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不是水杏?”邓善见诧异的看向他,那他还有什么朋友?
“是,是奴的另一个朋友。”阿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差错,慢慢抬起头,看向秦桢的方向,“东家莫要担心他,他一切安好。”
他的表情实在不像一切安好的模样,只当他不愿麻烦自己,秦桢瞥了他一眼也不出声,那女子听起来不像个靠得住的,他不愿意那就不掺和,索性和她没什么关系。
“东家......”阿隐听不到秦桢的反馈,也有些慌张,便忍不住向前迈了两步。
“不帮,你不愿意那就不帮。”虽是回复了,可那语气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邓慈与邓善见面面相觑,有些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高兴?
寒栖不做声,也不敢参与邓家姐弟的眉眼官司,低着头学阿隐当个瞎子,还是瞎子好,什么都看不到。
天知道,邓善见说阿隐那个被人带回家当无名无分的小侍的朋友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仔细一听那不就是主子和阿隐吗。
人物对得上,一个正君两个侧君还有一个周家公子,这关键节点也对得上,一个寻死一个非要救,怎么主子就想不起来呢!
那不是好人的女子就是您自己啊!
您气什么啊!
秦桢不对劲的情绪除了阿隐谁都听出来了,他还在因为东家不会去掺和这件事而松了口气。
秦桢看着阿隐面上浮起来的笑容,面色越来越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看见他那避着自己的模样,就抑制不住的烦闷。
“走了。”秦桢不想看见他那副模样,喊上邓慈就要离去。
邓慈见她转身的利落,愣了两秒也急忙跟上,不是来这里松松脑子吗?还要回去谈公事啊,邓慈颓丧的瞅了一眼寒栖,还是她的差事轻松。
在邓慈眼里差事轻松的寒栖现在面临着一项重大问题,她现在是彻底看明白了主子的心思,这事情要不要瞒下来,若不瞒下来,圣人会直接刺死这毫无背景毫无助力且不清白的瞎子。
之前可以和寒噤大胆猜测,是因为主子不会为其中的任何人表露出不正常的一面,就算对这外室有所偏爱,也不该是这种。
主子并不是一个因为别人拒绝就会生气的人,她巴不得所有人都与她没有联系。之前的异样,寒栖还能骗自己是因为主子没接触过阿隐这种人,所以产生了好奇心思,加上主子心善,所以会自觉地为他着想。
邓慈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冒火,她想和寒栖说说话,寒栖一路上像个死人一样,一点没有寒噤好玩。
心如死灰的踏进书房,秦桢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下,看着邓慈编写她要求的册子。
邓慈想哭,但是大女子流血不流泪,不就是一个编写男子书院在各地推行的可行性吗,她还真写不出来......
“这书院,在那开儿不一样吗?都是教人读书识字。”寒噤写了半天,实在写不出来了,她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秦桢瞥了她一眼,只是道,“深处种菱浅种稻,不深不浅种荷花。”
可道理她都懂,她真的无从下笔,吹嘘了许多男子读书识字的好处,但是具体什么好处他也不知道。
“难道都要他们读书做官吗?”邓慈烦得不行,这世道连商人做官都要限制更别说男子了,“读书识字一点用没有,会算帐本管管家就得了。”
秦桢坐直身体,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只是限制了商人做官,又没限制男子做官。”
邓慈听罢也坐直身体,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还能男子做官?
“宫廷内有男史,六部里也有些闲散官职是男子做的。”只不过被一些家族垄断了,过两年不是要重启官学么?秦桢算的明白,将男子书院并过去,以后还能少点支出。
邓慈脑子猛然清醒,怪不得她无缘无故的要办书院,若这书院里但凡有一个男子做官,与秦桢来说都是不小的助力。
秦桢压根没想那么长远,只是让男子不至于以色侍人多条出路罢了。
“你要在整个大赢都办书院吗?”
秦桢又瞥了她一眼,邓慈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个蠢问题,开个书院确实太费劲儿了。
“裴玠近来如何?”其实秦桢更想问裴玠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
毕竟裴子珪对她开诚布公的承认了自己的不同,秦桢还是要提防着他,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邓慈忖量,她一直恪守着下属的本分,看都不敢看一眼裴玠,怎么知道他什么样。
“他背着你找相好的了?”
邓慈说的义愤填膺,好像只要秦桢承认,她就会带着一帮姐妹去给她讨回公道。
“没有,你时常注意着他点,有什么不对劲及时同我说。”
*
这些日子裴玠总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他以为是秦桢派来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