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方鹤眠也有些僵硬,干巴巴的说到:“请……殿下怜惜。”说完也是觉得屈辱,那红直接从耳根泛到双颊,又从双颊下蔓延至全身。
“好了。”秦桢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道,“先起来穿衣服,晚上去你那院子用膳。”
方鹤眠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秦桢适时的打断了他,明显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吧。”
方鹤眠慢慢低头,急促的心跳好似戛然而止,刚才的红晕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嘴唇咬出的血泛着残存的红。
手指勾起身侧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拢在身上。方家公子低着头笨拙地穿衣,手上还一连打错了好几个结。
秦桢说完便低下头继续批改文书,感觉身前的人影一直没消失,“需要喊你的小厮吗?”
方鹤眠听到这话,手指猛的哆嗦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谢殿下好意,臣侍自己能行。”嗓子干哑的挤出两句话,方鹤眠催促自己加快动作,好尽快离开这里。
越急手上的动作越乱,方鹤眠干脆地打了死结,匆忙的穿上全部衣服,福了个礼就快速消失在书房。
因为走的过于匆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寒噤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着方鹤眠一脸窘迫的出了书房,忍不住感叹一下。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还没感叹几句,就被秦桢一句话喊进了书房,寒噤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等着自己主子开口吩咐。
但秦桢却不出声,把手中的毛笔放入一旁的洗笔,来回的转洗。
“主子今晚幸春申院?”寒噤小心翼翼的开口,有点拿不准主意。
秦桢眼里浮动着异样的神色,挑眉问她:“要幸吗?”
寒噤忍不住瞪大眼,她知道自己主子是柳下惠,但没想到柳下惠这个程度。
这种事儿需要问她吗?这种事儿该问她吗?这句话明明应该是她问啊!
“你说,这世上……”秦桢眼里浮动着奇异的光,看到寒噤那副惊恐的模样又自觉无趣。
算了。
语气轻飘飘的,“幸吧。”
事已至此,不如好好谋划。
“姜亓说的可是每月十五?”秦桢试干笔上的水迹,问的漫不经心。
“今日便是十五。”寒噤回答。
秦桢没在言语,垂着眸,双手执笔,认真的将其摆放在雕刻祥瑞图案笔格上,眼里暗沉沉一片。
傍晚,秦桢如约而至。
方鹤眠带着一众奴仆向她行礼。
“起吧。”秦桢到是不介意这些虚礼,虚虚的扶了他一把,便向里走去。
这春申院她到是没来过,不过秦珍珍回忆里面到是有几副画面,想到这里,秦桢转头看了一眼方鹤眠。
方鹤眠同她对视一眼,虽然快速垂眸,秦桢还是看到了他眼里闪过的不甘。
秦桢心里忽然松了气,这样最好,不要对她抱有希望。
处理感情问题真的很麻烦,秦桢不想和哪个男子有牵连。相比夫侍来说,她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合作伙伴。
方鹤眠很适合。
他有求于她,她也需要他的身体来疏通淤堵。如果他觉得吃亏,她也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
“用膳吧。”秦桢坐在桌旁,淡淡的吩咐道。
方鹤眠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侍,示意摆膳。他很诧异秦桢的态度,她今日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他只当对方是在摆架子,好像认为拿捏住自己的七寸一样。
方鹤眠忍不住在内心里发出一声嗤笑,谁让他现在有求于人呢。只能委身于这个草包,让她想办法帮成康王府摆平最近的糟心事。
他为了讨好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打听了她不少喜好,知道她嗜甜,桌上放的都是她的饮食偏好。
秦桢对方鹤眠的诚意没有丝毫波动,她并不注重口腹之欲,也没什么口味偏好,桌上摆的也多半是秦珍珍的偏好,那人到是喜欢吃些奇怪东西。
秦桢食了七分饱,她并不想过早行事,就走向了屋里的软塌。
差寒噤去书房拿了几本书,眼神一转就落在案几上的古琴,她倒是听说过,方鹤眠不仅琴技高超是盛都一绝,还精通各种乐器。
许是她落在那把琴上的视线过于直白,方鹤眠察觉到后心中一紧,他不想献了身还要把自己自得的琴技也玷污了去。刚想着转移秦桢的注意力,秦桢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秦桢对这一点兴趣没有。
她不是个喜欢听曲儿的,也没指望方鹤眠能主动给她弹。准确来说,自从贵君去世后,秦桢便没了什么喜好的东西,对外界的需求也达到了最低。
捏了捏手中的书册,看了半晌,秦桢想起了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于是她慢慢开口:“歇息吗?”
对上方鹤眠微愣的神情,秦桢觉得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