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邀宴送弓
的女子。
在场的闫可帆沉得住气,没说什么,甚至都不过问伤人缘由,今日一早,他带了礼品便去了那丁家女子府上问候,代表未来妻子表示歉意,丁家不敢不领情,这事,都不用徐银楹亲自出面,就这样简简单单过了。
徐银楹叹气,“我第一次觉得,当个将军夫人,也有好处。”
“闯祸有人收拾,是挺好。”解忧随口搭话,将煮的茶送去给她喝。
“好苦。”徐银楹呸呸两声吐了出来,扯了扯嘴角,“这里头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以前偷懒不喜欢学这个,现在忽然有兴趣了,这步骤明明丝毫不差,但味道总是不对。”解忧皱眉,“我也是第一次,辛苦你品我的茶了。”
徐银楹抹了抹嘴,伏在案桌上,静静的看了她调茶,许久,徐银楹很沉重又惋惜的说,“解忧,你变了。”
望着面前的女子,解忧目光浅浅,轻低了声,“你也变了,不是吗?”
徐银楹说不上来什么,越长大仿佛就要面对更多的东西,嘴角略微苦涩的笑了下,这茶,突然不苦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觉察有什么响动,双双扭动脑袋看去,只见墙头上跳下来一个人,那人还光明正大的走了过来。
“表哥,你,”徐银楹看着墙头,惊讶,“你这是在做什么?”
“舅舅知道你闯了大祸,又见你不在家绣嫁衣,还知道你在这里,已经派人过来要抓你回去。”徐骢叹息,“我好心来告知你,我这表哥是不是做的仁至义尽了?”
“我绣个毛线球啊,那么多人帮忙,又不差我那两针。”徐银楹小声吐槽,让她甩鞭子她能做到,让她捏针那是不可能的。
见到谟安前来告知,说是徐府来了人,徐银楹转身一溜烟跑了,是翻墙走的,解忧看了眼墙头上已经不见的身影,不得不说,这俩表兄妹很有趣,都有翻墙走壁的爱好。
徐骢坐在了她对面。
解忧早已看出来,他是故意把徐银楹骗走的,谟安说的徐府来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昨夜,我在听水榭喝酒。”
“听水榭的男倌女伶,个个饱读诗书文采斐然。”解忧给他煮了杯茶,轻轻的挪过去,“徐大人是懂风流快活的人。”
“有个跟我很要好的姑娘,她突然跟我吟了两句很销魂的诗。”徐骢指尖碰到杯沿,又笑意澜澜的看着她,“我听了都面红耳赤。”
解忧不以为意,“作为风月场所的常客,徐大人脸皮怎还这么薄。”
“那可不一样,毕竟那些诗的主角……”徐骢喝着茶,忽然眉头一拧,似乎吃到了茶叶,那茶叶异常苦涩,把他舌头干的都快没了味觉,他又不好吐出来,一直在嚼着,久久没有说话。
抬头,看到她脸上淡然至极的表情,仿佛早知会是如此,徐骢这才明白过来,她纯粹是故意的吧!
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到这么难吃的茶,徐骢酝酿了很久,忍了忍,才吞下茶叶,只觉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对她的尊称都没了,“你想毒死我?”
“茶虽然是我给的,但却是你主动喝的。”说的直白点,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到她头上,“你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的茶艺应该会有所长进。”
“还有下次?”徐骢眯眸,看着她面前的那堆茶叶,以她现在的身份,够不上那些顶尖茶叶的门路,真怀疑她是不是从大街上随便买来的,徐骢道,“我以为你不知道,本想特意来告诉你,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第三日,解忧换了种茶叶。
“气死了!气死了!”苏子气呼呼的跑了过来,摸到杯子,正想喝,但想到她手残的茶艺,便乖觉放下,又反复说,“气死我了。”
解忧问,“怎么了?”
他沉下脸色,却不回答。
第四日,解忧换了不同的茶壶。
徐银楹又偷偷从家里溜出来陪她说话,话里话外,似乎很照顾她的情绪,还说,“这金陵城里,有我在一天,再也不让人欺负你。”
第五日,解忧提起茶勺,许是凝久失神,手背不小心碰到滚烫的壶壁,汤红了一块。
蝶兰见及,回屋翻箱倒柜找药,如今的公主府不比前,说穷酸落魄都不为过,如今还不到月底,公主府这点可怜的俸禄花了个干净,已是入不敷出,朝廷给府里拨了三三俩俩的侍卫和奴仆,但到底人心不齐,都懒懒散散的,还开口抱怨不该分到这公主府来当差,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头。
世道就是这样,需要的时候,巴结奉承,恨不得把各种赞誉荣耀加上,等到没用处了,就随手一丢,像厌恶至极的破布。
等蝶兰取了药,却见亭台里七零八落的躺着一地茶叶和碎片,火炉上,滚烫的水还在沸腾,咆哮着似要把盖子冲开,蝶兰忙去取下壶,又问及公主是否安好,解忧淡声,“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你让人收拾一下。”
蝶兰不太信,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