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又不敢跳下来。我拿了把别人丢掉的木梯子,爬上去打算抱她下来,谁知道刚捉到她,那风雨就将梯子给打斜了,这下我和她都被困在房顶。原本我做好要在上面等上半天的想法,因为那里是后巷子,平时鲜少会有人经过,不过我运气倒是好,没多久便遇见你。”
“本想好好道谢的,谁知道一转身你就离开了……”她声音渐渐变弱变小。
“后来呢?”蒲嘉栋忽略她最后的话,追问。
他问的自然是猫,邬叶如实回答道:“后巷那边有幢平房旁边有一只洞,我将她暂时安置在那里了,又拿了些纸板做窝。”
她还想说些别的,被蒲嘉栋打断:“我到了。”
邬叶一抬脸,显然已经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左手边是片树林,右侧——
砖红瓦绿围起来的院子,漆红色的木门,顶上有块匾额,金色字体龙飞凤舞写着‘一家客栈’。
她挑挑眉毛,了然,“原来你是来旅游的。”
蒲嘉栋没否认,只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去玩了。”
“……?”
邬叶有点懵,看着男人越过自己,踩上台阶,伸手就打算去推木门,她才叫了声:“蒲先生。”
蒲嘉栋没回头,重复道:“蒲嘉栋,我叫蒲嘉栋。”
他的语气辨不出喜怒,邬叶抿了抿唇,心想自己礼貌叫人还叫错了?
眼见他的手已经摸到门环,就要推开,邬叶连忙说:“我妈妈要求我送你去裁缝店,之后我才能去和朋友们玩。”
蒲嘉栋觉得这小孩好像有点犟,和客栈里面那位少年人性格相似,俩人不愧曾经为同学。
他转过身,瞧着台阶下睁着一双大眼看自己的少女,她一脸真诚,双手交叉摆在胸口。蒲嘉栋感到自己忽然生出前所未有过的耐心。
“首先——”
问裁缝店也只是想要规避万姝慧其他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谁知对方十分拿他当一回事,还热情地叫女儿来送他去。
这也就算了,小姑娘将这差事又当真,要是今天不把他带过去,不亲眼见到他的大衣送至裁缝铺,也许她就真的会诚实地回家,不与朋友去玩了。
哪知两个字蹦出去,蒲嘉栋就停顿住了。脑海中迅速过了这一系列想法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最终决定按照它原本的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起了这个头。不过也不算太糟,至少得到将那件大衣送去修补的机会。
嘎吱一声,他拉着门环,将门推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邬叶不明所以,偏偏头,不知道男人怎么在几秒钟内就改变原本的想法,但她也不在乎,只想着快些交差就能去山上骑车玩。
她走进去,顿时被围墙内的风景事物吸引住。
蒲嘉栋留下一句:“随便转,我拿了衣服就来。”
邬叶说好。
与外面平平无奇的相貌大相径庭,里面的环境让邬叶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除却围墙,其余三面皆是窗明几净的建筑,很现代,有种低调的奢华,这在小镇上肯定是独一份。院中有座假山喷泉,占据不算大,它周围既有太阳椅、秋千椅,又有摇椅,三式不同的休闲椅堆放在同一空间内却并不显突兀,这对设计及搭配要求很高。为开阔视野,这方正的院子内并瞧不见一棵参天树。
但假如人住二层,从那延展阳台望出去,就能瞧见墙外那片葱郁树林,以及再远处的千岩万壑的山景,几乎是将小镇特色的景致展现的淋漓尽致,美不胜收。
“栋哥回来了?”
似乎听闻门口的动静,一道年轻富有活力的男声渐近。
阿滕从厅内走出来时,就看见伫立在院内,目不转睛打量着的熟悉脸孔,他又惊又喜,喊道:“邬叶妹妹!”
被这一声拉回现实,邬叶超声源望去,瞧见熟人,笑得眼睛弯起来,“阿滕哥。”
阿滕原本还有些没睡醒,一脸惺忪,这下彻底醒过来,高兴过后便是疑惑,他问邬叶怎么在这里。
“我还以为是我老板回来了。”他挠挠头,“没想到是你。”
邬叶说:“我妈让我陪——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一位客人,带他去下裁缝铺,他不太认路。你知道的,我妈热心肠。”
这下轮到阿滕困惑了,他努力回想,整间客栈目前只住了那一家三口,而现在是早晨八点,从他上工开始也没见哪位客人出去过……
于是他问邬叶:“你确定他住在我们客栈吗?”
邬叶肯定地点头,并朝某个方向伸手一指,“他往那边去了。”
阿滕惊掉下巴,再三确认是否是从客房区旁那条石子小路转进去的,最后想通了,邬叶说的人真就是蒲嘉栋。
他自言自语着:要去裁缝铺怎么不问我?他可是小镇的万事通啊!还是栋哥亲封的呢。
邬叶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