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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宜州教师招聘还未公告前,陆佳宜去了东郊露营,赶在国庆最后两天,人流减了大半。
月湖湾风景美如画,远处青山连绵,近处湖泊尽收眼底,湖面在晴朗的日光下波光粼粼,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陆佳宜站在微风习习的草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转身的功夫,那群男生已经搭好一个帐篷。
男生负责体力活,女生就负责后勤工作,不出一小时,小天地终于搭建完毕。
陆佳宜一屁股坐去露营椅上喝水,手掌扇着风:“好热啊。”
何敞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风扇,搁到她面前的折叠桌上:“别凑着吹,小心感冒。”
“你可真是百宝箱,要什么有什么。”
这时,罗北冒到身后冷不丁拔声:“谁喝咖啡?”
丛念猛一回头,见罗北手上拿了套手冲工具,咖啡豆的香气幽幽飘来,顿时犯了咖啡瘾。
“我要一杯。”
接二连三有人下单,陆佳宜是敬而远之,对考验味蕾的手冲咖啡,向来抱着欣赏不了的品味。
下午的时光,有人奔在草地上放风筝,有人进了湖上划船,还有人坐在帐篷下放空。
陆佳宜握着风筝轮,随风筝爬行的高度不断向后倒退,玩得不亦乐乎。
“何敞,你看,我们的金鱼飞得最高!”
何敞护在她身后,望着有些刺眼的蓝天,一条橘红色的锦鲤逆风而飞,越爬越高,成了众多风筝中的佼佼者。
隔壁好多眼红的小孩都来讨教技巧,奈何不论如何传授,飞得最高的还是陆佳宜手里的金鱼风筝。
日沉西山,跑在草地,游在湖面的一一回了帐篷下,准备丰盛的晚餐。
夜晚的月湖湾,秋风习习,陆佳宜抱着瑟瑟发抖的胳膊,钻去帐篷里套了件开衫。
再出来,遮阳篷下凭空多出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穿一身黑色的卫衣和工装裤,垂首立在烤架前扇炭火。
陆佳宜悠然地小跑过来,指着鸡翅和鸡腿吩咐:“各来一对,微辣,多孜然。”
金煜淡定地瞥来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往下走,扫在光洁的腿面,对她这身冷热交替的打扮,持欣赏不来的态度,也不知道冷。
“整天就知道吃。”鸡见了她都要躲。
“你不是没空吗?”见他烤好一把羊肉串,挑了一串撸嘴里。
金煜今白天跨越南北飞了两趟,在公寓休息了几小时,睁眼就看见陆佳宜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晴空万里的蓝天中,她手里那个风筝飞得最高,也最耀眼。
当时窗外彩霞行千里,夜幕即将来临,金煜却起了动身的念头。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他又扔了一把肉串过去。
陆佳宜接来,边撸边走去桌边分给小伙伴,憋着坏道:“金煜说了,他不好意思坐享其成,准备今晚负责大家的烤串,想吃什么赶紧点!”
火花在油点子下噌噌往上直冒,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动作老练地翻着肉串,自左往右撒了一把孜然,继续翻滚。
紧接,众人跟在后头纷纷点单,毫不客气地使唤起姗姗来迟的金煜。
等大家围坐在折叠桌边,桌上已经摆满各类美食,丰盛有如满汉全席。
围着卡式炉上的火锅,众人兴致高昂地举起酒杯走了一个,正式开启露营地的唯一一晚。
说说笑笑聊着近况,或追忆从前的高中趣事,很多遗忘的记忆复又重回脑海。
“陆佳宜,高中那次校园最佳歌声比赛里,我就觉得你唱歌最好听,谁知道最后让高三那男的拿了冠军。”陈与昂至今都记得她唱得那首《最初的梦想》。
那场比赛,陆佳宜得了个亚军,清晰记得自己当时的拉票与对手不相上下,最后输在评委打分上。当时的评委在校音乐艺术班执教,私心都给了自己学生。
“谁让评委老师不喜欢我,当时辛苦你们帮我拉票了,这杯我敬大家。”思及此,仰头干走一杯。
“悠着点,这酒后劲大。”何敞见她把一杯自由古巴干得只剩冰块,着实震惊。
手背抹走唇边的酒渍,陆佳宜撂下豪言壮语:“我就是出来喝酒的,今晚不醉不归!”
罗北顺势起调:“那我们就来玩游戏,单纯喝酒没意思!”
刘方程腾地起身:“我去拿酒!”不多时,便抱来一箱五花八门的酒水。
酒桌游戏无非就是愿赌服输类,从高中玩到毕业后工作,逃不出真心话大冒险的圈子。
几圈下来,众人底裤抖了一半,唯独金煜滴酒未沾,就在以为他会继续占上风时,音乐戛然而止。
金煜抛着易拉罐玩在手中,挑了省事的真心话。
丛念照着手机,一字一句问道:“你属于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一见钟情。”几乎是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