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只能跳水
艄公从了话,拉帆调整。
解忧站在前头,有侍卫过来提醒,是否要启用号角鸣声通知货船,运送贺礼的船并未停速,开得快,两船之间的距离,已经拉扯得有点远。
深思熟虑片刻,她便让人吹响号角,令那条货船原地停下待命,但角声起后,不知是太远那船上人没听到,还是会错了意,反而顺着流速走的更快,她能控制这条船已是不易,没本事隔空去控制那条货船,便只能作罢。
号角声刺耳,徐银楹终于苏醒,跌撞的跑到船头,和解忧站在一块,刚才一番折腾耽误许久,眼下船速很慢,那团小火光若隐若现,众人也有所觉察,只怕是真出了事。
解忧着急万分,“能不能再快点!”
艄公苦声道,“逆水行帆,不比顺流,此刻风也不大,船舱底有浆,几位官爷帮忙助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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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两日和十一连夜值守,闫可帆难免心力交瘁,便睡得沉了些,苏子被浪摇得心烦,迷迷糊糊起夜放水,站在船头良久,他突然发现不对劲。
奶奶的,船怎么在逆水倒退!
慌忙系好裤腰带,苏子在船头船尾到处走一遍,确定以及肯定了什么,最后回到舱内,正要去抓起闫可帆,却没想对方看似睡得沉,但遇到别人触碰到他,反应极大。
苏子的手,被折在床板上,脸色痛苦,闫可帆见是他,便放开了,淡淡道,“苏兄弟,你有何事?”
心疼自己的手一秒,苏子没好气,“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苏子哼道,“你自己出去看看。”
闫可帆便起身出舱。
便见到船上的帆被反挂,船逆水行流,艄公不知所踪,其余两船不见影子,这倒也问题不大,但方才还黑茫茫的江面上,赫然出现了九条小匪船!
数了数,每条约有五六人,手上带着各种作战工具,正围着漕船打圈。
苏子也看傻了眼,这只一会儿功夫,竟多了这么多水匪?
从哪里来的?!
见及情况,闫可帆皱了眉,迅速回舱,叫醒十一和所有侍卫,整列人数,除了艄公还有二人也不知踪影,但眼下已顾不得那么多,十个侍卫和三人,分别护住船头船尾。
闫可帆前去控制帆杆,调转方向,欲借风冲速跑出包围,不料对方早已觉察,四五条匪船横排堵在漕船前面。
漕船撞上去时,只撞开了前面两条,和第三条船紧贴,船头被水匪勾住,见水匪趁机欲冲上来,苏子大惊,一脚把人踹到水中。
帆向变转,漕船又往后退。
见及水匪杀过来的凶狠模样,再见他们一个劲的朝漕船冲撞,苏子扶住帆杆保持平稳,看着闫可帆,欲哭无泪,“我为什么要和你死在一块,我为什么要跟你上这条贼船,我现在能跳水吗?”
“此段道路为峡谷之势,两岸十几里都是悬山峭壁,没有落脚点,即便能游到岸边,也没有力气爬峭壁。”闫可帆沉住气,问十一,“船上的号角可还在?”
“不在了。”十一冷眉摇头。
水匪头子看出有人会掌帆水战,便叫人开始抛火球,另外又叫人射断帆绳,水匪人数多,备战齐全,不到一会儿,船舱处烧了大半,帆织被毁。
漕船被匪船不停地撞来撞去,甲板各处都是破碎裂开的缝隙,见他们招架无力,小匪船开始试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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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一直在让人加速,拼命往回赶,前头光点变得渐渐明亮,嘈杂声传了过来,再靠近些,看清了情势。
舱身火光冲天,在江中飘零,他们几人紧凑在船头,互为后背,十一挥剑挡敌,苏子拿浆拍人,还剩下四个侍卫也奋力拼杀。
水匪手中有长钩,刺来刺去,他们几人很难靠近敌人,又不善水战,显得有些被迫。
而闫可帆独自上了一条小匪船,想抢船,但水匪船多人多,把他团团包围,水匪中有一大半人都在争对他。
三个男子或多或少有伤,侍卫和水匪死了数个,横尸江上,染红了江水。
徐银楹失色,“苏子!闫大哥!”
苏子把一个冒水出来的水匪踢回水中,回头,几乎要痛哭流涕,“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见闫可帆被数人争对,围在中央,已是吃力,解忧让人准备和水匪大战一场,报了一个方位,急声朝艄公吩咐,“快撞过去!”
侍卫划桨与艄公拉帆合力,加速冲入,撞开了两条匪船,破开道口子,又拉帆,将船横陈,朝闫可帆接近。
徐银楹急喊,“闫大哥,快上来!”
水匪头子怒道,“别让他上去!”
便有两三条匪船猛地加速朝漕船撞过来,水纹顺流波动,又离闫可帆远了点,水匪手中长刺,更是对闫可帆毫不客气,令他一时无法脱身。
苏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