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nting 2.

“什么？外公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到医院来，他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话音刚落，落憬的母亲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落憬迅速站起身准备离开咖啡厅，她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声音也因为焦急而发颤：“陈牧，我家里出了点事，回头我们再聊！”

“严重吗？”

落憬或许是没听到陈牧的话，也或许是此时根本没心思回应他，只是自顾自离开了咖啡厅往医院赶去。

大街上的车熙来熙往，落憬却一辆出租车都打不到，公交车也没有来，于是她决定一路跑到医院。

整个城市就像烧透了的火窟，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人感到窒息。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辆白色轿车跟在落憬身后不断鸣笛。

落憬这时候还以为自己挡住了车的路线，想往旁边挪两步。

“你去哪啊，我送你一程吧。”

车主正是陈牧。

“不用了，不用了。”

落憬大吃一惊，但随即挥手拒绝。

“你不是有急事吗，靠你走路过去估计天都黑了，上车吧，就当是你欠我的。”

陈牧才刚刚与落憬认识，她不知道陈牧会不会有其他想法，于是纠结半天不敢上车。

“知道你害怕，你坐后面吧。”

陈牧看出了落憬的顾虑，于是主动打开了后方车门。

“麻烦送我去医院，谢谢！”

思考再三，落憬还是上了车，尽管她十分害怕，但外公的安危在此刻更重要。

陈牧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车前往医院。

“谢谢你，陈牧。”落憬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身上的汗也因为车里的低温慢慢蒸发，“就当我欠你的，以后你让我怎么报答你都可以。”

“先别说这个了，离医院还有一段时间，先好好休息吧。”

陈牧透过后视镜看出了落憬十分疲倦。

车内舒适的环境让落憬心生困意，于是她靠在车窗上逐渐睡去。

......

“落憬，醒醒。”

陈牧不断拍打着落憬的肩膀，想把她唤醒。

“嗯......这是在哪？”

“到医院了。”

她猛地坐了起来，径直往医院里跑去。

“谢谢你，陈牧！”

而陈牧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跟了上去，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妈！外公怎么样了！”

落憬打开病房的门，此时她大口喘着粗气，迫切的想知道外公的情况。

“你外公没事，现在躺在病床上休息呢。”落憬的母亲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时她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落憬压低了声音。

母亲叹了一声气，握住了落憬的手：“你外公低血糖犯了，加上这次又和你爸吵架，估计......”

“他人呢？”

“可能躲哪个地方抽烟去了吧。”母亲沉默了片刻，又带有些许祈求的眼神看向了落憬，“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好好找个工作，现在外公的住院费也快交不起了，哪怕......”

“妈，别说了，我去。”

“什么？妈没听清。”

“我说我去找工作。”

母亲微微一笑，来回抚摸落憬的手：“长大了，长大了啊，落儿。”

落憬并不服气，她的心就好像被揪了一下，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痛。

“这位是？”

母亲朝病房外望去。

落憬也转过头，陈牧就这样与她对视，他的眼神充满了慌张：“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这时想找个借口离开，但落憬的母亲叫住了他：“小伙子，进来吧。”

陈牧呆滞在原地，落憬的母亲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进来。

“阿姨，我......”

陈牧有点结巴，他显得很慌张。

“你是落儿的.....？”

“我是......”

“他是我的朋友。”

落憬打破了僵局，缓解了尴尬。

“原来是落儿的朋友啊，那你们聊，我去陪落儿她爸。”

她的母亲这时站起身，示意落憬照顾好外公，于是离开了病房。

病房此时只剩下落憬和陈牧。

这时，落憬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昏睡中的外公，并握住了他枯木般的手。

“你刚刚在病房外都听到了吧。”

陈牧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

“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她再一次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