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杀的王爷醒来了
制在床沿,反手从后背绕一圈到她身前,将手肘抵在应晚星细细的脖颈处。
萧赢压低声音,冷冷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咳…咳…”应晚星咳嗽了几声,抬起手想去拿掉萧赢的手。
结果反被萧元寻扣住。
“宁王…殿下,你怎么突然醒了?”应晚星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窗户被风吹得咯吱作响,萧赢望了一眼窗外,神色一凝,随后将手肘更用力紧了一度。
“说,谁派你来的?”
应晚星完全被勒得出不了声,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之时,窗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石子敲打窗棂的声音。
窗户被人拉开,看似是一名武将。
“殿下,东西已经送到…你这是?”烈风一脸震惊的看着屋内的局面。
萧赢抬头望了一眼,手上一点也不温柔,他的声音很冷冽,如同千年寒冰,“这个女人交给你,查一下什么来历!”
“殿下,这好像是云妃娘娘给你选的王妃…刚送过来不久。”
烈风一脸尴尬的蹲在窗户上。
萧赢一愣,他将软榻上的红棉被顺势披在应晚星的身上,遮住了她露出的肌肤,随后直接将她扔在床上。
应晚星吃痛的叫出了声。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昏暗的房内四处布满红色,红被绣花绸缎、红绸带、红盖头。床上、地上都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就连窗户、桌椅都系满了无数条红绸带,倒像是个新房该有的样子。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应晚星不禁将身子往里缩了些。
“云妃安排你来这里的?”萧赢顺势坐在不远处的红色木椅上,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应晚星眉眼一低,似胆怯般瞥了他一眼,便又迅速挪开视线,说话间,声音都好像有些发抖,“与我无关,别杀我,我是替我姐姐……替我姐姐应晚月嫁过来的,你要报仇找她去!”
萧赢听言,嘴边的弧度轻微扬起,双唇轻启,像是在自说自话,“一箭双雕…云妃倒也煞费苦心了”他回过头微眯着双眸,目光落在应晚星身上,“你们胆子也大,在她面前还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沉吟片刻,萧赢又突发奇想,“烈风,往外散布消息,就说宁王在洞房花烛之夜,意外苏醒,功劳——全来自新过门的王妃。”
“遵命,殿下。”
烈风话音刚落,似一阵风般消失在了王府。
萧赢将手中的酒杯放在红色木桌上,眼神上下打量着床上的应晚星,他一步步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
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仔细端倪,眼里是好似道不明的情意,柔声轻问:“应氏…云妃为何送你来宁王府?你有什么目的?”
接着他一声呵斥,神情骤冷,“说!”
应晚星听闻心头一火,还敢威胁我,反正你也不敢立马就把我杀了祭天,便头一歪,回斥道:“能为什么,不就是给你这个将死之人冲喜吗。”
她见萧赢一脸愁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试图寻找出破绽,却发现他脸色苍白,指尖泛紫,嘴唇更是干裂出死皮。
这显然是中毒后的迹象。
她在现代是研二的医学硕士,在学校一直是学霸的存在,考试睡觉也能考出好成绩,实验操作更是得到老师的多次夸赞,要不说这个世间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
应晚星将情绪压住,语气沉稳,试图与他停战交友,言语之中确实有赌的成分:“王爷,你现在中毒已深,如若不听臣妾一言,估计命不久矣。”
萧赢一时错愕,他身上的毒整个京都人尽皆知,这倒不稀奇,但如今他已醒来,眼前的女子竟还口出恶言,不知是死到临头故意激怒他还是别的原因。
而应晚星说得没错,萧赢前几月受奸人所害,中了世间罕见的蚀心蛊,如今毒素已蔓延全身,虽说当时他用自身功力封住了五脏六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寻到解药才能活命。
之前他压制住毒素蔓延耗费了全部内力,才长睡不起,如今内力有所缓冲,他才得已苏醒。
他眉间阴鸷顿生,语气已有几分不善,“你到底是谁,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是说你手中有解药?”
“我是你爸爸!”
她说完便破门而出,想趁着现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溜出房间。
下一秒。
自然是被门口的侍卫重新“请”回了屋内。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王妃今夜走不成了,那便留下侍寝吧。”萧赢说完嘴角一勾,双脚离地,纵身一跃到她跟前。
应晚星当即能屈能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宁王,我那个…我是见你才苏醒,刚才是帮你做复健呢.....我可以帮你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