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这些东西我明日备好,霍医生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秦良辰趁机摆正了自己的地位,极低极低。
霍简摇摇头没有说话,起身走向那间玻璃房,女孩陷入昏迷之中,带着呼氧机,灯光下她的脸色更加雪白,病痛的折磨下脸部也微微凹陷,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只是这小脸的轮廓看上去和外面的秦良辰如出一辙。
霍简上前从被子里拿出她的右手,摸了摸脉象便退出了玻璃房,顺道儿给秦良辰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这里。
秦良辰借着行医救人的机会邀请霍简吃个便饭,里面的玄机懂的都懂,摆在明面上就有点过不去了。
霍简哪会看不懂这些弯弯肠子,更是明白秦良辰的良苦用心,“另妹的手术我会悉数尽力!”。
秦良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霍简,“霍医生,刚才礼数不周,就当赔礼道歉!”
她认为吃饭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只是一个项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对她来说很受用,更何况还是高额美金。
这项目要是与感情沾边了,很容易感情用事,一旦灌输感情就再难收回,最终两败俱伤,何苦?
耐不住秦良辰的软磨硬泡,在他的道德攻势下,霍简无力,逐渐拜下阵来,勉强答应下来,只是有个条件,往后别过多地打扰她。
秦良辰内心想了想,如今她是能唯一能伸手她妹妹的人,灾难和痛苦面前能屈能伸,大丈夫也不为过也!
三人一同离开时,秦良辰被一名医生叫了过去。转身便让沈淮南带着霍简坐电梯上去等他。
两人站得很近,身后的沈淮南烟不离手,抽了好几支也没停下,烟雾擦过她的面庞,鼻翼尖弥漫着浓烟。
霍简往旁边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几步,皱了皱眉,不想成为二手烟爱好者。
几年不见他倒成了重度爱烟者,人也越长越歪,那时他烟酒不沾,气性也好,对谁都客气有礼貌礼貌。可是众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或可或非,那时她只相信她眼睛看到的,旁人说的分毫也未信过。
好像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每次从部队回来时,第一时间总爱来霍家找他姐姐沈季茹,哪怕多走几步就能到家,也不愿。
沈季茹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虽然没有血缘的牵扯,但两人关系如同亲生,不可或缺的样貌。
沈季茹下嫁到霍家没多久,家中的二楼便腾出一个房间给沈淮南,他时常出任务,在家的日子也不久。
现在她依稀还记得那个炎热的暑假,屋外一片燥热,夜晚蝉鸣肆意叫嚷。她也犯懒宅在家什么也不做,弹弹琴,看看小说,日子也好不快活。
那天是平常的日子,霍简提前看了看高二的学习作业,又看了看钢琴曲琴谱,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蝉鸣季节里,午后总爱犯困,霍简准备拉上被子准备小憩一会儿。
门铃从外响起阵阵吵闹,好久也不见消停,总是在她要睡过去时候又响起。
她从床上躁意的爬起来,哚了跺脚,起身去叫李妈开门,走到二楼门外才想起李妈昨天请假了,孙子生病住院去看看,其余佣人这时候都在休息。
楼下无一人,只好由她去开门。
起床后清醒了几分,睡意也全然没有。
那天是周六,这月父亲难得放假,这些时日市政府一直在处理城西开发那一带的老居民,那一带都是危房,为了城西那带安全,只好申请拆迁。一些闹事者嫌拆迁赔偿不够,就叫嚷着不搬离那个片区,甚者还频繁闹出打架斗殴之事,事态严重,父亲只好亲自处理,每日让陈秘书过来拿相关的资料,时间一久她也知道门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