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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寰不喜敏思一口一个二爷,更不愿她受人欺负。
刘氏见他出声,顿时弱了势,只恨恨剜过敏思和赵兰絮。
恰在僵着时刻,前头一丫鬟领着去而复返的秦雯春过来,蒲嬷嬷问过几句,随即朝魏氏附耳。
秦雯春奉上赏赐的香囊。
蒲嬷嬷打开,从内取出一块玉坠,正是庄阿宝暖玉扇上悬着的那块。
“原是被你拿去了。正正是,当时还有你在场。”见玉坠被送回,赵醒皱一下眉,先发制人。
蒲嬷嬷道:“五爷,秦姑娘的香囊乃王妃赐下。”言下之意,总不该王妃也瞧上了这破玉坠吧。
“那又如何,她可以先拿了坠子,再事后放进去。”
“既如此,为何又送回呢?”秦雯春道。
若非在半途拆开香囊,恰逢当时也在场,瞧过坠子一瞬略存着映像……否则,她只当是王妃赐下之物,定无回转这趟了。
望见赵兰絮白了面色,甚为感激的朝她看来,敏思、夏舒二人又跪着,秦雯春心下了然,为这坠子定是闹腾过一通。
她向赵寰瞧一眼,便垂了视线未再多言。
魏氏拿起玉坠儿,招了庄阿宝近前,“可是这东西?”
心爱之物失而复得,庄阿宝咧嘴一笑。
“这回收好。”魏氏交了玉坠给庄姝。
庄姝哪能听不出王妃的责怪之意,一面收好玉坠,一面道罪。
赵兰影也怕魏氏责怪庄姝,即便心头不甘,仍不得不暂且揭过赵醒这番小动作,道:“母亲,想来都是误会。”
魏氏吩咐蒲嬷嬷送着几家姑娘与刘三郎、庄阿宝出去,待在场皆是自家人后,才遣了个得力丫鬟过问经手香囊一事。
趁等候时辰,对赵云澜道:“晚上设了家宴,姐姐和二郎一并过去,太妃可念叨你们了。”
赵云澜应下。她今儿忍着府中糟心事赴宴,本就为回王府一趟,为陪一陪太妃。
“若无事,你也一并去。”魏氏转头对魏铭道。
魏铭苦了脸,仅凭眼下架势,他实在不愿掺和进王府几位爷的争执。刘家人今番哪是冲着敏思,分明是冲着他表哥和姑母去的。许是因够不着,才挑了敏思发难。
派去过问香囊一事的丫鬟回来,亦先朝魏氏附耳。
魏氏听过,剜一眼赵醒。
赵醒虽还梗着脖子,一副受害模样,手心却因过于紧张而生了一层冷汗。
“去珍阁作何?”魏氏语中含怒,问着赵醒。
“母亲,我没……”
“有几个丫头瞧得分明,要带过来对质?”
珍阁正是放香囊的地方。赵醒打了个激灵,轻颤一下,“回母亲,定是误会。孩儿去过珍阁,但不能推定……”忽然想起,他指责敏思和秦雯春俱是依因推定。
赵醒觑着魏氏神色,不敢再冒然出言。
刘氏护着赵醒,“王妃,想来却是误会。”
魏氏扫过刘氏母子,按下这出幺蛾子没在追究,此手段,还不至于让她瞧上眼。
从座上起身,她淡淡道:“时辰不早了,回府。”
闹腾收尾。随着王府大小主子回程,守城军、京兆府松撤,整一条戒严的街道回归市井。
王府正门前,魏铭跳下车,虽说一并回至了王府,王府宴席的热闹他却不愿去凑。择由头告过魏氏,便匆匆溜了。
敏思、玉髓随驾车小厮坐在车外,待车子停稳,两人俱提了裙子轻跳下去。摆好踩凳,朝里头道:“三爷,到了。”
“嗯。”
赵寰下车即回了秋水院,换过一身常服发冠,而后窝在了内书房。
书房前的庭院中,红玉翡翠看着一声不吭的敏思,又看一眼欲言又止的玉髓,问:“怎了?”怎就这样面色不快的回来。
玉髓不晓沉香轩小藏书阁之事,只揣度着乃庄阿宝与五爷的闹腾,牵涉敏思,刘妃母子俩动了秋水院的人,才使得三爷生怒。
“许是扶云阁那位……”
扶云阁住着谁红玉翡翠当是明白,毋需玉髓言尽,两人心领神会。想来,该是因刘妃和小五爷之故。
对视一眼,她俩出了东跨院。
书房一向由敏思侍奉,有热闹也不该她们瞧。
敏思朝门口暖帘投去目光,轻蹙起娥眉。回身对玉髓吩咐:“你回屋歇着。若主院那头开席,让红玉过来禀告。”
玉髓应下,自去。
揭起帘子,轻吸一口气,敏思入内朝书案过去。
赵寰以手背指节裹沾着雪水,正侍弄那束从马场带回,养在了细颈玉瓶中的殷色梅花。
“三爷。”她轻语。
赵寰抬首,深深看她一阵,“那个手炉,叫人送去常棣院。”
果被他听见了,敏思睫羽微抖。记得数日前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