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赵冬儿现在很是头痛。她缩在床边,僵着身子,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动。
江括儿侧躺着,身子不自觉的紧挨过去,脸也顺势贴在赵冬儿背上。
赵冬儿叫苦不迭,生怕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身子恨不得贴墙上去,好离江括儿远一些。
唉,现在他们一家搬来了县上,因银钱不够,只赁了两间屋,一间江母要住,剩下一间,她就必须得和江括儿住了。
在乡下的时候,家里虽不宽敞,但屋子是有好几间的,江括儿又疼她,因此,她扯些谎,叫江括儿瞒着江母,两个人分房住倒也自在。
可到了县上,只有两间房,她与江括儿又是夫妻,就再找不到什么借口分房睡了。
这可把她愁坏了,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而且江括儿十分欢喜,老早就乐呵呵的抱了被子,殷勤的铺好了床铺,还不时的偷眼望一望赵冬儿,抿着唇笑。
赵冬儿看他这样欢喜,更不好扫他的兴,只得讪笑了几声儿,装作无意的问他:“江括儿,你那个戏园子还有地儿吗?平时包吃住吗?”
当时江括儿一边儿掸被面上的灰,一边漫不经心地答话:“包吃住的。本来戏院老板给了我住处,但我想着赁了屋,就把那个住处让出去了。”
赵冬儿听了,郁闷至极,但总不好说些什么,也说不出让江括儿打地铺的话,毕竟他和冬儿是夫妻,自己要是突然改变态度,怕他发现些什么。
于是,赵冬儿只能硬着头皮进屋睡下,江括儿也麻利的洗漱完,趁黑睡下去,身子不自主的紧挨着赵冬儿。
赵冬儿睡在里侧,紧挨着墙,有些不自在,见他挨上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缩着身子,往里面挪,可江括儿身段儿灵活得很,赵冬儿挪一寸,他能贴上去一尺,到哪儿都挨着她。
赵冬儿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僵着身子,随着他挨着了。
可江括儿毕竟是男子,又紧挨着自己媳妇儿身子,心里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慢慢的,他的身子就有些发烫,轻喘着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圈着赵冬儿,轻轻地往她身上摸去。
而且人也半爬起来,未束的长发落在他腰侧,轻轻摆动,他顾不得去撩开,只晓得伏在赵冬儿耳边,轻喘着求她:“冬冬儿,夫君知道你搬家累着了,可咱们好久没有同房了,忍不得了。”
赵冬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她向来只是纸上谈兵,从没有实践过,如今遇到这事儿,只觉得又羞又怕,连话都吓得说不出来。
江括儿见赵冬儿不搭腔,有些着急,忙伸出舌去舔了舔她的耳垂,撒娇似的问了句:“好冬儿,好不好嘛?”
这句话又媚又娇,纵是赵冬儿是个女子,都被他问得酥透了身子,可她又不是真的冬儿,是怎么也不想和江括儿做这种事的。
“我…我…乏得很,又…来了…身子,下…下…次…吧。”
赵冬儿抖着身子,话也说不利索了,只能缩着身子,整个人蜷缩着一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躲躲。
江括儿正是情热身动的时候,听到赵冬儿的拒绝,却仍是不死心:“好冬儿,你身子不是月中才来吗?怎生又来了一回?”
赵冬儿没想到江括儿连这都晓得,她刚刚又没想那么多,只随口拿了个理由搪塞他。
“这个…,那个…,可能是搬家累狠了,才…又…来了。”
江括儿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心疼,他顾不得失望,只急巴巴的平躺下去,手仍旧伸进去,轻轻摩挲着赵冬儿的小肚儿。
“冬儿,这回来身子肚子可又疼了?我先给你摸摸,等会子再给你烧热水敷一敷肚子。”
赵冬儿有些感动,她没想到江括儿这样细心,对媳妇儿这么好,不说古代了,连在现代,这样的男子都很少。
想来江括儿也是可怜,费了不少银钱,娶了个可意的媳妇儿,可不晓得怎么回事,媳妇儿就没了,自己还沦落为王爷的禁脔,辗转于不同男子身下。
江家只他一个,他要是真遭遇这些,江家恐怕要绝后了。
想到这里,赵冬儿有些心软,不由得放柔了声音,手也摸寻过去,覆在江括儿按摩的手上:“这回不是很痛。括儿哥哥不用担心的。”
江括儿没有再动,反手握着赵冬儿摸寻过来的手,语气闷闷的,十分的愧疚:“好冬儿,是夫君无用,要你跟着我受苦受累。”
赵冬儿见他这样低落,急忙回转过身子,面对着江括儿,虽然望不见他,但语气十分笃定:“括儿哥哥很好很好,是个顶好的男子。而且括儿哥哥很有本事,不然我和娘怎么能搬来县上住呢?”
江括儿听她这样温柔小意的说话,不像从前那般寡言,心里有些欢喜,也十分感动,就又贴过去,拥得赵冬儿紧紧的:“好冬儿,我的好冬儿,夫君应承你,一定会好好唱戏,成个名角儿,把天下的好东西都给我们冬儿捧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