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西吗,最近怎么不过来了?”王氏在田心禾胳膊上掐了一把:“是不是你又偷偷跟丁鹤年告状了,所以他爹才不来送东西了?”
“阿娘。”田心禾急急地看了她娘一眼:“你不要老指着阿鹤他们家,爹爹留下的钱还够我们用。”
“你还有脸提你爹?不就是你把你爹克死了,小灾星,就是你把你爹克死了,我们家现在才过的这副光景,小灾星,小灾星。”
王氏的眼神凶得很,每次一提到田心禾那个早死的爹,都恨不得掐死她。
“我不是!不是我!”田心禾激动的嚷道。
“怎么不是你,不是你难道是我和你弟弟吗?”
“爹爹是病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哼,你把你爹克死,明应那小子也在外面不回来了。”
王氏冷哼一声:“之前还隔三差五寄信给你,送点东西回来,现在大半个月也不见音信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上城里的姑娘,不要你了。”
“阿娘,你不要胡说,我和明应哥哥清清白白的。”
田心禾急的都快哭了,她娘嗓门大,现在大家都在街上串门,生怕被人听了去。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万一被人说闲话可怎么好,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我怎么胡说,你们清白什么?”王氏看了眼门外,像是故意大声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那明应在房间厮混,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然人家为什么老送东西过来?还不是看上了你的脸蛋和身子。”
“阿娘你胡说!”田心禾赶忙上前捂住她娘的嘴,这要是传出去,且不论事情真假,她都没法活了。
王氏狠狠咬她一口,田心禾吃痛将手落下来,下一秒就听到她娘在她耳边骂:“死丫头,还敢捂你老娘的嘴,简直无视尊长!”
说着就扬起手,只是巴掌还没落下,半空中的手就被人擒住了,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王大娘,慎言。”
王氏瞪她:“那里又来的死丫头,还敢拦我。”
手上不停地用力,奈何陆倾欢力气太大,她根本甩不开。
陆倾欢暗暗用力,神色淡然,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啊,疼疼疼。”王氏疼的嘶哑咧嘴。
陆倾欢不为所动,继续捏着她,田心禾在旁边低泣,并没有为她母亲说话。
“疼死了,啊,我要疼死了。”
陆倾欢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手甩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骨头撞桌子的声音,田心禾跟着一颤。
“啊!”王氏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右手,疼的嘶哑咧嘴:“疼疼疼,好疼好疼。”
“王大娘,以后说话归说话,还请莫要动手。”
王氏疼的说不出话,等着那股子疼劲稍微缓了缓,便龇牙咧嘴的看着她:“我教训你女儿,关你屁事,要你来我家耀武扬威。”
“阿禾是我朋友,我自然要管。”
陆倾欢垂眸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王氏:“我管不着你教训女儿,但你要是动手,我自然不然坐视不理,如果再有下次,王大娘的手还能不能在胳膊上好好长着,我便不能保证了。”
“你。”王氏听着这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还想断我的手?”
陆倾欢淡道:“你可以尝试一下。”
王氏看着旁边闷不做声的女儿,气急败坏的吼道:“死丫头你还在那儿站着作甚,有人想砍你老娘的手,你在哪儿连个屁也放不出来,老娘真是白养你这么大。”
陆倾欢往前一站,挡住田心禾的身影:“我要砍你,与阿禾有何关系,即便阿禾拦着我,也未必有用。”
王氏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穿着一件鹅黄色纱裙,一张白皙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数不尽的淡漠气息,王氏莫名觉得,这个小姑娘肯定说到做到。
她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少女的阴暗与冷漠。
而且她力气极大,她一个常年做农活的成年女人竟都无法挣开。
还在作痛的右手。
王氏莫名有了几分惧意。
“不知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真是没天理了。”
王氏骂骂咧咧的撑着桌子站起来,还嘴硬着,边骂边朝屋外走,脚步逐渐加快:“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来我家耀武扬威,跟田心禾那个白眼狼一样,都不是好东西,田心禾那个死东西帮着外人欺负她娘,真是没天理了,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