茉然哑然失笑。“小小的石族，也如此阵仗！”

“小？你走得出去吗？若没有阵法，你都打败门前两厮，出得洞口，见得阳光，那冲着你而来，砸向你的真的是个意外？你躺在这床上三个月，难到是空穴来风？”翠女反问。

“我当时意外，只疑是石母使的手段……”茉然脸红，想起一事，遂问：“那你所说的美人计，则是让对方醉酒，我拿得腰牌，趁他不备出洞？”

“是！”翠女点头。

茉然不应。

“你是想说，都拿不上脸面？是吧？”翠女知道她的意思，不由笑了一下。“可这种下三滥的招也是在一段时间内，你若耽搁得久了，这两招也没用了！”

“我明白！”茉然道。

“你不能等到新人进屋，对你细细盘问。到时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未见得出得去这洞？”翠女道。“你若要出，到时若相信我，可在此屋门口留一记号，我尽量将洞口看门的人换得不那么优秀，然后让洞外有接应你的人！”

听到这，茉然感动得看她道。“幸亏是你！”

翠女却不理她，道：“我能做的，就这么点。”说完，她看了茉然一眼，道：“现下，你静下心，细细想想，你能利用的资源，你力所能及为自己所做的事，以及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在你能做的极限，我这边也力所能及的用巧合让你过渡，仅此而已。”说到这，她又细看了下周围，道：“我是侍女，在你屋里呆太久，被人发现，容易引起怀疑，先出去！”说完，不待茉然回答，便往门走，走到门口，回头又轻道：“接替我的女侍不必太客气，她一定没我善良！”说完，她推门出去。

茉然看到她在院内开始洒扫，心下不由沉了起来。

二日，果然来一女使，名唤秋霜，替换了翠女。

秋霜完全不似翠女，有一搭没一搭得替换着屋里的茶，果子滥透好几天，也不知道换盘新的。茉然被夹挤在这样的日子里面，越发向往外面的生活。

过了几日，茉然忍不住，唤秋霜请石英子来。

秋霜爱搭不理道：“公子和雨衣姑娘在雨帘玩耍，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你若想见，也得长点眼力劲，好赖等姑娘走了才好，别平添误会！”

听到这话，茉然心下惊诧。自己同石英子的事，在他们石殿，知道她存在的无非也就石母和石英子几个亲随，这女侍一幅无所不知的样子，让她不由想到，此人定是石母的人。

“主母最信任的一个副使，与姑娘一模一样，说话都是这样率真可亲……”茉然道。

“哼，想问我是谁的人就问！”秋霜倒不吃她这一套。“我是主母的人，你说的那位副使是我姑母，你的事我自是知晓，你来的第一日，茶是我倒的！”

“哦！”茉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你玩不过我！”对方不屑得看了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果然不是善类，茉然也冷哼了一声。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秋霜，她强挤出笑，柔声地问：“那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公子！”

秋霜爽直得不怀好意，道：“若说你，见不见有什么区别！我会去上报，至于这口信能传到哪，我就不知道了！”

茉然再不语。暗道：既如此，我也不必心有所愧了。

心下已定，茉然隔上三两日便支秋霜去请石公子来。她倒不含什么指望，当然能请来人更好。但眼下，最不济也能从秋霜的言语中，听出一丝半点风来，让她好好判断一下，决定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在第二次茉然厚着脸皮，奉上笑，一脸热情的对着秋霜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