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但没办法,涅母的话我不能不听,我的野心再大,也从没有想要反抗涅母,我只是很希望,涅母对待我的态度,能象对待土仆一样,永远不会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涅母无所不知,她明明知道我心中想要什么,但她给不了我,对待我,她从不解释,更不责备,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把我推给土仆。
明明知道我得不到,我却时时刻刻都想要得到,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可怕的惩罚吧?
其实当年的前世土仆也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解决的办法非常简单粗暴:他直接把我给揍散形了。
然后,他扬长而去,我则花了整整五百年,就在原处,一点一点地收聚灵力,重形人身。而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灵力居然仍能时时感知到,涅母满怀欣慰地瞧着土仆,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这样揍我有什么不对。
待我重形人身,完整无缺地回到涅母面前,涅母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摸摸我的头,道:“金儿回来了,你要好好帮土儿哟。”
在那一刻,我认了命,我斗不过土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甘当什么都不是的老二。
这之后,涅母才又创造出了木、水、火三仆,原因是“土儿觉得这些资源要分开管”。所以,那三位仆人,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伊始,便觉得自己按土老大的话去做事,是天经地义的。他们几位,完全没有我的那种野心,也并不知道我曾经想要涅母用对待土老大的态度对待我。在木、水、火三仆的心目中,我是金老二,我没有资格管他们,除非土老大发话让他们听我的,否则我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从能力数量级来说,他们三位的能力虽然不如我,但还在一个数量级,的确不能算是有什么本质区别。
用凡人的情况来讲,就好比涅母开了家公司,土仆是总经理,我是总经理助手兼管自己的部门,木水火三仆亦各有自己的部门,大概就是这么个关系。
我不服,又能怎么样?已经固定死了的位置,永恒不变。
前世的我认了命,接受了我的位置,心甘情愿听从土老大的吩咐,在这个世间奔走忙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涅母竟消失不见了,而土老大有了心障,且对于那一角被障住的心思,他不肯让我们探查。
我立刻就猜,土老大应该知道涅母去了哪里,他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凭什么?大家都一样是被涅母创造出来的,凭什么土仆永远那么特殊?凭什么?
可我不想再被土老大揍到散形,所以我先没表态,只请土老大教我们心障之法,然后我第一个学会心障,立刻把自己的心思全封了起来,以免被土老大发现我的愤怒。
土老大是大意了,他以前也常教给我们他自己发明的咒法,因为是他教的,所以这些咒法对着他时都不起作用。可大约是因为发现涅母消失后土老大心神不宁,未想起来这个心障之法并不是他自己发明的,而是圣卷筒留给他的,所以他教会了我,我就能对着他用。
在我把心思全封起来之后,土老大才意识到他无法再探查我的心思,这让全知全能的土老大很是恼怒,为此生气暴走,不肯再教给其余三仆。
他不教,那我来教,教的时候玩点花样就好了嘛,既可让其余三仆更认同我,又可以利用障咒之法去影响他们。
土老大不会不知道我的花样,只不过,他本来就是不想教的,而我教的时候留一手,亦不算是在忤逆他。
我满意极了,这说明,我们五个之间,固定死了的位置,终于有了被憾动的可能。
我要争取其余三仆对我的支持和好感嘛,只要他们想学,我当然要教他们心障,不然的话,他们不敢对生气的土老大不满,却肯定会对已经学会心障的我不满。唯一例外是火斑,这家伙是土老大的跟屁虫,表示不乐意跟我学心障,那当然随他便。
另外,对于木仆和水仆,我教他们障咒之法的时候,也并没有真的藏私,我会的他们都会,我只不过是做了一点手脚,那就是:只要他们施用障咒之法,我就能用我的咒法,借其所施之障,侵蚀他们的咒力,甚至吸取过来为我所用。
身为金仆,金系灵力本来就有侵染其余三仆灵力的能力,只不过借障而行,就会非常隐蔽,不被他们查觉。我认为,这不算欺负他们,有点儿象是现如今人类世界的互联网小程序,我是开发者,我还不能给自己留个后门儿么?
这点手脚,我怀疑土老大并非不知道,只不过他不管。
水仆一直不疑有它,照学照用。木仆学会后,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自己暗自习练解障之法,还老拿我的金系障咒来作实验。
我无所谓,心中暗暗好笑,木仆再会解障又有何用?他不知道,无论是解障和设障,只要与障咒有关,就都是我可以借力的路径,只要我启动设在障咒之法里的那一点手脚,哪怕木仆施用灵力是为了解障,也还是被我的咒力侵染吸取,变成我的提线木偶。
只不过,当年我虽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