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十九)
后,我就进村子里去打听消息,途中听到有人说抓到一个外面的男人,我想着去看一看,结果发现是你,于是就也参加了争夺赛,幸好把你赢回来了。”
“然后我总的说一说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吧,这个村叫山祐村,里面的人信奉山神,而这个山神的代表物似乎是槐花。”
“这个村子里面女男颠倒,女性数少但占主导地位,被尊称为女君,大概负责打野猪和外面的田地这样,男性量多但处于劣势,只能负责家务和孕育孩子……对了,那个夷泽就是一个怀了孩子的孕父。嗯还有一点,这个村女嗣很少,山神似乎在五年前出了问题,导致村中女君们都生不出女嗣了。”
“而村子的格局分布大概是以中央广场为点,东南西北四条街划分,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小屋其实是村外,但位于北边,从这直走过去能进村,村口有一株老槐花树。”
“然后我今早进去时,有一女君让我对山神行礼,是面对西南方向的,所以我猜测这个山神庙就在西南方。”
“而除了山神庙,我还知道的这个村里有名字的地点,就是广场上的镇魂台和东街北街之间的一个叫茹泉的地方。”
“茹泉周围生长茹草,是一种绛紫色的野草,这里的女君受伤后会用它来填补伤口,但泡茹泉水却会使她们变得暴躁。”
“同样的,我觉得那个镇魂台也很有古怪,它好像格外嗜血,每个女君流出来的血最后都从砖头缝里渗进去了,而且在那个台子上打斗也会让人越来越焦躁凶狠,你不知道,那群女君是真的很凶很凶,个个都跟不要命一样……”
说到这里,虞白终于顿了一顿,她拧起眉道:“我觉得,她们身上有种戾气存在,一种想要打倒什么、毁灭什么的强烈欲.望。”
她说完了自己的猜测,抬头看向犬笙,少年略一沉吟,肯定道:“我想你的感觉是对的。”
犬笙指挥着莹蓝光点,让它们分成了两块,一块小一点,一块大一点,他先让小一点那块跳动起来道:“我这边的经历是,半月前我与师姐师兄来这汴城除鬼,这本来只是一项再简单不过的历练,是以只有月淮师姐一位红火阶带队。”
“因为据消息,这汴城中最强的也只是一只百年怨气而成的女鬼赤魅罢了。”
“但踏入汴城中我们却发现情况截然不同,整个城的人几乎都被抽走了魂魄,成为了半死鬼,而城中阴气骇人,所有罗盘都失去了效用,我们被困于那鬼城中,不得出路。”
“无法之际,师姐推算出那赤魅的方位,于是命我们在原地留守,她只身前往试图为我们打开一条生路。”
“但却未料到师姐走后,没过多久,城中便鬼气变幻,杀机毕现,我与师兄师弟们不敌……后来他们将我交与那几个男鬼自保,就是虞白姑娘你刚来砸死的那几个,所以不用有愧疚,那些其实已经不是人了。”
“那几个男鬼似是也想用我将赤魅引出,他们神志混乱,癫狂暴躁,与城中半死鬼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魂魄已回,却因此而陷入更糟糕的状态,如今结合姑娘你的信息一看,其中一个腹鼓如球的怕就是怀了孕的孕父。”
“接下来的事姑娘你也知道了,我与你一起奔逃间,不知为何那本该没有效用的九阴阵却被开启了,鬼城因此苏醒,我没有办法,推算出只有护城河一条逃生的路,便想着让姑娘你先离开。”
“你走之后,我为掩盖你的气息,制造动静将城中醒过来的鬼怪都设法吸引住了,那些鬼怪,无一例外都是凶悍狠绝的女鬼,这些女鬼,应当就是你所说的那些女君了。”
“她们的状态也很奇怪,魂魄属于半归不归,身体却被激化般拥有远超常人的战斗力。”
“我为躲避她们便往汴城旁的小山头藏去,但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山中模样也有改变,本没有的野猪开始嚎叫,以及越来越多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君也加入了这场猎杀。”
“我很快不敌,被抓住后因伤痛昏了过去,再有意识时,就是你推着我回去的路上,我感应到了铜块上的气血,才因此有余力恢复。”
“在此,我要再次感谢虞白姑娘你的倾力相救,”犬笙说着,做了个手势比在胸前,对虞白深深地低下了头。
虞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不要再这样说了,你也救了我啊,算扯平了。”
“不,”犬笙却摇头,很是惭愧的语气:“我推算出的生门并非真正的出路,反倒连累姑娘你掉入这鬼村,是我的错。”
虞白这回听着默了默,她从河里出来后面对周边诡谲的景象其实不是没想过这回事,但既然信了人,就没有一边信再一边猜疑的道理,所以虞白从来就没有把这怪在犬笙头上。
她以为只是自己比较倒霉,但听犬笙一说,这事似乎还另有隐情,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月淮师姐去寻杀那赤魅后,我与师兄师弟们在城中留守了几日,第五日时,鬼城暴动,同时多出了好几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