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考
/br> 他收回手,笑了下:“次数太多,记不清了。” 像是信了。 奚迟“嗯”了一声。 话题总算揭过,他抬手拧开盖子—— “打球也只是因为有这个习惯,”江黎不轻不重补了一句,“没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显然有所指代。 奚迟拧盖子的手指几不可见地一顿,好在这时,老付夹着笔记本端着茶杯走进来。 奚迟长松一口气。 “钟都敲过了,还没睡醒,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老付走到讲台桌放下茶杯。 底下哼哼唧唧一片。 “哼唧什么,都起来,去厕所洗把脸。”老付冷酷无情。 靠门一排南山男生拎着校服领口,集体扇风。 “怎么这么热,西山是人吗?生存条件这么恶劣都能午休?”他差点以为自己贴着太阳在睡。 说话的是廖争,真身就是一只狰,赤皮五尾,身形似豹,真身很唬人,却完全耐不住热。 老付后背长眼睛似的,廖争前脚刚起身打算开空调,老付后脚就出声:“等会儿。” 南山一群男生拖腔“啊”了一声:“老师我热!我热!” “知道你热,”老付在黑板上写完下午自习课表,转过身来,“感冒就是这么来的,医务室现在还有十几个新生在挂吊瓶,全是军训完直接吹空调闹的。” “先喝点水,把身上汗擦了,过十几分钟再开。” 南山一群小兽崽子自掐人中。 世界炙烤我。 “行了,”老付喝了口茶,“回热马上结束,过两天会有一股强冷空气南下,降温幅度很大,这两天都把外套带着,不穿也先放教室里,尤其是嚷着要开空调的那几个,开了空调都披件外套再睡,听到了吗?” “听——到——了。”所有人拖着长音回。 “老师,我校服外套还放在家里,没带过来。”有人说。 老付:“新校服还要一个星期左右,这几天降温的话先借借,多带了外套的同学帮忙一下,也穿不了几天,等新校服到了之后你们现在身上的也都得换下来。” 所有人突然反应过来。 换新校服不就意味着以后就要跟南山/西山穿同款了吗? 为什么要让本就不熟的关系雪上加霜? 老付雪上再加霜:“多给了你们几天复习,不是给你们玩的,马上就开学考,都注意点,谁在这当口给我感冒了,到时候数学卷子就让谁讲。” 所有人:“……” 出现了,魔鬼老付。 预备铃一响,教室很快安静下来。 老付边监督他们自习,边备课,备着备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竞选班委的事,前几天我说以自荐为主,有意向的到我这里报名,这么久了,怎么都没人报上来啊?” 老付老神在在,环视一圈。 教室所有人把头从书堆里抬起来,短暂思考,整齐划一朝教室窗边角落望去。 虎踞龙盘你死我活小角落此时一、派、平、和。 奚迟低着头,自顾自复盘刚批完的竞赛卷。 江黎垂眼翻着高中物理奥赛导本。 桑游嚼着口香糖,靠着椅子看英语报。 许云锐错题集整理到新的一页。 接着再次转头,看向靠窗前排。 李书静咬着皮筋正单手盘发。 所有人:“……” 痛心疾首。 应该打破脑袋夺权、天下诸侯迎新王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江黎,桑游,”老付跟着看过去,“你们俩怎么说。” 桑游单手撑着椅背,转过身,笑得没心没肺:“江大主席,怎么说。” 江大主席头都没抬,言简意赅:“自荐跟老师说,不用问我。” 桑游:“……” 奚迟笔一顿,唇角很轻地弯了一下。 桑游:“…………” 胳膊肘往哪拐? 桑游转回身,懒洋洋开口:“老师,你知道我的,有事找我都找不到人。” 老付:“你也知道。” 老付视线在几人身上绕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奚迟身上。 班长职位倒是次要,返祖症却是大问题,先临时担个班长的名多让人来办公室转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