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天堂无伤害!
天空不知怎么,明明晴空万里就下起了小雨,乌云慢慢拥抱天空,原本戌时才会逐渐黑天,申时就开始黑了,月娘照常抱怨起了这鬼天气的阴晴不定,阿粟也想抱怨来着,因为今日是说好会回去陪季灵吃饭的。但是现在估计没了进城的马车了,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什么,阿粟心里总觉得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于是戌时一到就简单收拾东西,像婆婆借了蓑衣跟斗笠,毕竟答应了季灵就一定要回去的。
路过两山连接到山谷时,因天太黑,阿粟只顾往前走,地上黄泥被水冲湿,变成一层厚厚的泥泞附在地面,走的甚是艰难,阿粟深呼了一口气,想着前方还有季灵他们等着呢,于是咬咬牙继续往前走了。
不料,有一棵树因扎根不深,雨水冲刷掉地面浅浅的一层土,根系支撑不住树干的重量,往山下阿粟的方向倒过去。
阿粟感觉有危险,转头看了一下,只见那棵树沿着山体垂了下来,随着本能往边上跳,但因为树的体积不大却很长,不出意外会砸到她的脚。阿粟心一横,眼一闭,想着砸就砸吧,总之不会比打人的棍子那么疼吧。
想着,却没有想象中那股疼痛的到来,阿粟却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紧张,这么晚怎么会有人在这里路过,她四处目光搜索,却没有看到可疑人。
山坡树后隐藏着的黑色身影在阿粟的扫视的目光下一顿,往边上移了移,元宝一下没站稳,一个踉跄把公子桑的外袍给扯了。
“……”公子桑闭上眼,心里有点后悔带他出门了。
“公子,对……对不起!”元宝哭丧着脸,真的很尴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赶路”公子桑无奈,只得不顾身后情况继续往花圃那边赶过去。
这边阿粟见无人,挣扎着想从泥地里爬了起来,又整理了一下蓑衣,一大半衣裳都已经湿了,但不忘自己的目的,仍往城里走去,忽地,脚下有踩到硬物,弯腰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看清地上的东西,一颗石头?挺大的一颗石头。捡起来一看,擦擦泥巴,还是像石头,就是很圆润,看起来还挺不错的,于是阿粟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直接收到怀里,回去送给季灵玩玩也行。
可转念一想,石头!她敏锐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树,那棵差点砸死她的树,怎么这么凑巧就砸歪了呢,只能是一个原因就是有人帮忙,那么这么晚了没有人出入,除了这条去花圃的路基本没有其他人会走这里,而今天原本要出来的马车因为下雨路滑所以延迟到了明日,那么今日一定要进城的。。。。。是公子珏?
是公子珏,那么刚刚以为是树影的人影晃动就是他,他认出自己了?不应当,因为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预兆。但听闻公子珏在外界就是温和如玉,善良心软的形象,所以他是不忍心才可能救的人。
一番内心推论,于是阿粟简洁明了的更加认定公子珏就是当时的公子。虽然当时认识的公子非常果断,性格也特别腹黑,不太似这个温润的公子珏,但世家大族里面隐藏本身的性格的大有人是,可能身不由己,不然怎么会大哥的婚礼,自己不来把关聘礼的质量,却要他弟弟来,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很不合理的现象。
不知不觉的,阿粟就到了季灵家附近了,时间已经因为路上的情况耽搁许久,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吃过饭了,会不会有点失望她没有及时回去,却见家里亮光,大门敞开,一股不好的预感充斥阿粟大脑,脚步有些虚浮冲了进去。
“阿姐,你再等等,阿粟很快就回来了。。。。呜呜,你不要抛弃阿城。”是季城的声音。
屋里有两个陌生男的,看起来不像坏人,反而一脸疑惑看着她,还有之前给季灵看诊的老大夫。
“季灵。”阿粟出声。
季城一听就更加崩溃哭的都说不出话,哽咽着。手指胡乱指着床上的季灵,面色苍白,仿佛几天不见就苍老了不少,阿粟心里一沉,莫名的难过涌上心头,她快步跑过去,接过季灵的手,手无力的搭在她手臂上,扯着嘴角对阿粟笑了笑。
“阿。。阿粟”她艰难叫出阿粟的名字“你回来啦?”
“嗯,回来啦,下好大雨,衣裳都湿了,都怪你做的包子太好吃,我想着答应了你就一定要来的。”阿粟一如既往对季灵说着,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不乐观,但是她不愿意去问这些情况了,她知道季灵此刻是在等她,她有话跟她说。她一边说着:“阿城,叫你朋友跟大夫出去吧,我想陪姐姐说会话。”
“好,九哥,大勇你们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啦,”又对大夫说“大夫我送你。”于是他们都出去了。
“你看,阿城已经比之前勇敢许多了。”阿粟看到季灵心里所想无非是季城的不成熟,她调侃道“你放心了吧?”
“阿粟,谢谢你。”季灵此时说话也有点力不从心了,说出每句话都仿佛从胸腔挤出来一样艰难。“阿城他从小就心地很好,他认定一个人就会一直对她好。”她这时候没有看阿粟的脸了,她没有力气抬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