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
原本还在叫嚣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住了,个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沈清语之前打天枢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场,可打长老跟打掌门可不是一个概念,你打长老,只要占理,那还说得过去,你要是打了一派掌门,不管占不占理,都把一个门派得罪光了。
虽然祝仇涯确实欠打,但不少人都为沈清语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没有门派,身后没人的散修,那无异于自掘坟墓。
沈清语在他们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于是所有人看沈清语的神情都变了。
他们敬佩沈清语勇武的时候,也觉得沈清语太莽撞了。
然而沈清语可没有这个概念,她认为,他没有打残祝仇涯都是客气的了,更何况今日无论说什么,这个老匹夫都要找事,早打晚打的事情罢了,还用思量吗?
祝仇涯混着血吐掉了两颗牙,还没来得及发怒,就看见沈清语面如寒霜,冷然道:“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讲话,就闭上,你要是不闭上,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把。”
祝仇涯被沈清语气得气血上涌,差点又要吐出一口血来,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张狂的人,居然敢打一派掌门?
北辰门的弟子当场就怒了,纷纷要沈清语磕头认错。
这简直是不知死活。
沈清语长这么大,除了拜师礼的时候向沈玉寒磕过头,其余时候别说磕头了,她就是下跪都是少有的。
她上前一步,拂了拂衣袖,居高临下道:“磕头认错?凭你,也配?”
北辰门的弟子脸色铁青道:“你打了我们掌门,看在你是个女修,我们没取你性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敢口出狂言,真当我们北辰门是好欺负的吗?”
这话听在沈清语耳朵里就跟放屁一样,她漠视道:“取我性命?好大的口气?真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北辰门的人彻底炸了,个个脸色通红,群情激奋地要聚缘书院把人交出来给他们处置。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自打聚缘书院的人知道沈清语是绝尘崖的人,简直是把她当做救命稻草,绝尘崖是仙门之首,绝尘崖要是站在他们这边,下面的门派怎么着也不敢胡来,这也就是他们不畏惧这帮人的主要原因。
聚缘书院的人纷纷出言维护沈清语,北辰门的人则不依不饶要沈清语的命,场面一度混乱。
黎掌门听的头疼,他来是为了玄微鉴,不是听这帮人吵架的,直接喝道:“诸位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这次来,只是想问一句,玄微鉴到底在不在谢行止身上?还请聚缘书院给句准话。”
闹剧到此结束,众人纷纷回到正事上来,附和道:“是啊,给句准话!”
傅言凉扫视一圈,当看见楚怀仁那张虚伪的脸时,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凶狠,但很快隐藏住了,没人捕捉得到。
聚缘书院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谢行止又不能出面,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蓬莱这些年风评极好,仙门敬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还不能动他。
他强行压下心中强烈的恨意,看向众人,高声问道:“那我是不是给了话,你们就立马走人?”
众人纷纷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们上山就是为了玄微鉴,没有亲眼看见,那里肯走?
有人跳出来,圆滑道:“玄微鉴要是确定不在聚缘书院,我们立马就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傅言凉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们要如何确定?”
黎掌门目露精光,不怀好意道:“不如傅长老你把谢掌门请出来,我们当面一问,要是玄微鉴不在,我们立马下山。”
众人顿时都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谢行止要是能出面说清楚,那就说明他没有中毒,中毒这事是空穴来风,那么玄微鉴在他身上的事也不一定可信。
反之,谢行止要是不能出面,那他就是中毒了,那么玄微鉴在他身上之事也坐实了。
傅言凉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帮龟孙子,摆明了就是知道师兄中毒,故意找茬的。
眼下,谢行止是不可能出面的。众压之下,傅言凉只好拖延道:“掌门有事在身,并不在门内,诸位不妨等一等,等掌门回来了你们再来。”
闻言,众人纷纷肯定谢行止中毒了,同时也越发坚信玄微鉴就在聚缘书院,竟然一个都不肯下山,反而纷纷没了顾忌叫嚣起来。
其中,最得寸进尺的就是姓黎的,他道:“谢掌门的事在场的诸位早有耳闻,既然谢掌门不方便,我们也不为难聚缘书院,你们让我们进去搜一搜就好?”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偏偏还有人赞同。
北辰门的人道:“聚缘书院要是没有私藏玄微鉴,就让我们进去搜一搜,要是没搜到,也能破了流言,还聚缘书院一个清白。”
既然有人带头说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你下面的人也纷纷肆无忌惮起来。
“是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