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神仙加持,都来归顺我吧
刘内侍被苋融逼得连连后退,地上的谢诗意却没有听懂苋融话里蕴含的意义。
她耿着脖子,直直的对刘内侍喊道,“既然被她识破,只管杀了她,便是死了,拉上个皇后做垫背也值了!”
刘内侍颤颤巍巍的拔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想要指着苋融,手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苋融勾唇一笑,单手一扬,瞬间板过刘内侍的手臂,不等刘内侍反应,那柄尖利的匕首,就转到苋融的手里。
刘内侍本能的伸手去抢,不想苋融瞬间击出一记手刀,狠狠打在他脖颈上,再一用力一按,刘内侍便跌坐在地,脖颈又痛又麻,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苋融微微俯身,一双眼睛里闪着幽魅的光,仿若天使纯净的笑,又似魔鬼的召唤,只一眼,就能叫人陷进其中不能自拔。
苋融轻笑着说道,声音也似能勾人魂魄般的好听,“汝可相信神明,汝可相信深陷迷途之人,只要心不被眼中之景蒙蔽,便可听到神灵的指点。
汝心若有光明月,即便乌云遮月,也自有月光照亮汝之目、汝之心。如此,即可见千古团圆永无缺。
刘好材,你虽然设计了这么多阴谋,心里怀着的却不仅仅是仇恨。
你与那叫做阳羡瑢的女子无怨无愁,也不似那谢诗意,与赵王没甚仇怨,你为何要借助皇帝之手,非置阳羡瑢于死地不可呢?”
刘好材痴痴的看着苋融的眼睛,失神般的喃喃说道:“刘好材?”
“刘好材不是你的名字,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那个藏在你内心深处,多少次午夜梦回都不敢出口的名字……”苋融的声音越□□缈,似在很近,又似很远,叫人的神思也跟着忽远忽近的飘来荡去。
不要说此时的刘内侍,就是一旁的谢诗意几乎被她的声音俘获,忘了挣扎与反抗。
不知为何,刘好材一双老眼竟然湿润了,已经有些浑浊的瞳仁也似从新焕发了青春,难以抑制的微微颤动着,“老奴的名字?奴婢的名字?”
苋融温柔的纠正,“没有老奴,也并非奴婢,是你的名字……”
一颗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我的名字?”
苋融点点头,目光越发柔善,“你的名字。”
“我……我的名字……我原本的名字是夏侯朱毅……”话音未落,刘好材已是泪流满面,声音断断续续的抽噎不停,就好似他终于从一场长达几十年的恐怖噩梦中清醒过来,才想起自己是谁,才想起自己还是个活人。
苋融心下一动,瞬间明白了刘好材的所有动机。
在这个世界里,前朝皇族姓氏正是夏侯。
刘好材的话一打开,便再也收拢不住,他喃喃的说着,目光越来越悲愤,“重黎皇室程氏,原本是夏侯氏的家臣,最后篡了夏侯氏的皇位不说,更背弃了善待前朝皇族的血誓,屠灭我夏侯氏三族。
那时年幼的我因早早随母亲改嫁别处,侥幸得活一命,国仇家恨,却始终不敢忘。
后来我长大成人,改名换姓,不惜放弃一切,也要进宫报仇,不想却一直得不到重用,终日劈柴烧火,连程家人面都摸不到。
过了很久,终于得到了晋升的机会,被分到了那个痴傻王子的宫中。
起初我对他的讨好都是装的,为的就是得到他的宠幸,有机会接触到皇帝那里,杀了皇帝,使重黎大乱。即便不能亡了重黎的国,也算对得起我夏侯氏祖先……”
苋融哀哀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不想那孩子虽然心智不全,心地却异常的善良。”
刘好材重重点头,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孩子并不傻,他只是长了慢了些,如今二十岁的年纪,内里却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老奴对他明明是敷衍的好,他却还给老奴百倍的恩。
老奴手上破了,留了血,那孩子就将太医的绷带、药膏偷出来给老奴用。
老奴被总管责罚跪地,他总会偷偷给老奴递来垫子,叫老奴压在衣服里。
那孩子最喜欢吃茯苓糕,每每看到老奴挨饿,却还是会藏起来很多,只等没人时给老奴送来。
明明老奴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他却换回来一颗红心……”
说到这里,刘好材再也忍不住的伏地嚎啕大哭,“老奴不是人呐,即便那孩子那么好,后来被王妃欺辱时,老奴也不敢替他说半句话,帮他半点忙。
贾氏那毒妇,比王子大了足足十岁,满足不了她,她便记恨在心。稍有不顺心,就对王子恶刑相加。甚至一直到王子成为太子,贾氏也有善待过太子半分。
她只仗着娘家实力强硬,太子痴傻不会告状,又秉性善良不能反抗,便用毒了各种法子打骂殿下,只想殿下终生受她威胁,唯她是从。
殿下的妃子们,根本碰不到殿下的边儿,曾经的谢侧妃,谢玖儿还被贾氏打出去过。更为过分的是,贾氏还当着殿下的面,豢养面首。从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