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
,听到门口似乎传来一些动静。
他不由自主地放开她,因为发现自己的确吻了她的额头而惊慌失措。她脸色通红地从他膝头跳下来,慌忙坐在属于他的专座上,假装对窗户外的一只梳理自己羽毛的云雀产生了兴趣。
学生们已经迈着疲惫的脚步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抱怨着作业的繁重。在嘈杂的背景音下,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决定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转换话题:“德拉科,我决定把时间转换器还回去了。”
“是吗?”他微红着脸,眼睛固执地盯着她。
“你说得对,我不可能学会所有的东西。我曾是个完美主义者,曾想要做好一切;可现在,我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完美,承认自己是个凡人,精力有限。我情愿把时间放在更重要的那部分事情上。”赫敏凝视着他,嘴角荡漾起一个快乐的笑。
德拉科,他在做了不起的事情,她愿意陪他去做。
“放轻松,慢慢来吧。”他以为她还在想自己的课程,轻声安慰她说,“一步一步地走,总有一天你会走完想走的路。”
“你也一样。”她坐在已经变得喧闹吵嚷的教室里,认真地看着他。
他神色微敛。他知道她意有所指——消灭黑魔王及其魂器,不能心急,也不能一蹴而就。
他知道她是对的。
况且,他不需要像以前那样,独自承受这不堪的一切了。
他有朋友,也有盟友,还有她。
考试的日子很快到来了,这些内容与过去一般无二。它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德拉科,命运的齿轮依然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转。
麦格教授如记忆中那样让他们把茶壶变成海龟;弗立维教授依旧考了快乐咒;斯内普教授板着脸让他们熬制了迷乱药水,德拉科注意到,他对哈利的态度仍然很苛刻;宾斯教授要求他们写出关于中世纪女巫的论文;然后,学生们又要在温室里被大太阳晒着去考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学,德拉科觉得自己快要被晒成草药干了。
当然,有些考试内容却与德拉科记忆中的有所不同。保护神奇生物课考试不是照看弗洛伯毛虫,而是要求他们在护树罗锅的树上取下一小段树枝——这需要学生们把仙子卵或者土鳖奉献给护树罗锅。
只有几件小状况发生:
赫敏尖叫着从黑魔法防御术考场跑出来,她的博格特是麦格教授走出来告诉她所有科目不及格——德拉科无辜地说:“我早告诉过她了”;
西莫·斐尼甘在魔药考试中炸掉了一个坩埚,四溅的碎渣掉进了他周围学生的坩埚里,引发了一场如同核聚变般的连锁反应,这使得斯内普教授的脸色黑如锅底;
在算数占卜课的考试中,厄尼·麦克米兰在解读自己名字的时候,完全把自己的中间名忽略了,计算出了一组完全错误的个性数字、心灵数字和社会数字,当维克多教授指出这个问题后,他如丧考妣地说,“哦,不…我一直以为是这几个数字啊…梅林啊…”;
变形考试的时候,纳威·隆巴顿竟然又找不到自己的魔杖在哪里了——当然,这次似乎真是个意外——德拉科听见麦格教授在考场外叹息:隆巴顿先生啊……
除此之外,一切都还算顺利。
就在学生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行李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打包好,他们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向久违的暑假驶去。
德拉科和赫敏并排坐在火车的某个隔间里,一路上都在试用赫敏送他的生日礼物:麻瓜随身听和耳机。
“我记得你喜欢这东西,就拜托妈妈帮我搞了一套最新款的。”她犹豫地说,“只要更换里面的磁带就可以听各种歌曲了,只不过,你知道去哪里买吗?”
“不要小看一个马尔福的学习能力。”德拉科说,悠闲地与她头靠头地倚在座椅上听歌,窗外的原野从车窗外飞过去,生机勃勃。
哈利和罗恩正在对面的座椅上吵吵嚷嚷地玩着卡牌游戏。他们却浑然不觉地沉浸在一首叫做《布列瑟农(Bressanone)》的歌曲里,被那种沉静、空灵和娓娓道来的氛围所打动了,心中不免盈满离别的忧伤。
“答应我,多写几封信给我,好吗?”在下车前,他低头凝视着她说。
她脸颊绯红,最后说:“一旦我有时间。”她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哈欠,说,“要知道,我很忙的。”
德拉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走下火车,在冒着蒸汽和烟尘的站台上,昂首挺胸地走向自己的父母,就像他记忆中曾做过的那样。他无疑是非常耀眼的那类少年,无论是从发色相貌还是自带的气质。站台上的一些女生在偷偷打量他。
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在站台上,他们与他同样耀眼,看起来年轻傲气、优雅高贵。
德拉科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
赫敏已经跟格兰杰夫妇走远了。他转头看着那个模糊的背影,心中荡漾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