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
“哎,这下好了,宋白不会着凉了。”
不多时,王有才,宋白一前一后进来办公室。
打着哈欠的王有才眯眯眼忽然一睁,指着夏凉桌子上的盖碗:“幺,回流蝶恋花盖碗!”说着拿起夏凉桌上的盖碗,稍做端详,“夏小子还挺讲究。”
夏凉应和道:“家里随手拿的,一直用来喝茶习惯了。”
宋白放下包包,打了一眼:“咱馆里不也有一只吗?你这是出自晚清还是景德镇啊?”
夏凉一脸宠溺笑着:“宋白你果然对咱馆里的展品了如指掌啊,我这正正经经出自晚清。”
咬着包子进来杜朦胧见他说的如此坚定,打趣道:“晚清就晚清呗,又不值多少钱。”
夏凉转向他,挑挑眉:“这跟多少钱没关系,一件物品,你的喜欢才是它的价值所在。就算是汝窑的茶盏,我不喜欢也不会用。”
杜朦胧一听,顿时戏谑道:“喔喔喔,汝窑?!小师弟你好大口气啊,咱馆子连汝窑碎片都见不到,你还用?!”
这话一落,就引的宋白一脸哀鸿遍野:“哎,说到这,我就心痛啊,咱馆子连个镇馆之宝都没有,你看,故宫博物院的清明上河图,首都博物馆的伯矩鬲,甘肃省博物馆的马踏飞燕,那连那青州市博物馆都有明万历二十六年赵秉忠状元券镇馆!”
“谁说没有!”夏凉随口纠正。
直到宋白一脸诧异目光直直盯着他:“什么?”
夏凉到嘴边的俩字:你啊!
戛然而止,“这个、镇馆之宝它不能光用价格衡量嘛,比如说入门处那巨大石碑——”
一旁的杜朦胧笑得浮夸:“哈、哈、哈!”
他轻蔑笑了几声后继续八卦:“那石碑是扔在建筑工地那里没人要的,被老王搬回来,说是足够大适合充门面,嗯,它的价值就是那一千块钱的运费了字迹都残缺不全,看不出任何,说不定是哪个大哥刻的墓碑呢。”
窗子边上的王有才阖眼靠在椅背上,嘴角一扯。
夏凉看过那石碑,虽然残缺的严重,但绝对不是近代的物件。若是好好清理一下,说不定能追溯其年代。
夏凉慢条斯理端着茶盖浮了浮上面的叶子,趁机抬头打量对面的宋白。
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宋白恍若窥见那半遮半掩的俊秀面容。
心中一个趔趄:靠,这小子坐我对面,是给我充电的嘛!
夏凉端着宋白桌上的绿萝去洗手间,待回来放好清洗干净的绿萝,朗声道:“今日我可以开始讲解了。”
正准备继续靠在椅背上打盹的王有才,一听这话猛然歪下身子:“嘿嘿,好好,招了个人才啊。”
杜朦胧一脸错愕,接着对着他比了个超级有力的大拇指。
宋白本以为他会学习一周,听他如此说,意外之余有些担忧:“你……这么快就准备上岗?”
迫不及待想展示自己的夏凉,胸有成竹:“嗯。”
王有才连忙敦促:“快,大眼仔,给人家上设备。”
杜朦胧将服装,耳麦从仓库拿来递给夏凉。
穿好正装,戴好耳麦,夏凉十分专业立在展品前,他就那么一站,本身更像一座完美无瑕的展品。
王有才都忍不住在追出来,咂舌:“欸呀,这小子可以啊,有模有样地。”
随即看去旁边一脸忧虑的宋白:“哎哎哎,别苦着脸了,你轻松点了还不偷着乐啊。”
宋白觑了他一眼:“但愿吧。”
博物馆开馆时间到了,涌进来一批幼儿园小朋友。
“我的功劳,我的功劳!”丁姐迫不及待邀功,“这可是我极力给推荐的,我外甥女在的幼儿园!”
王有才点点头:“嗯嗯,不错,值得表扬,有觉悟!”
丁姐等了半天,见他背着手没有任何进一步动作,五官狰狞诧异:“就这?!”
王有才撇了半天,随即扔下一句:“明天允许你迟到十分!”说完把腿就跑开。
“你个守财奴王有才!我咒你没财!”丁姐望着那狂奔上二楼的小短腿愤愤不已。
宋白和夏凉一左一右开门迎客。
王有才趴在二楼栏杆上俯瞰,十分得意:“这俩别的不说,妥妥博物馆颜值担当啊。”
夏凉小心翼翼瞥着身边的人,见宋白跟自己穿一样的套装,偷偷抿嘴十分得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跟你穿情侣装的机会。
夏凉的眼眸润着薄雾缓缓落下去,他无限哀婉道:宋白,不知道将来你会对我这场蓄意已久的重逢戏码有怎样的反应,我知道这有些……幼稚和拙劣,但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能循序渐进靠近你,了解你的方式。
我怕面对你,一表面身份:“你好宋白,我是当年那个小哑巴梁烨!”得到的就是一句怯生生甚至带着陌生感的“你好,梁烨。”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