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的白鼬
才敢委屈地放声大哭,因为在此之前她必须坚强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是为德拉科感到不公平,因为他遭受了这样大的侮辱;也许是因为与穆迪教授这样一个经验老道的前傲罗对峙所带来的紧张和恐惧;更或许是她深深的后怕,假如她今夜没有突发奇想去后厨看望闪闪,假如她没有晕头晕脑地走错路,他会不会真的要遭受那样的折磨,感受到钻心剜骨的痛楚?
而他,显而易见地,是那样害怕“钻心剜骨”这个咒语。
然后,狼狈不堪的少年温柔地拥抱了她,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对抽泣着的她说“没事”。
德拉科·马尔福花了好些时间才把赫敏哄好。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温暖柔软的身体信赖地靠在他怀里,棕色的浓密头发洒满了他的肩头。
“赫敏,你又一次从穆迪教授的魔爪下救了我。”他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似乎刚刚的遭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不配!他不配做一个教授!”赫敏抽抽嗒嗒地打了个哭嗝,激烈地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过分的人!我明天一定要告诉麦格教授…”
“傻女孩,那你违反宵禁的事情也会被公之于众了。”德拉科不安地搂住她的肩膀,“而且邓布利多教授对穆迪教授期望很高,他似乎指望能让这位前傲罗好好保护哈利的小命…”
“那他也不能这样针对你啊!”赫敏怒气冲冲地说,“我最近才对他改观一点,结果到头来他竟一点都没变…我真的觉得他不对劲,他没有一点对于学生的保护意识…斯内普教授都比他做得好多了!”
斯内普教授如果知道他被赫敏·格兰杰当作学校教授的底线标杆,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可能会用他刻薄无情的嘴巴喷出一堆毒液吧。德拉科默默地想,安抚式的拍拍她的肩膀。
“今天是我被他抓到把柄了,我不该宵禁时候出来乱晃的。他在课堂上是不敢对我做什么的,他已经向邓布利多承诺过了。”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说,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肩膀上敲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赫敏抽了抽鼻子。他的触碰让她一阵颤栗,她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我以为是巴蒂·克劳奇在那儿呢,没想到是疯眼汉穆迪…”德拉科没头没脑地说。
“巴蒂·克劳奇先生?他应该在火焰杯揭晓勇士的当天就回魔法部了,你不可能指望他天天在霍格沃茨待着当裁判啊!”赫敏迷茫地直起身子看他。
“这就是我所疑惑的。你看——”德拉科从他的储物包里拿出那张活点地图,对赫敏说,“首先,我得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半个小时后,他们趴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研究着那张完全展开的活点地图。赫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依然非常震惊。
“所以说,你一直能看到所有人在霍格沃茨的动向。”她睁大眼睛,责备地看着德拉科。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也不是天天都有闲情逸致打开它看,鉴于教授们布置的作业量多到堆积如山。”德拉科耸耸肩。他看到,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门口属于巴蒂·克劳奇的小点已经消失了。穆迪教授的小点也已经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你直到现在才告诉我…”赫敏恼怒地说。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德拉科尴尬一笑。
赫敏默不作声地抿着嘴生了一会儿气,最终决定原谅他。
“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咱们俩呢?”她缓和了语气,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德拉科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再生气,才放下心来。他解释道,“哦,我猜想制图者并不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所以我们一旦进入这个房间,就会在地图上消失。”
“很合理。”赫敏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注视着地图说,“所以你在地图上看到了巴蒂·克劳奇先生,却在找过去的时候撞见了穆迪。”
“是的。”
“办公室门口动静那么大,巴蒂·克劳奇先生如果在里面的话,应该出来看看。”赫敏猜测着。
“也许不会。”德拉科说,“假如他要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偷偷摸摸地干些什么,那么他最不该做的就是出来看看,他应该藏在办公室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说得通。”
“问题是,我最后一次查看地图的时候,还没看到疯眼汉穆迪呢,他好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你知道,隐形衣在这地图上是不管用的。他像是随身带着一个有求必应屋,把自己藏起来了。”德拉科沉思。
“你倒不如说巴蒂·克劳奇是一个易容马格斯,可以把自己变成疯眼汉穆迪的样子。”赫敏神游天外地说,“变出一条木头腿,再变出一只魔眼…这种变化过程…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总是差一点儿…我总觉得答案快要呼之欲出了,但总是差一点决定性的细节,填补我思维的漏洞之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