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黑即白抑或灰
杖尖往前走,把荧光闪烁的光点握在了自己手里。
赫敏偷笑着帮他把魔杖翻了个个儿,透过那道短窄的光,发现他耳朵红艳艳的,脸上带着一丝迷醉的微笑。
“我喜欢你。”她说,为自己的绘画成果而感到骄傲。
“我爱你。”他含混不清地咕哝着,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什么?”她在他身后问,声音轻快极了。
“没什么。我…我也喜欢你。”他抬高了声音。通道里明明很凉爽,他却觉得自己热得要命。
梅林在上,她如他所愿,落入了他的怀里。可同时,他也落入了她的手心,无法自拔。
究竟是谁在织网,又是谁困住了谁?
德拉科和赫敏是注定赶不上霍格沃茨的晚餐了。等他们到达三把扫帚酒馆的楼上,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西里斯·布莱克正在房间里啜饮他的最后一杯火焰威士忌,桌子上俨然倒着几个空了的瓶子。
“啊,你们来了!今天是开放日吗?”他脸上氤氲着浅红色,“或者你们走了那条密道?我闻到了蜂蜜公爵糖果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酒鬼。”德拉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们在百忙之中抽空造访,就是为了阻止我干掉罗斯默塔女士的存货吗?”西里斯醉意朦胧地说。
“我们对你不到傍晚就喝得烂醉如泥这件事毫无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你的教子,还有他头上那道该死的伤疤。”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脸上露出了不敢苟同的神色。
“哦,是啊,哈利的伤疤又疼了。他当然会选择告诉你们。”西里斯烦恼地抓抓头发,冲他们随意挥挥手,“坐吧,说说你们的看法,既然你们都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了。”
“事实上,这是赫敏的猜想…我认为应该让她来说。”德拉科握着她的手,鼓励道,“再说一遍吧,没有谁能讲得比你更清楚了。”
赫敏对他艰难地笑了笑。她定了定神,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把昨天的话条理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西里斯的醉意慢慢消失了,他的脸上出现了凝重的神情。德拉科甚至怀疑,他刚刚压根就没醉。
“你是怎么想的,西里斯?告诉我们,这只是我们想多了。”德拉科眼中藏着忧虑。
“不。我不认为你们想多了。”西里斯郁郁不乐地说,“还记得以前那些梦吗?哈利曾经梦见过小巴蒂·克劳奇。后来,邓布利多通过一些手段,撬开了小巴蒂·克劳奇的嘴巴和大脑,证实这场景的确发生过。也许你们还不太清楚这件事…哈利的视角…是伏地魔的视角,他某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伏地魔。”
德拉科心下骇然。他甚至都没心思纠正西里斯有关伏地魔的危险称呼,他被这件事背后所代表的含义,那些恐怖的可能性所吓到了。
如果说哈利对纳吉尼外貌特征的了解,只是德拉科不成熟的辅证的话,西里斯的话可谓将这件事板上钉钉地确认了。
哈利在与黑魔王共通思想。
“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你们也猜出来了。哈利大概率是伏地魔的一个魂器…”西里斯露出了极端愤怒的表情,他厌恶地扭曲着自己英俊的脸,“他把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人做成了魂器,那个恶心、卑鄙、肮脏的魔鬼!”
梅林啊。德拉科停止了呼吸。哈利·波特,数次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之星,竟然是黑魔王的魂器?多么荒诞!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他的救命恩人,圣人波特,此刻已染上污泥,再也无法保持灵魂的纯白了。此时此刻,也许黑魔王的肮脏灵魂正在腐蚀他。
可前世,即便在大战时刻,哈利依然是善良的,甚至对他伸出援手。他身上哪里有黑魔王的半点影子?
德拉科满心迷惑。
在一室寂然中,赫敏率先回过神来,她挣扎着说,“可是哈利很健康,对不对,德拉科?快向他解释啊,哈利一点都不像奇洛…”
“他的伤疤时不时疼痛,这还不够明显吗?”西里斯眼神犀利地看向他们,“他疼的时间恰好是黑魔标记颜色变深的时候,也是伏地魔变强大的时候、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这恰恰是最容易让灵魂碎片产生思想共鸣的时候。”
“可是…他没有因为身上承载着别人的灵魂而虚弱不已…”赫敏依然在挣扎,她哀求地摇摇德拉科的手,希望他能找出什么证据,来驳斥这个猜想。
德拉科脸色苍白地望着她,用忧虑不堪的眼神告诉她,他对此无能为力。
“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怀疑伏地魔在把哈利做成魂器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导致他自己□□崩溃了。”西里斯捏紧了酒杯,“制作过程并不完整,所以哈利才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还记得那个灵魂切片原理吗?也许他把自己分裂太多次了,直到哈利这次,终于承受不住了。”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西里斯的语气太过于笃定,以至于他开始顺着这个可能性进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