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宋时薇正想问些什么,院外传来夏草唤她的声音。
她怕打草惊蛇就起身对塌上的人道:“明日再过来给你换药。”
“还有这衣服我给你处理掉?”宋时薇抓起床边沾满鲜血的衣袍问道。
夙淮点了点头,应了声:“凭姑娘做主,不过......”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未着寸缕的上身。
宋时薇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肌肉结实有力量,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刚才情急之下宋时薇没注意到这厮倒是有一副好身材,可惜这面具丑了点。
“姑娘?”
塌上的人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宋时薇回过神,惊觉刚才猛盯对方肌肉看,一下红了脸。
“角落里的箱笼有干净衣裳,麻烦姑娘替我寻一件。”
宋时薇还处于尴尬,胡乱点了下头:“好的。”
打开箱笼,里头果然有一堆衣服,随手拿了件最上面的衣袍丢过去。
这时外头夏草的声音越发近了,宋时薇不再逗留,“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完匆匆离开了。
门合上瞬间,风熄灭了烛火。
一道黑影越了进来,跪在榻前道:“主上,那群人上钩了。”
“嗯,继续盯着,随时动身。”
原本沙哑的声音变得清润有质感,夙淮低头看了眼腹部上扎的白色蝴蝶结,略嫌弃地拨弄了一下。
院外。
“姑娘,你去哪儿了?”夏草手里拿着背篓,探了探宋时薇黑漆漆的身后。
“没事,去逛了下。”宋时薇怕带血的衣服吓到夏草,双手背在身后,笑问:“这背篓里的是什么?”
“树上刚摘下的柿子,庙里的僧人给的。”夏草献宝似的挑出一颗大且饱满的果子给宋时薇看,“做芝麻柿饼肯定很好吃。”
“你这么说我都馋了。”宋时薇笑道。
“那奴婢去给姑娘做!”
连日来这还是姑娘第一次主动想吃东西,看来来寺庙是对的,夏草很高兴,拿着一筐柿子直奔厨房。
等厨房里传来声响,宋时薇找了柄锄头转身去了后院。
确定四周无人,她才开始挖土,准备把衣服埋了。
沾了这么多血肯定洗不干净,丢掉又容易被发现,只好埋了。
挖好坑,宋时薇正要将衣袍团起,一个暗紫色荷包掉了出来。
她捡起,对着月光看了眼,只见荷包角落绣着两个字: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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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时薇一早去大殿听经祈福。
吃完斋饭后,宋时薇找了一处幽静阁楼抄经书,天黑才回院落,
入秋的夜气温微凉,宋时薇添了件外衣,趁夏草跑去前院听晚课,去小厨房里熬了白粥送进了隔壁院。
嘎吱一声门开了,榻上的人抬眼望去,就看到宋时薇弯着腰,鬼鬼祟祟走进来。
“倒也不必这么见不得人,寺里的人知道我住这。”
黑暗中响起沙哑的男声,宋时薇吓了一跳,这才站直了背道:“我还以为这院子无人住,你鸠占鹊巢呢。”
害她只敢等天黑没人时过来。
宋时薇放下托盘,点亮了烛火,就见榻上的人一身红色锦袍,衬得肤如玉色,一头乌发闲适地散落,忽略掉那丑陋的面具的话,这人还真是风姿潇洒,气度非凡。
宋时薇走至塌边,把暗紫色刺绣荷包递过去:“昨夜处理衣物的时候掉落的,是你的吧?”
夙淮顿了下,点头,“是我的。”
“这么说你叫铁宝咯?”
“?”夙淮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时薇没察觉他的表情不对,笑道:“荷包上有绣名字,你就姓铁?”
夙淮艰难摇头:“我不姓铁。”
“那姓啥?”
“夙。”
“夙?好罕见的姓。”宋时薇蹙了下眉头,嘴里念了一遍:“夙铁宝?”
夙淮:“......”
宋时薇见他没应,抬起头又问了一遍:“夙铁宝?”
夙淮艰难点头:“嗯。”
宋时薇笑开:“铁宝,我给你换药。”
“嗯......”
宋时薇给他检查伤口,一遍道:“我姓宋,名叫宋时薇,你就叫我时薇。”
“好的,时薇姑娘。”
“你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吗?”
夙淮想了下,他也是刚刚才回来,不确定宋时薇的意思,轻声应了下:“怎么了?”
“没事,我看伤口没裂开,想来你应该没怎么动弹过。”
“......”
换好药,宋时薇从托盘上拿起粥碗道:“饿了一天了吧,我给你煮了粥。”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