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周可慕神色认真,仿佛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在他眼里不足为奇。
“如果认定彼此,那么为了对方牺牲一部分也是正常的呀。”
“可行吗?”卫蘅被他说的意动,但是一想到自己要与陈礼共同生活一辈子,又一阵恶寒。
他是喜欢陈礼没错,但更多的是执念和不服气,陈礼并不是值得共度余生的良人。
“阿芜你真的要背叛殿下,选择和陈娘子私奔吗?”周可慕很是诧异,皱着眉毛问他,“若是殿下知道了怎么办?”
“她又不管我,管她做什么?”知道了又怎样,她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蘅对秦桢很是了解,她是真的一点不搭理自己。
卫蘅有些怀疑秦桢能认出来女装打扮的自己,毕竟自己明目张胆的从她眼前过去她都装作没看见!
将周可慕摆在桌上的花瓶挪到自己眼前,抽出来一只摆弄,也只有他会喜欢侍弄这些花,“这山茶开得好,我还没见过这种重瓣的。”
周可慕笑了笑,知道卫蘅不爱听就没在多说,这是冬至用一碗饺子换来的,他从不认为殿下像卫蘅嘴里说的那般不堪,殿下是那种只要你付出,就会给你回报的人。
“阿芜你和陈娘子说开吧,陈娘子年纪不小了,也是要娶妻的年纪了,也不能一直拖着。”周可慕也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母父之名,媒妁之言。
卫蘅闷闷不乐,她当然知道陈礼年纪不小了,陈礼死命要攀附陈家,这次定的亲也是陈家给挑选的,真是烦人,那陈家是那么好攀附的?阿姐整日在二皇女身边,陈家什么样没有比她在清楚的了。
这皇家没一个好人,听说大皇女在家时常殴打小侍通房,二皇女是个金玉其外色字当头的草包,三皇女也差不多,她还忙着养外室呢。
就连四皇女也不行,整日和人一起斗蛐蛐。
“你还真是一个小古板。”卫蘅忽然笑着同他说,他的思想真是古板的可以,不愧是周萍未一手养大的孙子,听说之前他一直养在济州,“你在济州可曾定亲?”
卫蘅眼睛亮晶晶的,丝毫没有刚才的烦恼模样,“你祖父要给你定个什么样的人家?”
听说他是来盛都刚出席了赵家的寿宴,便被秦桢看上了。
“在济州时还未定亲,祖父说要多留我几年。”周可慕被他说的也起了相思之情,但也还好,祖母祖父都来了盛都,自己时常可以回周家去看她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周可慕被他的直白下了一跳,虽说习惯了他的简单直接,也习惯了他把情爱挂在嘴边,但周可慕还是被他问的怔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似乎是难以启齿,亦或者是他也不知道,好像嫁给了殿下就应该喜欢殿下这般的女子。
他幼时是在周家长大,母亲好像是个落魄秀才,可惜因为救人死去了,父亲也因为承受不了相思之苦,生下他没多久就寻死了。
他好像命格不好,别人都说是他克死了自己的母父。
“殿下就挺好的,殿下之前好像有喜欢的人。”
卫蘅猛地瞪大眼睛,爹的,不会连阿羡都知道她养外室了吧。
“殿下之前好像喜欢裴哥,裴哥应该也是喜欢殿下的,那日我还见她们两人在池边的亭子说话。”殿下一直在哄裴哥,裴哥气的不行。
但是那个人好像不是殿下,殿下神情没那么鲜活,也或许是因为和裴哥分开才变得经常失神落魄。
卫蘅震惊的直接站起身,爹的,这一定是假的!
裴哥没道理看上秦桢啊!若是看上了,那怎么还对她避之不及的,让自己把秦桢送到还泪阁。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卫蘅坚决不相信周可慕的话,他还太小,根本不知道情爱是什么,可能在他眼里,两人说个话就是谈情说爱了。
*
“加一个琴曲师傅如何?”秦桢将自己的想法在谈话即将结束时提出,“在日常识字之中,教习基本的琴法,许是有些用处。”
裴玠看着秦桢手心内侧的口脂印子,忍不住多想,她是想把方鹤眠塞进来?前些日子还被方鹤眠气的整日冷脸,今日他来哄了哄,便能原谅他还给他差事做?
“臣认为不太妥,弹琴谱曲与那些男子来说并不必要的,这不过是取悦人的手段罢了,若是都能弹琴谱曲也不至于来此识字,若殿下想让他们多学写东西,不如让人教些术数,这样好歹算个谋生手段。”
秦桢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他想的周全,弹琴谱曲确实没什么用,又不是让他们去当达官贵人的小侍通房,会也没什么用处,确实不如术数来的实在。
“我名下的铺子,是你与寻鹿共同管理还是全在寻鹿那里?”
“寻鹿公公分了些给臣,臣一会儿让剑书让人把账册送过来,租金都在上面。”
“这到不用,你那边有什么,算了,这些铺子在你那里放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