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清宁将烧焦的玉牌拿出来给林尾看时,就大概想通了这一切。
背后之人的目的在于柴,放玉牌是为了让天下知道柴姓人的存在,屠戮是为了将这群人灭口,将柴姓掌握在自己的势力之下,就算人已经没了,但死于他手,他便占了先机。
唯一的问题是他寻不到寨子,因此才引陈酒入了局。
“是,如果没有我,老七不会中毒,他们也不会放心下山然后被杀。”
陈酒应得很快,也很直接,叫江成龙心情复杂,他顿了顿,结结巴巴地又说:“这...也不是......”
“这的的确确是因为我。”陈酒打断了他。
林尾和清宁皱眉,都准备开口,却又听陈酒继续道:
“在这个局里,只有我是变数,我入局则局成,人死;我若是能仔细思考,谨慎判断,这局便成不了。”
“可惜,我像傀儡一般,每一步都跟着对方走了,所以造成如今的恶果。”
陈酒闭着眼说出这一切,气氛压抑下来,张简想安慰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酒突然睁开了眼。
“但这不是我的错,我并不会因此自怨自艾。”
她眼神坚定,像当时说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一般,倨傲,张扬。
“我会让他知道,拉我入局的代价。”
林尾忍不住勾起嘴角看她,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清宁却是挑眉,有些惊讶又有些赞许:“我以为你会消沉些时日。”
“有何可消沉的?”林尾替陈酒答道,“那位柴萝姑娘有自己的路,酒老板也有,她走岔了走完了,而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说得对。”清宁也笑,“因果闭环而已。”
几人围在火炉旁,不知为何就觉得那炉子暖和起来,暖到人心里,融化了困惑和恐惧。
江成龙啪的一下站起来,声音铿锵有力:
“我决定了!定要查到这背后之人是谁!将他的罪行揭露出来!”
张简站起来附和他,“我也是!既然我看见了这一切,注定了我要帮那些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师兄你说呢!”
周复点点头,又摇摇头:“可师父说出门在外第一要义,少管闲事。”
他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张简,眼睛里是清澈的愚蠢,张简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就说干不干吧!”
周复后退一步,看着林尾和清宁她们,试探着说道,“那......干?”
林尾噗的一声笑出来,清宁也忍不住弯了唇。
陈酒抱着胳膊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看她俩做什么?”
“我就是觉得,干的话得需要脑子。”周复一本正经地回答。
张简和江成龙没反应多久就一左一右站到他边上,声音异常整齐:
“你!说!谁!没!脑!子!”
三人闹作一团。
林尾笑够了才劝住他们,“行了,我们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既然决定了要查,总得有个方向。
“现在毫无头绪。”清宁皱眉,突然她又想起什么,“等等,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位公子吗,上次坐一起的那位。”
“记得。”陈酒答的很快,“那公子贼拉好看。”
张简闻言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酒老板,有多好看?”
“叫我阿酒就行!”陈酒伸头跟张简凑在一起,“超级好看!那张脸简直了!身材也好,看着瘦,衣服脱了全是肌肉!”
陈酒咽了咽口水,张简的嘴角则裂的更开了。
“哇塞好想看......等等,你怎么知道衣服脱了全是肌肉?”
“我偷偷看过他洗澡啊!”陈酒理所当然道。
五人齐齐看着她。
林尾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朝她竖起个大拇指,周复默默拢了拢衣领,而江成龙满脸通红。
清宁闭了闭眼,抬起手:“停,我是说他可能有问题。”
“嗯,确实。”林尾也严肃起来,“他看着就不像一般人,山火那日又忽然不见,定然脱不了干系。”
“那么好看的公子会是坏人吗?”张简托着下巴问。
江成龙煞有介事地看她,“可不能从外表看人!”
“脸是最有欺骗性的!我上次就遇见个书生,长得清清秀秀柔柔弱弱的,结果是个赌鬼,还打女人!大骗子!”
他忿忿不平,陈酒和林尾瞬间就知道他是在说之前的陈士梅,忍不住对视笑了。
张简还想深入问问那书生的事儿,还好周复把话题拉了回来。
“那我们是先去找他吗?”
清宁想了想,道,“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众人点头,陈酒道:“我让老四去镇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