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
“是吗,三王爷何时成的婚,未曾听说过。”赵临渊语气冷傲,句句质问。
“不久前。”夙淮不甚在意他傲慢的姿态,欣赏着手中杯盏纹路,一边道:“要不是大魏南诏两国之间路途遥远,本王合该叫你来喝杯喜酒,凑个热闹。”
赵临渊道:“远吗,孤倒觉得不远,毕竟南诏都能千里迢迢举兵破我大魏国门。”
“赵太子说笑了,起兵征伐实乃下策之举,不得已而为之,一日疆土不全,一日不能寐,一切只为顺应民意罢了。”
“好一个顺应民意,你南诏可越来越会推诿责任。”
“赵太子急什么,本王不过在阐述事实,责任究竟在谁倒不必急着下定论。”
鼓乐停止奏鸣,宴厅里不知何时静下,只剩二人充满硝烟味的你来我往。
“咳咳咳......”范闻礼打断对话,举起酒盏道:“诸君好不容易齐聚一堂,不如一起干了这杯,共结美好情谊。”
“既如此,范兄可要收下我的大宝剑?这样情谊才能更牢固。”王野措辞蛮横,亦是没了耐心,直接把范闻礼的台子给拆了,嫌热闹不够多似的。
范闻礼暗骂声,面上维持着和气的笑容道:“王弟,你这剑......”
话未尽,夙淮的声音横插进来:“礼既已送到,本王还有事,先告退。”
他起身,不等范闻礼挽留便带着随从离开。
赵临渊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脸色阴沉下,掩在袖下的手拢成拳,青筋乍起。
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赵临渊紧跟着离开,留下头疼的范闻礼和难缠的王野。
出了摘星阁,赵临渊的手下闪身出现,恭敬道:“殿下,我们的人搜遍了水浮州,没有找到宋姑娘的踪影。”
赵临渊未应声,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许久才开口:“查查南诏三王最近的踪迹。”
“是。”
今夜无月无星,白雪纷扬肆起,寒露深重。
赵临渊回了行宫又犯起咳疾,侍者送上汤药道:“殿下,喝药了。”
“嗯,放着。”
赵临渊翻了页书纸,没抬头,直到汤药变凉都没碰那碗。
他思绪不定,随手丢开书,起身进了净室,侍女们上前褪衣。
“殿下,今日要什么味的皂荚?”侍女询问道。
赵临渊睁开眼,瞥了眼搁托盘上摆的几块皂荚,神情漠漠道:“要桂花香。”
侍女拿托盘的手抖了抖,小心翼翼回道:“殿下,行宫没有备桂花味皂荚。”
赵临渊默了下,烦躁地拨开身后锤肩的侍女,冷道:“滚,都给我下去。”
侍女们纷纷跪地应声,丝毫不敢逗留,离开了净室。
燥郁的情绪在这刻达到顶峰,赵临渊打翻那盘皂荚,狠狠锤了下水面,脸上阴云密布。
胸口那股火不停翻腾,是不甘,亦是被愚弄欺骗后的恼,甚至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思念,几种情绪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宋时薇,我就不信一辈子找不到你,即使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再从净室出来,赵临渊脸色已恢复如常,发尾半湿不干披着,身着缎面寝衣回了内殿,刚往床榻坐下,一双手从后背缠了上来。
“太子哥哥,你好慢。”
赵临渊擒住那双手,将人拖至身前,冷道:“出去。”
宋璎珞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不禁有些难堪,她杏眼往下一耷拉,落泪道:“太子哥哥是不喜欢璎珞了吗,自从姐姐死后,你就变了个人。”
“她没死。”赵临渊冷冷打断她的话。
“她没死也骗了你!”宋璎珞近乎歇斯底里喊出声,单薄的纱衣从她肩头滑落,她抹了把泪,哽咽道:“当初明明说对她只是利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太子哥哥爱上了姐姐......”
“闭嘴,孤怎么可能爱上她!”
像是被触到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赵临渊表情狰狞恐怖,手掐住宋璎珞的脖子,仿若暴躁的狮子,对着猎物嘶吼,“孤不可能爱上她,她骗了孤,孤势必要抓她回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连同她外祖一家,孤也绝对不会放过!”
“太子哥哥......”宋璎珞憋红了脸,痛苦挣扎,因害怕浑身战栗不止,“我错了,饶了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爱孤?”赵临渊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骤然松开对宋璎珞的遏制,脸上的怒意消去,嘲讽道:“你爱的怕不是孤的权势。”
闻言,宋璎珞顾不上脖子上的伤痕,抓住赵临渊的裤腿,可怜哭咽道:“太子哥哥,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当初你要纳姐姐过门,我就说过会等你一辈子。”
说到后面,宋璎珞开始语无伦次,她内心惶恐至极,害怕就这么被赵临渊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