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冯兰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是汗，黏黏糊糊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暖炉在散发热气，转头看去，只见两岁的冯兰草正在自己边上玩自己的头发。

“放开我的头发，”

冯兰草正想说什么，看着冯兰兰的脸之后，被吓了一跳：“妈、妈、妈，她哭了，她哭了。”

李大翠快步走过来，把蚊帐一掀开，只见大女儿靠在枕头上，看着小女儿流眼泪。

李大翠提过二女儿，啪啪啪几大巴掌就拍了下去，“让你就乖乖的坐着玩，你怎么把你姐惹哭了？这是你姐，不是外人，我老早就和你说过。”

冯兰草委屈的要命，也解释不了姐姐为什么哭，被打疼了之后哇哇大哭起来，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不要喜欢这个姐姐，一见面就害自己被打。

好久没看到自家老妈打人，冯兰兰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冯兰草已经哭得冒鼻涕泡了。

“兰蓉、小兰没有怎么我，是我自己晕车难受，妈你不要打她了。”

李大翠讪讪的把冯兰草往床上一扔，“好了，不要哭了，你爸爸今天买得有鸡肉，把鸡腿留给你，姐姐一只你一只。”

冯兰草吸溜口水：“真的，”

冯志国一边吸烟筒，一边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买的还是老母鸡呢？三斤重，大的很，都留给你们。”

冯兰兰坐起身来：“爸，你不要抽烟，呛得很。”

冯志国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筒，烟筒里面的水哗啦啦的作响，然后才满不在意的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些……”

李大翠也呛得难受，“这本来炒菜又烟味就重，你还在这屋里抽烟，抢死人了，要我说这烟啊，你少抽点，要不就戒了吧！抽烟抽的那么厉害，还要抽贵的抽好的，你每天抽的烟都够买两斤米了。”

冯志国不高兴了，抱怨道：“又不喝酒，又不打牌，也不像工地的其他人一样出去乱搞，我就抽烟这点爱好，一天上班那么累，抽根烟缓解一下怎么了。”

冯兰兰气得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严肃的说道：“爸，你不要抽烟了，抽烟太多，对肺不好，会伤害你的身体，等以后会受罪。”

“况且，这屋子这么小，我们都在吸你的二手烟，二手烟同样害人，尤其是孕妇。”

冯兰兰自认为自己非常严肃，奈何她三头半的身子和带着奶气黏糊的声音限制了她的发挥。

冯志国不仅没有放下烟筒，反而接着大口大口的吸烟，“我姑娘长大了，还知道二手烟，挺好，人聪明，读书一定成，等你再大两岁，我送你去读书。”

半响夫妻两都反应了过来，冯志国连忙问：“孕妇，你怎么晓得。”

李大翠也好奇：“你表哥和你说的，不对呀，你表哥也不知道呀！我没和他说呀！”

冯兰兰语塞，正要想理由解释，李大翠自己就给出了解释：“多半是你表哥说的，你表哥心一直都细，就像一个小姑娘，藏不住一句话。”

冯兰兰：额，说表哥小姑娘就小姑娘吧，冯安然不想和老妈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不想和她说这种比喻是对女性的侮辱。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冯兰兰，和爹妈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当妈的打人是真打，这会儿自己年纪实在太小，跑也跑不脱，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

“我肚子里面已经三个月了，之后肚子一下就大起来了，没有时间照管你和小草，你乖乖听话，等过一段时间你燕子姐他们要回家，把你和小草带回去，到时候你要好好照管妹妹，我会打电话回家，到时候你大姨妈带你去接电话。”

冯志国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了就让他们两个跟着他们奶奶吗？小兰半年就要上学了，我们家那边离学校近，哪怕他们人小步子不大，也就走10多分钟20分钟的样子，你姐家离镇上那么远，离学校也远，小兰要是去他家，之后读书怎么办，每天早上读书都要多走一个小时。”

李大翠一边快速的搅动锅铲，一边转头说话：“你妈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心就算了，她还一点都不顾惜小的，一天门一锁，就去地里面了，小的饿的嗷嗷叫，就跟你姐一个性子，咱们出门的时候把小兰放在你姐家，咱们家的粮食和还有我陪嫁的那些柜子缝纫机，都搬你姐家去了，结果人被她带成什么样子了，连外人都看不下去，要不是她们村里的来咱们这打工说出来，我们怎么晓得小兰在她家饭都吃不上。”

说到这话题，冯志国沉默了，冯兰兰的大姑妈冯桂芬出生得早，那时候冯兰兰的爷爷还在，所以冯桂芬有机会读书，读完了小学，找了一个公社的对象，之后培训进修之后当了几年的小学老师，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还是后面对老师的要求严格了，没有那么缺人了，才离职，但是有大姑父在，家里的家庭条件也明显要比冯家的其他人家好得多。

冯志国也一直以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