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威远侯!
豁出去拼杀。
有一回他身上连中四箭,俱是对方箭修射来的灵力之箭,震得他几乎经脉俱碎,却还是发着狠一路飞掠,深入敌营八百米,一剑取下了对面阵修的项上人头。也多亏他一剑杀掉了对面的阵修,法阵轰然破碎,敌方失去了阵法加持,当场溃不成军,这一仗己方势如破竹,几乎没有伤亡。
随军的医修在敌营残垣中将褚鹦周扒出来时,他几乎已气息奄奄,然而手上还死死提着那阵修血淋淋的人头。那医修叫着褚鹦周的名字,想看他还有几分意识,却见褚鹦周缓缓睁开发红的眼睛,只笑着问了一句:“我这一剑,能记多少军功?”
从那以后,褚鹦周的凶名便彻底响彻了敌军的阵营,只要对阵褚鹦周的麾下战力,敌方一概龟缩不前,兵力通通集中在后方,只为防着自家的阵修再度被他那不要命的打法一剑取了人头,令战局重蹈先前的覆辙。
褚鹦周快而狠绝的剑法,也正是在这时候闻名了整个西北边境。
原本自褚鹦周参军戍边后,他和卓炉章二人也未曾打过碰面,可谁知卓炉章下山历练时,阴差阳错也开始给朝廷办差,现在在大理寺任了个官职,直接被指派来协助褚鹦周彻查官员被杀案。
花鹤林立在门口,心头默然无语。
自己和师兄一道下山历练,师兄去给朝廷办事,自己却不愿给朝廷驱使,随意找了个镖局,进去当了镖师。
他原先准备自己历练期限一到,就回禀师门,顺利出师,从此化作闲云野鹤一只,逍遥江湖。谁知道师兄直接找上门来,花重金点名道姓地雇佣自己,要自己作为镖师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开什么玩笑?
师兄一个金丹中期,用他一个金丹初期来保护?
如今瞧见此情此景,花鹤林心中明了,呵呵冷笑:只怕是两人难成合作,师兄又是个死板家伙,非要谨遵嘱托,于是请了自己跑腿喊话来了。
果然,卓炉章拂袖离去,到了自己所住的厢房,便对着花鹤林道:“你去跟着侯爷,有什么事立即报与我。”
“呵呵。”花鹤林无语道,“师兄自己受罪不够,还要带上师弟我有难同当?”
卓炉章一挑眉:“我付了钱的。”
“呵!”花鹤林嗤之以鼻。
卓炉章慢悠悠道:“下山历练不守规矩,回头我便禀报师尊,让你多多历练几年再出师。”
花鹤林嗤之以鼻的表情终究还是没能维持到底,最后咬牙切齿地笑了一声,摔上了卓炉章的房门。
次日,姜府。
姜饮何望着那金杯上血红的杀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下。他声音颤抖道:“来……来人!来人!备车……备车去宁玖轩!”
下人扶着那姜饮何来到姜府门口,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驾,随即严严实实地拉上了帘子,惊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快走,快去宁玖轩!快点!干什么吃的!”
马车一路不停,颠得那姜饮何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只想作呕,嘴上却还是催个不停:“快些!你真想误了这要命的大事不成!”
车夫也是被催得满头满脸的冷汗,好不容易那宁玖轩近在眼前了,情急之下那缰绳竟脱了手,车驾失了控制,登时向着一边冲去。
姜饮何吓得哇哇大叫,那一头的小商贩也都顾不得面前的摊子,赶紧都躲开来逃命,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人从天而降,硬生生凭借惊人的臂力拉住了缰绳,将那拉车的马匹扯得调换了方向,那马又向前冲了一段,总算是停了下来。
定睛看去,正是那镖师装扮的花鹤林。
只见花鹤林翻身跃下马来,伸手去请那车驾中的人,笑眯眯道:“姜大人,这冲撞了我区区草民事小,要是冲撞了卓大人这朝廷命官。可就罪过大喽。”
说罢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卓炉章,眼神颇为调笑。
卓炉章只懒得理他,他这师弟他最晓得,人来疯一个,谁理他谁倒霉。于是径自走上前来,道:“您便是姜大人了?侯爷早已等着您了,请吧。”
待姜大人千恩万谢地跟着卓、花二人进了厢房,登时却傻了眼。那威远侯的房间没有别人,正当中坐着一位少年,那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长相更是唇红齿白,像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也好,像大家世族的小少爷也好,但怎么都不会像那威名赫赫的镇边将军。
姜大人胡须颤抖,左看右看,颤声问道:“想必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威远侯了?姜某久仰大名……”
“不必装模作样,有话便说。”褚鹦周颇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抬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嫌弃道,“等你这么许久,一张口就是这浪费时间的场面话。”
听声音的确是个少年没错,可这干脆的作风却有几分熟悉的军中的味道,想必这侯爷定不是弄错了人,姜饮何心下稍安,终于罗里吧嗦地开口道:“姜某今日一早,起来去到书房时,闻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这香气姜某从未闻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