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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绽开的瞬间,两人纷纷将自己的愿望寄予在天空中那五彩的烟花里、跨年倒计时的钟声里、湖面不平静的水波纹里和他们两个人各自的心里。
时矜的背影被沈然的眼睛记录下来,映在了沈然的脑海中,当她看着湖面上映照出来的烟花时,她的脸上和瞳孔里也被带上了那些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沈然心里,这就是时矜最美好的模样。
直到现在为止,时矜内心的想法一直都很矛盾,她不知道,也根本感觉不出来沈然是对她有意思的,但是他所为她做的事情无一不超出了朋友分内的事情,但沈然的爱意却根本无法让时矜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仿佛这一切都是恍惚的,风一吹,昔日的那些事情都会消散。
而沈然就只想这样以朋友之名默默地喜欢她,为她而努力,为她而付出,可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对她深藏的爱意,直到自己有勇气,能够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将这份爱意公之于众时,他才能把内心中禁锢已久的想法告诉时矜,不过现在就想这样待在她身边罢了。
沈然突然开口问她:“你家里人当时为什么要给你起名字叫时矜啊?”
万道烟火的爆炸声中,只听见她说:“青青子衿,但我爸爸当时觉得这里面这个衿字不适合放在女孩子身上,就换成了矜持的矜。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
沈然淡淡笑了一下,开口道:“没什么,觉得你名字好听。”
随后他又在心里默念:悠悠我心。
在不经意间,时矜又点亮屏幕看了一眼,高穗还是没有给时矜发消息,不觉得手里捏住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
突然!
时矜的心脏频率加速跳了几分,一瞬间的心口颤动,让她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心里在想:高穗......她怎么了?
后来,沈然带时矜去家里拿了衣服后时矜才回的家。
昨晚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恍惚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时矜总感觉头痛,可能是睡得太死了,以至于刚刚起床的时候,眼前会突然犯黑。
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后,伸手去摸了摸手机,她拿起手机来一看,时矜整个人的脑袋变得更晕了。
一眼望去,全都是在问......
你有没有看到过高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等到整个人清醒过来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高穗,可是高穗接电话的几率有十层,而她只有一成在手里。她其实根本没指望她能接电话,但她还是想着试一试,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放弃找到她的机会。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竟然被接通了。
她没有先开口,而是高穗带着一口哭腔地说:“矜矜,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哪儿,而且这里打不到车,也没有公交。”
时矜深吸了一口气:“位置共享,我去接你。”
高穗很听话地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时矜。
时矜挂掉了电话,转手给张叔打了个电话:“张叔,能不能在两分钟之内过来接我?然后再去我发给你的位置,这件事真的很紧急,拜托了。”
张叔一听到这话,连忙在电话那头应着,然后转手挂掉了电话,在不超速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时矜的家门口,时矜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车速太快,以至于她五黑浓密的头发全部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伏在窗边,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她透过车窗从里面观望,可路上始终没有出现高穗的背影。可车已经开出了主城区,在那呼啸而过的风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矜认出来那是高穗,就立马喊道:“张叔停车!”
随后她下了车,看到眼前站着的正是高穗,眼前的她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和当初时矜天天打架的样子相仿。
高穗上来抱住了时矜,时矜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我们回家。”
一路上,无论是张叔还是时矜,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现在高穗的情绪并不稳定,至于她会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肯定不是因为什么简单的事情,索性就不提及了,免得高穗情绪又失控,所以三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到了家。张叔把她们两个送到江东花城之后就走了,至于高穗则被时矜带回了家。
她给高思毅发了条微信:你妹妹我已经找到了,待会儿我会把她送回家的,她现在很好,麻烦你转告叔叔阿姨,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时矜带高穗去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像样点的衣服。
高穗一进到时矜的房间,一大股茉莉花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让高穗的心情不禁放松了几分。
“把你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了,再去洗个澡去。”时矜从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给她,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你昨晚是去挖煤了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