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虽然,她有“画阵”护身。
但当想要刺穿她的“危险”到来,她心中终究生出了胆怯。
羽芩下意识地躲到了崇烬的身后,并单手抱住了他的腰。
崇烬的神情未有变化,余光亦淡淡地扫视过她。
须臾过后,崇烬目光一黯,抬眸直视被羽芩的阵法挡住,并且近在咫尺的攻击。
眼看着她所画之阵就要被破,他漠然地拔剑出鞘,在划破阵法的同时,斩落聚成“一体”的树枝与落叶。
随之,崇烬冷冷地垂眸,将手中的剑径直地刺进地面。
霎时间,火焰在他们的眼前燃起,围成足以“吞没”渝灵树的法阵。
感受到灼热的渝灵树,一下子安分了起来,立马收起了它的树枝与叶子,重回到最初的模样。
毫发无损的羽芩也在此刻抬眼,将壮观的画面收进瞳中。
崇烬依旧低着头,挪动起刚触碰过剑的右手。
他利落地施力,扯开了羽芩的手。
同一瞬间,羽芩感觉到了渗过她皮肤的冰凉。
她被动地往旁侧踱了一步,仰视起崇烬的眸子。
少顷,无法探明的紧张感和尴尬一同袭来。
羽芩因此转头,佯装潇洒地虚势起来,“这也没什么啊。如果再来一次,我定能处理好。”
“无需再来一次。”崇烬的嗓音撞入羽芩的耳中,持续扰乱她的平常心,“你就守在乘云阁外,直至我的法阵被解除。”
语毕,羽芩不禁轻皱起眉头。
直至,法阵被解除?
那是要到什么时候啊。
羽芩困惑地想到,打算向崇烬问清楚。
可是,她却捕捉到了他离她而去的刹那。
羽芩只得压下溜到嘴边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坐到乘云阁外,用手轻抚着侧脸,有些发呆地盯着设阵“困住”渝灵树的佩剑看。
虽说,法阵是凭借着崇烬的剑才得以存在。
但是,他的剑留在此处也没关系吗。
看样子,她要守着的东西不止一个啊。
正当羽芩想的入神,莲枫忽然间从阁内跑了出来,站到了她的身旁,道:“方才真的是太险了,雾洛他还非得拦着我,不让我出来救你。”
雾洛稍晚一点走到旁侧,沉着声音回应莲枫的话,“有殿下在,哪用得着你逞强。”
羽芩听着略显喧闹的对话,才发觉她对刚刚的一切过于沉浸了。
差点忘了。
乘云阁里还“藏着”两个人。
“对了,你是有什么双重人格吗。”雾洛把话题转到羽芩身上,帮她又深刻了一下记忆,“还再来一次。”
“彼此彼此。”羽芩侧过身子,轻声细语地反问雾洛,“我很好奇,明日你会不会记得,那些你的所作所为。”
“管他记不记得。”莲枫在羽芩的身边坐下,注视着畏惧火焰的渝灵树,“反正,我应该忘不掉眼下的情景。”
“我大概……”羽芩放缓语速,眸心稍稍收缩,“也忘不掉。”
翌日,乘云阁外。
在阁外守了一夜的羽芩,第N次打起了哈欠。
她伸了伸懒腰,瞧向一直陪着她的莲枫,“回去休息吧,你已经陪了我很久了。”
“假如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吃这份苦。”莲枫拍了拍脑袋,好似有点头疼,“下次,我可不敢多喝了。”
“头很疼?”羽芩温柔地问道。
“一点点,不碍事。”
“你就听我的,回房间躺一会儿,估计能好点。”
“没事。”莲枫摆了摆手,对羽芩发问一声,“你饿不饿?”
“是有些饿了。”羽芩摸上她的肚子,没办法忽略真实的饥饿感。
“你等我,我去拿点吃的。”莲枫不等羽芩回答,就匆匆地跑离她的视野。
没过多久,缚沄与一人同行,朝着渝灵树的方向走来。
羽芩误以为是那人是崇烬,便立刻打起了精神。
但很快,她就看清了同行之人的样貌。
是一张生面孔。
羽芩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归到先前的“散漫”状态。
她目视他们停步在崇烬的佩剑前,开启了一段对话。
“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温珩打量过处于清醒形态的渝灵树,始终背对着缚沄。
缚沄低了点头,表情透露出歉疚,“属下一不小心,中断了守护法阵。”
“不小心。”温珩冷笑着说出三个字,徐徐地转过头去看缚沄,眼底尽是不耐烦,“你的不小心,可是给我惹了麻烦。”
“属下知错,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缚沄斩钉截铁地答。
“够了,我没闲心听这些。”温珩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