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
,南月派的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但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谢姑娘,这家伙的师尊不好惹,要是他看到这家伙被我们整的半死不活可怎么办?”
沈清语回望他:“那你的意思是,我很好惹?”
扶风语塞。
沈清语示意萧碧涛过来,萧小少主感动极了,看着叶怀远的惨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早就没了之前的狼狈样,又恢复成了平时嚣张不着调的样子,像只花孔雀。
北辰门的弟子将叶怀远扶起来,道:“公子,你赶紧向萧少主赔个不是。”
叶怀远伤痕累累,抿着唇死死盯着萧碧涛,眼中恶毒,恨不得将二人抽筋扒皮,就地杀死。
萧碧涛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沈清语一双桃花眼中透着些寒意:“要道歉就快点,别耽误时间。”
叶怀远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他咽了咽口水,正打算开口,一道厚重的嗓音传来。
“谁敢要我门下弟子道歉?”
一个瘦骨嶙峋头发花白的老头从人群里走出,周围的人纷纷退让,叶怀远眼睛一亮,不顾伤势迎了上去:“师尊,这人不将我们北辰门放在眼里,还将弟子打了一顿,还请师尊替弟子做主!”
萧碧涛气得跺脚,这人恶人先告状,自己做了什么全都不说,还把过错推给了他们。
“叶怀远!你是属狗的吗?转头就乱咬人,明明是你自己口下无德出言不逊!还在这颠倒黑白!你信不信小爷我抽死你!”
叶怀远往天枢身旁一躲,继续告状:“不仅如此,这姓谢的还说师尊你不会教导弟子,要替你管教弟子呢。”
“姓谢的”是指谁,不言而喻。
石磊扶风等人下意识地挡在沈清语身前。
谢姑娘是因为他们得罪的人,可千万不能被拿来开刀。
见叶怀远浑身是伤,天枢原本就不和蔼的脸变得更加可怖,狭长犀利的眼睛直直越过众人,落到了沈清语身上。
见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天枢有些意外,南月派找人的事,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但没想到竟然会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他打量着沈清语,问叶怀远:“是这个姑娘吗?”
叶怀远立马点头,这人刚刚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今日不杀了她,他咽不下这口气。
天枢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强行撑开,道:“北辰门在修真界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也位列七门之中,姑娘这样不放在眼里,不知是好胆量?还是愚不可及?”
沈清语从层层叠叠的弟子身后走出,道:“无关这些,只为公道。”
她直视天枢,铿锵有力道:“你的弟子对已故之人出言不逊,还妄图以多欺少,我不过小惩大诫,有何不可?”
不待天枢反驳,她又道:“我最初可是给北辰门留了面子的,可这人不识好歹,自个儿将颜面丢了个干净,失了门派风范,这可怨不得我。”
但凡叶怀远长了脑子,在一开始她说他切磋败了时大方承认,再假装诚心地给南月派赔个礼,道个歉,这事都可以简单揭过,偏偏这人脑子不灵光,非得往死里作。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何况南月派与北辰门两派积怨已久,叶怀远狗嘴里自然吐不出什么象牙来,这小子想必是想趁南月派没人,好好欺辱萧碧涛这小子一番,不想碰上了个不惧的,将他狠狠收拾了一番。
他要是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教导不严,教出了这么个惹人笑话的弟子,还将北辰门的声誉也搭了进去。
更何况那些话他也听过,一直听之放之,算起了,他岂不是也有一份责任。
一番权衡利弊下,天枢有了决断,他道:“不过是弟子们闹着玩罢了,现如今姑娘打也打了,这事就此揭过,还望姑娘不要随意污蔑北辰门,否则……”
“否则怎样?”
听这儿老头的意思是不准备给南月派赔礼道歉了,除此,竟然还想将北辰门摘干净倒打一耙,让她给北辰门道歉,想得倒挺美。
沈清语分毫不退:“想要揭过也简单,只要你的好弟子恭恭敬敬地给萧少主赔个不是,并且自此约束门下弟子,再不妄言,我便饶他一次。”
天枢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懂规矩,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我不计较你打了我的弟子也就罢了,你还敢侮辱本派,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今后,我北辰门还如何立足?!”
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沈清语语气薄凉:“北辰门的弟子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长老也是个不明事理的,你来了不问一问你自己的徒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仅听他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别人的错,看来,北辰门的长老也不过如此?”
四下寂然!
谁不知道北辰门天枢长老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就跟那双小的容不下任何外物,却又闪着犀利和阴骘的眼睛一样,这人一来就把天枢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