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孩子?
裴逢期眼神一亮,觉得这是个法子,秦桢虽然搬出宫自建宅院,可圣人至今没松口封王的事,这代表着那位置秦桢还是能争上一争的,就算不争,小玠的孩子也能够继承爵位,裴逢期眼神一亮,感叹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裴家不倒,秦桢她是不敢休夫的。
裴玠整日忙着那男子书院的事情,收到裴珊给的信时也没来得及拆开,匆匆的放在妆匣里又去忙了,直到圣旨到的那天才知道自己成了正君,是圣人跟前的朱露来宣旨,接旨时秦桢立在他身旁,裴玠心不在焉的想起了之前,一个恍惚便踩到自己的衣袍,还是秦桢伸手托了他一下,才没在众人面前出丑。
朱露走后,裴玠托着圣旨看秦桢,他看不透她的心思,她也只是说让他收着是自己应得的。秦桢也没想到这圣旨来的这么快,方鹤眠卫蘅周可慕也都从自己院子里出来一起接旨,不相干的人都在眼前,秦桢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与裴玠的具体关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放心,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完圣旨,秦桢便匆匆离去了,刑部的公务是真的繁忙。
方鹤眠是除了秦桢以外最先离去的,他在裴玠面前道贺一声后就回院子了,虽说他并不奢望正君的位置,可看到秦桢与裴玠立在一起那和谐到别人无法融入的画面,还是觉得刺眼,明明裴玠刚才那一下踉跄,就算秦桢不扶也不会摔倒,可她偏偏扶了,尽管府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做戏,可他心里依旧不舒服。
尽管女子三夫四侍是可在自己脑海里,方鹤眠还是忍受不了她能在自己眼前与别人亲近,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明明裴玠讨厌她讨厌的要命,方鹤眠神色稍缓,或许是裴玠讨厌她这个认知,让方鹤眠感受到了奇妙的安全感。
方鹤眠好似赌气一般,让抱琴将秦桢赐的八宝坠珠钗当贺礼送给裴玠,反正她最会做戏了,干脆配合着她把戏演到底,让裴玠当一个受宠的三皇女君与她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尽管方鹤眠自己宽慰自己,自己与秦桢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她还故意要把那劳什子甄织续给他送来,一提这事方鹤眠是越想越气,气着气着忽然反应过来,秦桢好端端的为何要送甄织续给自己?
甄织续虽然身份不敌她,但也是名门贵女,尤其大姨母还是兵部尚书,是不少待字闺中少年的心上人,她这话来的莫名其妙。
不行,他要去找秦桢问个明白!
但是真起身时又停滞了,不说秦桢有要事,就算无事,自己在秦桢那里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给父亲差信一封问问情况,万一甄家出事了也有个照应,方鹤眠伏在桌上急忙写完信,等墨迹晾干时又迟疑了,若是父亲也不知道,若是秦桢也是逗弄自己,那不就是白白增加父亲的心事了?
秦桢听寻鹿出主意,把库房那套金镶玉头面送给裴玠,送出去之后也懒得去管,喊了寒噤又出门了,她这两日忙得厉害,宫羽听说梁举人有用后,就把那梁举人的话套了个一遍,让绿腰誊写下来等着秦桢去看,周等芦最近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每次去留春楼都要跟着。
卫蘅偷偷蹲在门口,看着秦桢马不停蹄的出门,心里松了口气,自那日从留春楼回来,卫蘅一直窝在院里不敢出门,还把自己男扮女装的那些东西全都卷到包袱里,让画骨偷偷地扔了出去。
他是真的不敢了!那日秦桢虽然回来的早,可周等芦几乎是和自己同时离去,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自己,那种目光像仵作验尸的刀具,好像把自己的每一寸筋骨都挖了出来,尤其是周等芦和他对视时的微笑,让他毛骨悚然!好像她马上要和别人讨论自己男扮女装一样!
卫蘅也不知道周等芦会不会告诉秦桢,也不敢在府里溜达,只小心的等着秦桢前来抓自己质问,卫蘅为了应对,想了好几个方案:若是秦桢迟疑的问,那便一问三不知;若是肯定的问,且排除想诈自己的嫌疑,那就直接承认并且反客为主用秦桢喜欢女子的事情要挟她!
卫蘅自认为是个好法子,沾沾自喜了好长时间。
但是看现在情况,秦桢应该不知道,感叹一句自己女装果然无敌之后,又回了自己平原阁给裴哥挑东西,听陈礼说秦桢近来整日被朝堂那帮老臣参本子,这忽然又立正君保不齐是为了转移视线拉拢裴相。
成为秦桢的正君真的惨,初一十五还要和她同榻而眠,卫蘅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也不知道方鹤眠怎么熬过来的。等等,方鹤眠?卫蘅一拍大腿,这正君怎么没落方鹤眠身上?他还跟着去了中秋家宴,都以为板上钉钉的事了,结果落裴哥头上,怪不得方鹤眠今日脸色那么差。
卫蘅撇了撇嘴,噫,恶俗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他要和裴哥支个招,不想伺候秦桢便把她推到方鹤眠那里,反正她一直歇在春申院。卫蘅刚觉得这个计划完美无缺,站起身来准备去找裴玠说说,结果一打眼看到了窗户上镂刻的百子图,爹的,要是方鹤眠生出来孩子怎么办!
秦桢喜欢女的,肯定也不愿意多碰男子,万一立长不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