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人是心中人
今日江括儿一归家,就喜滋滋的告诉赵冬儿,说明日是夏至节,要休沐一天。
赵冬儿也很欢喜,她真没想到,古代对于节日很看重,该放的假都会放,而且节日气氛隆重,颇有趣味。
不像在现代,就算是过春节,都没什么年味儿,不过是换个地方玩手机罢了。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江括儿一归家,不管干什么,都不时的偷看她,还面露期待,嘴角含笑,他这副模样,直让赵冬儿心里发毛。
晚饭过后,江母就悄悄把赵冬儿拉到一旁,江括儿瞧了,嘴角的笑都快勾到耳边去了,但他故意装作没看见,且一步三回头,磨蹭了许久,才回了屋。
赵冬儿被江母神神秘秘的拉着,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江母要干什么。
“儿啊,括儿可回屋了?”
江母拉着赵冬儿走了几步,就轻轻停下,手上在怀中不住的寻摸着。
“娘,他回屋了。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赵冬儿又望了望,确定江括儿确实回屋了,才开口对江母说话。
“来,这个给你,你去送给括儿,就说是你做的。”
江母从怀中掏出了两样东西,笑眯眯的递给了赵冬儿,赵冬儿一头雾水,但还是接了过来。
江母递过来的是一个香囊和一柄彩扇,因刚从江母怀中拿出来,还留有余温。
“儿啊,娘没糊涂,知道你最近跟括儿闹了别扭。不管怎么样,是娘和括儿委屈了你,你就看在娘的面子上,原谅一回括儿吧。”
“娘知道,括儿要天天去戏院,我又是个瞎婆子,帮不上什么忙,家里里里外外都要你操持,最是辛苦。”
江母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知她冷热,瞬间就让赵冬儿湿了眼眶,她拭了拭泪,把彩扇与香囊拢进袖子里,就张开双手,紧拥着江母:“娘,我同括儿哥哥早就和好了,你不要担心。”
“好孩子,你莫不是哄我的吧?你既与括儿和好了,又怎会眼看夏至将至,却无动于衷呢?”
江母一脸疑惑,却抬起手来,摸了摸赵冬儿的长发,再无意识的用手帮她往下理顺。
赵冬儿也是满肚子不解,她穿书不久,对于古代节日的弯弯绕绕一概不懂,而且在现代,大家早就删繁就简,对于零零碎碎的礼节,都不在意了。
因此,对于什么夏至节,她啥都不懂,什么也没准备,早知道,她就该到处转转看看,串串门,而不是天天在家里的灶台上忙活。
“娘,我们真的和好了。只是最近事多,才忘了夏至节这事儿。”
赵冬儿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再解释一遍,这也不怪江母,她看不见,自己之前同江括儿闹别扭的时候,又总是不说话,家里气氛降到冰点,她多少有所察觉。
等和江括儿和好了,又不会在江母面前表现得过于亲昵,只会简单的交流,更多的是眼神示意,江母望不见,自然就还以为他们在闹别扭。
“原来是事多忘了呀。我就说嘛,往年的夏至节,你早早的就备好香囊和彩扇,等着送给括儿。原是娘考虑不周,咱们搬来县上不久,什么事都要从头来过,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也是常事。”
“不过不用怕,娘看你没备着,特意托人去街上买了回来。你过一会儿回屋去,把这些拿给括儿。”
江母的眉头舒展开来,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娘,这个不是我亲手做的,括儿哥哥发现了会不会生气啊。”
赵冬儿有些拿捏不住,心下有些担心,江括儿那人吧,惯会撒娇,又爱抓细节,要是被他发现送的是买来的,不晓得又会不会闹别扭。
说实话,江括儿眼儿一颤,嘴儿一勾,随随便便整一出美人落泪,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现在是怕了江括儿了,好端端的男子,却只要一伤心,就埋着头,哭唧唧,又软糯糯的,你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只得手忙脚乱的哄。
天可怜见,她才穿书没多久,就不晓得哄了他多少回了,特别是前几天,她被冯山之踢伤了,他晓得过后,突然就整了一出美人落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那个男的像江括儿那么能哭的,而且他哭吧,不像熊孩子一样,张着嘴哭声震天,让人望而生畏。
江括儿的哭法,是埋着头,咬着唇,像一树梨花被雨打,坚强之中又带着无限的美感,你看着不上去哄哄好像就不是个人似的。
于是,她就只有带着伤去哄,越哄他越哭,死活要看看,说不看不心安,关键是那地方又不能让他看,就只能拉锯着。
也不晓得他是个什么脑回路,哭着哭着又骂起了冯山之,说他居然敢踢自己媳妇儿的胸,那地方他都好久没看了。
闹了半宿,赵冬儿实在受不了了,就吼了一嗓子,才把江括儿震住,他望着赵冬儿,委委屈屈的,好半天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