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刚打算直接走人,转念一想还是接了过来:“也罢,挺精巧的,我留下了。”接过穗子,玉揽书便翻过窗台飞身而去了。
白鱼缓缓走向窗边,手里握着那笛子,眼中有泪,她看着湖中飞掠过的黑色身影,心里被说不明的情绪填满着。深呼吸一口气,扭头梳妆打扮,今日还得营业,她依旧是那个风情万种的白妈妈。
且看这头,玉揽书在湖里疾飞,手却一直翻看这手心里的穗子,穗子上白玉珠子上下两端的结,不似这中原的结法。
很奇怪,救回白鱼之时,她也十三岁了,虽是纯粹的同情,却也还未查过是何身世,这穗子倒是提醒了自己。自己是在哪里把她救回来的来着...
此时,万里之外的南疆边境。
“报————!!!京都急报!!!”
浑身染血的通信兵手里抓着一份带着黑色隼羽的红色急报冲进了兵营中心的主帐,刚躺下准备歇息的玉揽城皱着眉看向这名士兵,如今已深夜,通信兵浑身浴血的冲了进来,饶是即将歇息的他也马上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信件一看,背后的黑色蜡封里刻着一个堇字。
是阿书的急信。
黑色隼羽是他兄弟二人的暗号,代表狂风怒急的信息。
“王爷,何事如此紧急?”帐外忽的冲进一人,身量高大着紫色披风,披风的绳子解了一半,看样子也是准备歇息。
是玉揽城帐下的宣威将军吕之名,他刚议事离开回到自己的副帐不到一刻,就听见了通信兵的喊声,急急的赶了过来。
“摄政王府半月前被付之一炬,全府上下四百余人,活下来的只九人,证据指向三弟。”掌阅一刻,玉揽城将手中的信报慢慢的放在蜡烛上点燃:“无妨,我跟三弟早早知会过府里的心腹在我提前走的时间头几日便换了,心腹皆安全,死人的家里三弟安排了抚恤,心腹如今正在三弟的安排下分批离开卞都。”
“那就好那就好。”吕之名松了口气,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玉揽城此时发髻已经撤下,披着半身外炮,斜眼看他:“你是担心我府上的清疏吧?我都没急你到紧张起来了。”踱了半圈步,折回来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不急不燥,嘴角还带了一丝狠厉的笑:“倒是手快,前脚军令下来,后脚火烧我摄政王府,连那批珍禽猛兽都不曾留下,若不是我早前私下知会过三弟,只怕这会我在府里不死也脱一层皮。”
吕之名有些怒火中烧,他知道火烧摄政王府意味着什么,有人等不及要在摄政王平复南疆之前把他弄死,这样南疆继续暴/乱,太方便有的人浑水摸鱼。
玉揽城环着手,也没了困意,看到他一脸怒气的样子,反倒轻笑出声:“我说你放着吕家大少爷在家清闲不享,非要领个宣威将军来我这里跟着在南疆吃苦是为何?莫非是想博个军功回去跟你爹好说求娶清疏?”
闻言吕之名突然闹个大红脸,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心悦摄政王府的清疏姑娘,可以说一见钟情。
清疏是摄政王六年前初次来南疆平反的时候救回去的孤女,如今年岁二五,一身本事,驭兽,有着奇特的医术,又还懂毒术,吹的笛子那叫一个悠扬美妙摄魂夺魄,直教人听进人心里去。
去年除夕夜,初见那女子一身碧绿袄裙在高台为国祈福献艺奏笛,直教他心跟眼都要长到人家身上去了。奈何父亲偏教他死了心,说那南疆女子不若中原女子驯服,又无门无戚让他死了这份心。他不服,抗争了大半年,这才磨得吕相松了口,让他随着摄政王来南疆平乱,还松口让他博得军功就允他来找摄政王求娶清疏。本意是想让自己的好大儿来吃苦,见见南疆女子多么令人不喜,谁知道吕之名欣赏的就是清疏那与中原女人不同的本质,独立,坚强,有抱负。
“清疏姑娘还有多久到南疆?”
“快马加鞭,大约还有三日。”玉揽城不再奚落吕之名,清疏当年跟他相互扶持着从南疆一路逃回中原腹地,几次险些丧命的险情也多亏了清疏那一手奇人驭兽之术招来荒野猛兽才安全脱身,他待清疏自如同义姐,吕之名身正心直,他乐见其成。“待清疏到的时日,衣食住行便交给你去安排。”
“谢我御王殿下,嘿嘿嘿。”吕之名闻言简直心花怒放,站起身告退:“那我就退下了,王爷好好休息!”
玉揽城翻着白眼,这才起身回到榻上准备歇息。
歇息的时间,他躺在床上,反复思量,如今卞都里都有哪些变数。
如今天御朝立国不过八年,内境尚且平安喜乐,可这边境还依然小乱不断,大乱不停,此次得令出征南疆,便是为了一举捣灭这边陲的不安因素,奈何他前脚离京后脚这京都就不老实了,看样子回去要收拾一下这朝堂才行了,放政两年就当自己是个废物随意揉捏了不成。
次日,玉揽城刚从账中走出,吕之名便走了上来,神色怪异对他说到:“王爷,有人说故人来见,但她穿的是南疆的衣服。”
闻言玉揽城皱起了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