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玄景叫住云舟。云舟发现她时,她只好匆忙掩盖自己的行为。
李玄景:“云舟姑娘,你那日在水榭之上与太子幽会之事我已知晓。”
云舟:“李捕头误会了,那日云舟只是与太子偶遇。”
桑夜漓见云舟蒙着面纱极力躲闪与他们的目光接触。
桑夜漓:“云舟,老夫人那天阻拦你与太子幽会,你是否因此便对她起了杀心。”
云舟:“我没有!老夫人待我最好,给我穿金戴银,让我做头等奴婢,我已是感激不尽。若非老夫人和小姐,我哪能过上这等好日子。”
李玄景:“可是你不甘心。一直以来你只是元徴的影子,将自己的才情奉献给了她,成就了她的才名。其实真正的古琴圣手是你,对吧。”
云舟:“你们别再瞎编故事了!我不想听。若你们没有证据,便不要胡乱指责人。”
李玄景见云舟不肯说实话,亦没有逼迫于她。只是这花丛里的□□却实在是她对老夫人杀心的罪证。李玄景独自找到元徴,他希望元徴去劝说云舟,因为他看得出来,云舟在极力维护元徴,她绝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背叛元徴,说出实话。李玄景揭穿元徴时,元徴很冷静,甚至并未有被抓包的负罪感,而是很大方地承认了。
元徴:“李捕头,其实你戳穿我我很高兴。因我知晓你与他人不同,不会因一件事情的发生而轻易对一个人下判断。我并不享受这才女的美名,可我亦无法轻易丢弃它。名声就像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穿上容易,脱下却很难。所以你看到了,我如今分外窘迫。若说出真相,我便成了骗子。可若一直瞒下去,便要撒更多的谎去圆。”
李玄景:“我并未要求你澄清真相。但我需要云舟姑娘对我说出真实的证词。因她撒谎,我无法继续追查真凶。”
元徴:“我会去替你劝说她的。只是李捕头,我可以信任你吗?”
李玄景点点头。
元徴:“其实外人只见宰相府千金光鲜亮丽,内里的苦楚却无人知晓,亦无人在意。只因是宰相千金,便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行为举止端庄典雅,行事处处谨慎周到。请李捕头谅解,当初救云舟时,我亦未曾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只是这戏还得演下去。”
李玄景:“云舟脸上的疮疤并非无药可医。”
元徴听见这话,稳重沉静的面容第一次有了波澜。
元徴:“我亦曾为她请遍名医,服了许多药也不见好。”
李玄景向元徴要了医者开的方子来看,方子没有问题,若按照此方服药多年,云舟脸上的疮疤应该早就好了,然而如今却不仅没好,反而有恶化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