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鹤
来。”
“他一个屠户,如何调的动东宫禁军,能带兵前往这里的只有言祁身边的军士,宫中禁制都不懂的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蠢材。”
姑子抱着手中的长剑,拼命的点着头,她人只比这长剑长了一尺,眼神却视死如归。
门外之人又接着喊了好久,见寺中不再有人搭理,明白已露馅。
歹徒怒喝道“你们最好赶紧把门打开,一群狗娘养的贱人,等爷进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叶青玄提着剑站在门后不再搭理外面的骂声,那姑子吓得瑟瑟发抖,这时候言柳来瞧情况,正好听到这些话,冷笑一声,把那姑子打发回前殿去,自己守在后门,叶青玄劝她“他们冲着我来的,你在这里不安全。”
言柳将袖子一撸说道“我师从左御都军,还怕生死?”
“好,那我们一起。”
只听门外一声令下,随即而来剧烈的撞门声,叶青玄举着火把,只能歹人冲入寺中便同归于尽,住持在前院知道了这头的情况,又拨了一些人来帮忙,所有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门。
门“嘭”的一声还是被撞破了。
一群禁卫站在门口,约莫十余人,为首之人身着鷩冕。冕有八旒。青衣纁裳,绣有七章纹,别银装剑。
“左神武大将军?”叶青玄拦下意欲点火的言柳。
“郡主好眼力,在下左神武聂惑翀。”聂惑翀将配着的长枪收起。
“还真是言祁的人。”叶青玄冷笑一声,她原以为是何人冒充东宫之人,没想到竟真的是言祁派来的“来寻我一名女子,定不是要取我性命,让我想想?”
“莫不是要拿我威胁谁?”
叶青玄向前走了两步,立于马下仰望着聂惑翀,目光不带一丝恐惧。
“果然如贵妃说的那般,是个聪明娘们儿,可惜是个短命鬼啊。”
贵妃娘娘?是安贵妃命他来捉拿自己?
“那我再猜猜,东宫被逼到要那我做威胁,宫中那把大火莫不是辰王殿放的?莫不是东宫大势已去?”叶青玄轻笑一声。
“混账,我不与你废话,你且跟着我走,我便不会为难这些姑子,要不然,今日谁都不要走。”聂惑翀失去了耐心,面目狰狞。
“青玄,别听他的,他们不过十几人,我们不怕的。”言柳凑上前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当初叶青玄是以为这些人是浑水摸鱼的贼人,为的劫财劫色,才想着同归于尽,如今若是只要她一个,事情倒好办了。
“言柳,你看墙角,弓箭手,宫中的火烧了已有十日他们才想着来捉我,想必已经山穷水尽,绝不会无功而返,我不是逞强,他们是拿我去威胁言玦,自然不会杀我,可若我不跟他们走,这寺中谁都活不了,你带着人继续守着,你放心,我还有住持给我的那颗药,不会委屈了自己。”
说罢,叶青玄轻轻捏了捏言柳的手心,让她安心。
“我可以听你的话,跟你走,可你要怎么保证不会动寺中众人?”叶青玄转身对着聂惑翀说。
“你这娘们儿真多事,自己都活不了了,还想管闲事?”
“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话真费劲,鸡同鸭讲的,你就说你怎么保证。”
“你……”聂惑翀讪讪“我以我人格起誓好了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人格。”叶青玄挑着眉,不屑道“你以你老婆孩子发誓。”
“我他妈真想砍了你。”聂惑翀努力的压制着怒火,向着天举起手“我以我老婆孩子性命发誓,只要你跟我走,禁卫绝不会动这些人。”
叶青玄深吸一口气,望着远处烧的通红的天,缓缓说“走吧。”
叶青玄被绑起双手,跟在聂惑翀马后,山间小路难走,一对人马晃晃悠悠向着山下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孩子?”聂惑翀坐在马上,他服了这个女人,寥寥几句话便将封锁了许久的消息猜的差不多。怪不得安贵妃嘱咐他千万不要同她多说话。
“那你马鞍上的垫子,有孩童抓完后的小手印,你做到这个地位,马于将士的地位如隐疾,十分私密,除了你自己的孩子谁可以碰到。”叶青玄缓缓解释道,这绳子真是碍事,叶青玄不满的拽了拽绳子。
“你还真神,要不是你是那个反贼的人,我还真佩服你。”聂惑翀吸了吸鼻子,笑的傻呵。
“第一,我不是他的人,他有妻子,第二,你现在已经很佩服我了。”
“你这娘们儿真该死,我家阿慧说聪慧易折,难怪你是个短命鬼。”
“阿慧啊……”叶青玄喃喃。
“是啊,我家阿慧比你强多了,她觉得我特别聪慧,从来不会因为我不识字嘲笑我。”说起阿慧,聂惑翀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可惜了,你再也见不到阿慧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直穿聂惑翀眉心,鲜血如烟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