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梅雪蝉
洛玉儿醒来时,郭暧守在她身边,还拉着她的手。洛玉儿想要把手抽出来,没想到惊动了郭暧。他醒了过来。
郭暧:“玉儿,你醒了。昨夜吓死我了。你怎么能那样以身犯险呢,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做了。”
洛玉儿:“我没事。”
桑夜漓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桑夜漓:“玉儿。”
郭暧将粥抢过来喂洛玉儿,洛玉儿见拗不过,只得喝着他送来的粥。
李玄景:“昨夜玉儿姑娘用的是西域碎叶城的驱蛇咒。若我没记错的话,此咒只有中过致命蛇毒之人方能修习。玉儿姑娘从前中过蛇毒?”
洛玉儿:“小时候我被一条毒蛇咬过,命在旦夕之时,得一位西域高僧教授这驱蛇咒才驱了毒。本以为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这咒语,昨夜情急之下,又想起来了了。幸好没记错。”
桑夜漓:“玉儿,多亏有你。否则我们都完蛋了。只是下次你不可再用这咒语了。一会我去镇上找大夫来为你瞧瞧。”
洛玉儿摇了摇头。
洛玉儿:“我没事了,夜漓,你们不必为我挂心。你和李捕头查案要紧,让郭暧陪我去买药即可。”
此时一个衙门小吏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吏告诉李玄景昨夜薛礼在城东月白楼喝酒,今晨竟变成了一只大黑狗。
李玄景和桑夜漓赶到郭暧家中,发现他房间里整洁得很干净,那大黑狗嘴里流着涎水,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李玄景问薛礼得丫鬟。“昨夜你家少爷何时归府?”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
管家:“昨夜少爷并未归府,小人等少爷到子时三刻,见人还未归来,便打着灯笼去寻人。可是寻遍了月白楼和城中青楼,哪里都寻不到少爷的踪影啊。”
桑夜漓:“你家少爷未归府,你为何笃定说这黑狗就是你家少爷变的。”
管家:“是,是…百姓都传闻,前几任县令变成畜牲的夜里,有人看见一队鬼差将他们的魂魄勾走。我家少爷必然也是被鬼差勾了魂魄呀。”
李玄景发现壁上经常挂壁画的地方空了,下方还有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上好的檀香。李玄景找到书架上被卷起来的一卷画,闻了闻,果然有檀香的味道。李玄景将画轴挂回原处,叫来了管家。
管家见到画轴很是吃惊。
李玄景:“这卷画你有意取下来,不愿给我们看,是否因为画上女子容貌与薛礼有六分相似。此女子是他的母亲?”
管家沉默。
桑夜漓:“如今狡辩也无用,一查便知。不如你为我们节省些时间,我们也好尽快找到你家主人。”
管家:“捕头说得是,我家公子的生母是魏观察使夫人的亲妹卢静瑶,其嫁的是虔州富豪薛家。”
李玄景:“薛公子的生父应是另有其人。”
管家不语。
李玄景:“薛礼之所以能在虔州作威作福,靠的不是薛家的势力,而是他的生父,魏观察使。
桑夜漓:“捕头如何得知?”
李玄景:“七年前我见过魏观察使,薛礼面貌与他有几分相似。”
管家默认了李玄景说的话。
月白楼内,一个红衣的青楼女子告诉李玄景:“昨夜薛礼少爷说了对十殿阎王的不敬之语,必然是其口不择言惹怒了阎王,才会遭到阎王降罚。”
李玄景来到昨夜薛礼归府时经过的偏僻道路,在拐角处发现一滩滩白色发臭的涎液,和桑夜漓在县令府邸的井壁上找到的一模一样。李玄景决定拿给镇上的大夫看看,也许他能给出一些解答。
郭暧正巧带着洛玉儿来看病,洛玉儿前面的病人戴着面纱,身上用了很重的香粉。对这香粉气味过敏的洛玉儿咳嗽起来。大夫梅雪蝉给前面那位三十出头戴面纱的妇人看了病开了方子,那妇人便匆匆离开了。
梅雪蝉给洛玉儿把了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郭暧忙不迭地问洛玉儿身体状况如何,梅雪蝉称没有大碍,只是亏了气血,需要煎些药调理一番。
李玄景和桑夜漓在街上与那名妇人擦肩而过时,桑夜漓通过蒙面纱看到那妇人的眼睛。桑夜漓:“怎觉这妇人如此面熟?”
桑夜漓再三思忖之下突然惊醒,拉着李玄景追过去。
“是薛礼的母亲卢静瑶。”
李玄景:“管家说薛礼母亲已病逝五年,怎会仍在人世?”
桑夜漓:“可我分明见到,真的是她。”
两人分散在人群中寻找起来,然而找了好久都不见刚刚那人。
李玄景:“你再仔细回忆,刚刚还记下了她什么特征?”
桑夜漓闭上眼睛,回想刚刚与那妇人擦肩而过时,她身上传来的浓重香味和怎样都掩盖不去的腥臭味。桑夜漓:“是昨日在井壁中找到的那种涎水的臭味。”
李玄景回想到昨夜在幻觉中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