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式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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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说她,再也不要。”德拉科沉下脸。
“你不会是色令智昏吧?”他怀疑地看德拉科。
“我想,你大概注意到了,她不仅有美貌,还有智慧。”德拉科耸耸肩,“西奥多,我以为你不会这样肤浅的。”
“好吧。你的择偶标准,确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知道,我朋友不多,我不想看你误入歧途。我必须尽到一个朋友的责任,起码得提醒你。”西奥多的口气很理所当然。
“我知道。如果是你到今天这一步,我想我也会说出同样的话。可是现在,我非常需要一点来自朋友的小小支持。”德拉科倚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以及头顶上粼粼的波光。
“我会的。”西奥多轻声说。但他又抛出下一个犀利的问题,“假如你的父亲侮辱她呢?你也能像现在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吗?”
德拉科陷入了沉默。他在内心天人交战。
头顶上,那只立了大功的巨乌贼正得意洋洋地划过天花板的半圆,这让他重新回想起黑湖底的一切——那些遍寻不到的焦灼、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生死边缘的悸动。
他皱着眉头,嘴角却在微笑。他说:“我会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这样不理智。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至此吗?”西奥多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了好奇的波动,通常这种波动只有在他熬制魔药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我保证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德拉科诚心诚意地说。
许多试探性的谈话在接下来的一周内频繁发生。德拉科只能不厌其烦地对前来探听的斯莱特林们说着差不多的话:“是的,我主动开始的,我喜欢她,她没对我做任何事情。”
他必须要态度坚决,否则她可能会遭受更多恶意中伤。
相当一部分斯莱特林选择冷眼旁观,在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之前,他们既不想贸然选择立场,也不想无脑地得罪人。一些纯血家庭出身的同学则对他的惊人举动表现得尤其敏感,他们对这件事采取了疑惑和否认的态度。即使德拉科在语言上表达得相当明确,他们也依旧认为他仅仅是一时鬼迷心窍,或者喝了一加仑的迷情剂。
他们倒不敢孤立德拉科。毕竟,他依然是高贵的马尔福家唯一继承人,梅林二级勋章获得者,斯莱特林同龄人中名副其实的强者。他在三强争霸赛里——无论这原因为何——也替斯莱特林好好出了一把风头。
“霍格沃茨现在只有拉文克劳没有真正参与过三强争霸赛了。我都准备去韦斯莱孪生兄弟那里下赌注了,看看他们学院是不是会派个人,去闯一下第三个项目…”布雷斯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表现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和潘西经历了几天的冷战后终于和好如初,两人正在腻腻乎乎地互相喂饭。
“会过去的,等他们过了新鲜劲儿。”路过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对她挽着的一个女孩说,“刚谈恋爱的人都这样。”
“你是在说我和布雷斯,还是暗指德拉科?”潘西笑嘻嘻地问。
“二者皆有。”达芙妮轻飘飘地说。
德拉科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种半生不熟的人所倾倒出来的闲言碎语,他已经免疫很久了。
这是斯莱特林人的惯用伎俩——他们对自己所不认同的行为采取一种委婉的抵抗方式,不像格兰芬多那样简单直接、大胆张扬,而更善于用一些隐晦的态度和软钉子来申明他们的观点——比如泼冷水、说酸话、开启嘲讽模式、甚至偷偷在某些时候使个绊子;同时,他们又维持着表面上虚假的和平。
与他们相比,西奥多的犀利,潘西的直接和布雷斯对此浑不在意的态度,对德拉科来说尤其珍贵。甚至克拉布和高尔,都表现出了某种忠心耿耿,他们虽然并不认同,但是他们选择不评价。
至于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人——每天总有几个格兰芬多的男生会气歪鼻子,特别是当他们看见德拉科用手揽着赫敏的肩膀,趾高气扬地穿过走廊。他们依然对本院女生被一个斯莱特林拐走的事实适应不良,但无计可施。
另一方面,赫敏·格兰杰,作为“被马尔福抢走的克鲁姆的珍宝”,在这一段时间内经常性地被大家取笑。如果是她独自面对这一切,可能会不知所措、又羞又恼;但德拉科基本都跟她黏糊在一起,被人起哄的时候,他一般会保护性把她搂得更紧,挑衅式地斜对方一眼,一副混蛋样儿地说:“对啊,那又怎样?”
“我认为你最近有点高调,不是吗?”赫敏红着脸问他。他——不仅仅是高调,简直就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我厌倦了伪装,也不想再隐藏…你是我喜欢的女孩,这一点,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抚摸着她的肩膀,痛痛快快地承认。
好学生赫敏·格兰杰承认,她喜欢德拉科说话时痞里痞气的样子。他防卫的姿态总是令她心头涌起一阵羞怯与甜蜜。她就像是被他牢牢护在羽翼下的雏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