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真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勾住了殿下?
“也可。”秦桢回答,去那里坐坐也不错。
*
蛰萤伏在秦桢膝头,收起以往那种浮漂的姿态,一双含情眼盈盈的望着上首的人。
“殿下……”
秦桢低头扫了他一眼,蛰萤便所有的欲说还休都咽到喉咙里。
蛰萤张开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颤颤巍巍地握住秦桢的手抚摸自己。
秦桢挣开他的手,两指捏住他的脸颊与之对视,有些疑惑的问他:“疯了不成?”
蛰萤娇嫩红润的脸瞬间变的煞白,身体不受控制的从秦桢膝头滑落跌坐在地上,妩媚的眼里续起了泪,“殿下可是嫌我了?”
蛰萤以为殿下是嫌弃他对殿下身体的另一位过于谄媚,所以不愿意让他侍候。
而且今日来他这儿还冷淡的很,对他爱答不理的,定是嫌他了。
越想越觉得难受,蛰萤眼里的泪汹涌着出来。
“嫌你做什么?不是你的活儿你就不用做。”秦桢更诧异了,倒是把心神都拉了回来,古怪的撇了一眼蛰萤。
蛰萤脑子死,寒噤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寒噤把他卖了他也不知道。
秦桢只觉得蛰萤被寒噤胁迫了,不顾蛰萤的意愿就让他来伺候。
“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秦桢随手扯过蛰萤的衣服就替他擦泪,“寒噤脑子活泛,你不用理她。”
寒噤听见自家主子这样说,撇了撇嘴。她脑子活泛可以,但要是蛰萤脑子死,她寒噤名就倒着写!
也不等蛰萤反应,便敲了敲桌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蛰萤心里瞬间明了,殿下这是误会了,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也不敢拉殿下的衣摆,让殿下等等。只能抽泣着起身,替秦桢整理衣服有些褶皱的袍角。
秦桢出了蛰萤的门,寒噤落后一步,直接被蛰萤拽住。
“哎呦我的孙爷爷,您这是干嘛?”寒噤被他拉的往后退了一步,下了一跳。
蛰萤靠着门框,抱臂看他,眼里已不复刚才的妩媚多情。
她当然知道蛰萤什么意思,她这不是寻思着殿下的身体,年轻力胜的,怕那公子哥受不了折腾……
寒噤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在府里被喂饱了。”
看见蛰萤忽然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寒噤决定发挥一下同僚的友谊,劝道:“你也别想不实际的了,殿下还是重用你的,这次怨我,其实也真怨我,听姐的把心思收一收……那事儿有里面的人解决,你不用操心。”
蛰萤还是瞪她,两人对峙了半天,还是寒噤先告饶:“求求您了,我错了我错了成吧。”
……
秦桢看着桌上摆的荔枝,随口问了一句:“李凭带来的?”
寒噤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默了几息才轻声说是宫里赐下来了一小篮荔枝。
“合州今年丰产?”这才三月,今年上供的怎么这般早。
“陈家培育了新品种,赶着今年送了上来。”寒噤低声回答,想着主子这几年不在,又补了一句,“陈贵君爱食荔枝,陈家是为了他……”
被遗忘的回忆瞬间充斥脑海,是了,爱吃荔枝的一直是陈贵君。
“让寻鹿叔分一分吧。”秦桢没有多少的口腹之欲,联系到陈贵君更是一点胃口没有。伸手把琉璃盘向前一推,眼里暗沉沉一片。
寒噤眼观鼻鼻观心,琢磨琢磨了日子,再次在心底唾弃了后院的那几人,能不能来个人主动来当解语花。这一段时间主子脾气越来越差,越来越不耐烦。
思来想去,寒噤还是觉得那个方家大公子属于瘸子里面拔将军,起码豁得出去。
啧,忽然想起来之前和其他侍卫聊天,有不少是上过战场的,说边疆的汉子又美又辣,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她寒噤舍身取义去掳一个来!
“主……”寒噤想开口说几句话,思来想去还是住了嘴,她还是去给寻鹿公公说吧,让他给参谋参谋。
寻鹿是个护短的,谁对秦桢好他就偏向谁,这次发份例,寻鹿也把自己的小心思摆了出来。
方侧君的荔枝超过了裴侧君的数目。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部分人的耳朵里,秦桢到没怎么在意,她认为方家既然为她所用,两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巩固一下联盟未尝不可。
必要时还能拉上他在皇帝面前演上一副妻夫情深的戏码,只不过方鹤眠是个侧室。
方鹤眠那日来书房找她,她心里就有了一番思量。
方家代表的是世家,虽然逐渐没落但在上位者和百姓心中还是有不小的分量。
比起重振辉煌,没有武将没法立功绩的成康王更需要站好队。
方家现在在她这边,方鹤眠那类似于投诚的举动,让秦桢忽然找到了另一种出路,所以秦桢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