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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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对晴鹤做了什么,才让她心甘情愿服从于你,但你还是大意了,大蛇丸。”
伸长的雷刀将大蛇丸的双臂钉在墙上,佐助快意地欣赏着他的惨败,当年受制于人不得不舍弃一切、作为猎物而来到这里的少年,如今轻而易举颠倒了他们之间的角色,面对曾经给了他畏惧和不甘的大蛇丸,他甚至还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从消写颜之术到咒印实验,你竟敢让晴鹤沾染上那些恶习,不可饶恕!”
大蛇丸艰难地抵抗着他的雷遁,濒临死亡的危机感让他没有精力顾及其他,然而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大蛇丸却一下子冷笑起来。
“真敢说呢,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一直都被她保护着的你又知道些什么?”
佐助的脸色冷了下来,已经刺入墙壁的雷刀再一次伸长,撕裂了大蛇丸的伤口。
他的躯体很快就要彻底崩溃了。
大蛇丸艰难地喘/息着,冷汗一滴一滴落在了被子上晕开一片水迹。
生命是那么的脆弱。
他看过了晴鹤跌跌撞撞、抹着眼泪被别人一路推着走来、却依然不可思议地保持着强大的样子,无比震惊。
他惊叹于这个小姑娘身上背负着的黑暗,惊叹于她的柔弱与顽强,惊叹于她的幸与不幸。
大蛇丸想要从晴鹤的身上看到更加惊艳的变化,也给予了他所能给的全部。
结果,却是他自己先迎来了终结么?
宇智波,宇智波。
彻底失败的大蛇丸在意识溃亡前咀嚼着这个姓氏。
【大蛇丸,你罪无可恕。】
想致他于死地的。
【老师,我回来了。】
追逐着他的。
两个孩子的眼睛里,一个充盈着仇恨,一个满溢着悲伤。
这样的一族,这样的世界,到底要如何呢?
命运,似乎在他手中涓涓流过。
所有的事宜都已打点好,虽然比预想中的早了太多,村子的重担终究还是落在了兜与多由也肩上。应付完大名和其它忍村的试探之后,晴鹤已经在音隐逗留了多日。
“不是要去找晓么?”多由也站在她身边,问道。
晴鹤只摆弄着象征着空陈的戒指,说了句:“不急。”
她在等人。
“那家伙会回来么?”
“会。”她最后还是把戒指戴在了左手小指上,看了看,倒是不丑。“他啊,凡事都要一个明确的结果,这点我还是了解的。”
于是这一等,就又等了两天。清晨,晴鹤终于走出了昏暗的基地,来到了村外的瀑布旁——这里也是她和佐助切磋的老地方。
她一一看过了跟在佐助身后的熟悉面孔,点了点头,“最初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好好地听进去了呢。”
香磷,鬼灯水月,重吾,都是大蛇丸手底下可用的助力,且对大蛇丸无甚忠诚,作为同伴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香磷推了推眼镜,别扭地说:“我可没说要来找你,只是顺路而已,你要一起走吗?”
水月则是一开始就盯着她的身后的斩首大刀,一边瞪眼一边嘴里嘟嘟囔囔:“我还以为那些只是传言,结果还真在她手里啊!”
重吾道:“换个武器比较好吧,她很强,那把刀已经不会属于你了。”
“那可不一定!”水月当即就被激起了挑战欲,指着晴鹤的脸叫道:“喂佐助的妹妹,打一场,输了就把那把刀交给我!”
香磷和重吾对视一眼,后退一步,只当做不认识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
没挨过揍的小子就是蠢!香磷撇了撇嘴,“被打烂了别找我,才不给你这家伙治疗!”
几人吵吵闹闹的,只有佐助从见到晴鹤的第一眼起就一直皱着眉。
晴鹤漠然回望。
“你在生气,是因为我杀了大蛇丸?你名义上的老师?”
周围的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而晴鹤不加否认的回复也让气氛更加紧张:“啊,你知道啊。”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不会喜欢那样玩弄人的性命、无止尽地进行人体实验的阴险的家伙。”
“是么。”
佐助不悦,“所以只要给你一个‘弟子’的头衔,你就能脱尽所有的荆棘,成为大蛇丸脚边顺从的一只宠物?”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实在太重,听得香磷都变了脸色,“喂,佐助——”
怎么口气突然这么冲?他真的是来拉人一起走的吗?虽然她对大蛇丸没什么感情但好歹神经别那么大条吧!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然而,兄妹俩的冲突并没有如香磷所想的那样出现。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既然见也见到了,现在就带着你的人从我眼前消失吧。”
“哈?”水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掏了掏耳朵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