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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事。』于是最后尼古拉斯看了眼和往常一样的街道，对蝴蝶比划道。他并没有马上返回蒙洛组的三号街而是往八号街那边绕了一下，去了趟整个黑街唯一的烟店。

“这个小姑娘是？”烟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明显是尼古拉斯的老熟人，看见他来就拿出了两盒烟，并且看见他带着蝴蝶就随口问了一下。

“组里的新人。”尼古拉斯相当大舌头但是很老实的开口说道，因为婆婆不懂手语。“我先带她认路。”

“这样啊，不过我说我刚在报纸上看见过你呢。”习惯了和尼古拉斯交流，婆婆并没有意识到不是所有聋子都会读唇语，只是很自然而然的跟蝴蝶搭话——她手边确实有份报纸，日期是一天前的，上面头版就是两个亚裔女孩的合影照片，标题则是弗兰特家的凶杀案。

合影照片里的两个女孩都是黑发黑眼，一起都剪了齐刘海梳着长马尾，很平等也很亲密的搂在一起，各带着一把大太刀。尼古拉斯看了一眼，两个女孩打扮相同但是五官不太像，其中一个正是身边的蝴蝶，另一个想必就是她的大小姐朝日了。

至于报道里的文字倒是没什么新鲜感，老实说大部分内容和以前阿尔坎杰罗家的报道雷同——区别就是，这次的主角是两个女孩，而且蝴蝶没有杀完弗兰特家的所有人，仅仅只是杀死了夫人。

虽说弗兰特家其实属于组织，要动手杀人没那么容易，不过死的就一个看上去就远不如几年前阿尔坎杰罗家的事惨烈。剧情雷同的缘故，这个报道甚至给尼古拉斯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蝴蝶看了看报纸，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将它还了回去。她只比划手语，『夫人活该被杀，报道大肆宣扬凶手残忍；但是大小姐被夫人长期欺负，报道却不说；夫人娘家的干部组织了好几队人追杀大小姐并且杀了她，报道也不说。』

“我看不懂你手语。”婆婆看了眼蝴蝶，蝴蝶看了眼她，一个看不懂一个听不见，无法达成交流。

“回去了，再见，婆婆。”尼古拉斯觉得说那么大一段话会是非常累人的事，干脆也不说了，直接付钱拿走了烟。反正蝴蝶要是留的时间长的话，婆婆会有的是时间了解她的。

“嗯，这几天总是不大太平，自个儿当心。”

尼古拉斯点了点头，没有太在意——这世道从来也没太平过，加入某个组织并且成为了组织当前最能打的人的话，本来就是会跟太平日子无缘的。不过以后多了一个小蝴蝶，肯定还是能轻松点的。

烟是买给沃里克的，早上的时候就发现他烟盒里没几根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个人私事，尼古拉斯看了眼刚刚到来的黄昏，向蝴蝶招了招手示意她返回，接下去该得把她交给组织的女干部确定一下把她放在哪里，这么个女孩子肯定不可能一直跟着他或者沃里克的。

岂料蝴蝶也抬着头在发呆，依然站在婆婆的烟店门口。只见她眼睛微微眯起，已经取下背负在身后的大太刀，并且大有拔刀的架势。

“喂，新人，你不会想在我店门口干嘛吧？”她背后婆婆在问，显然蝴蝶充耳不闻。蝴蝶只是半蹲了一下忽然跳起来、整个人离弦之箭一样飞跃出去，又如蝴蝶落在花朵上一般落在对面屋顶上。

随即就是一声惨叫，有个人被她抓起并扔了下来。那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不普通，看他仍然护在胳膊弯里的相机就知道了。他或许不是任何组织的人，并不能给这条街带来任何影响，但他既然躲在屋顶上偷拍显然也不会是一般职业，未必不会给蝴蝶带来麻烦。

这种人一般不是为了新闻不要命的记者，就是某些人雇的侦探，否则正常人没必要躲在那种地方偷拍。

蝴蝶举刀就想杀了他，尼古拉斯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并对她竖起三根手指示意三原则，而后者却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几秒后，蝴蝶一脚踩碎了那个人的相机，没有再加害对方，看样子她是会过意来了，黄昏种不能凭自己的意志伤害正常人。

尼古拉斯在蝴蝶放跑那个正常人之前摸走了他的钱包，并十分自然的塞进蝴蝶手中后拉起她走人。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或许不知道可以顺手抢劫的潜规则，但是作为混了很多年的老前辈不会遗漏这种外快收入。

蝴蝶有点犯懵，显然还不知道能有这种操作，她学坏的不够快否则也不至于在黑街差点活不下去——不过她这个懵比的表情并没有被尼古拉斯回头看，后者显然是不合格的老师，并不在乎她接受能力如何。

不过老实说，作为一个新人蝴蝶融入的还是挺快的，得益于她的外貌，基本以男性为主、且全都比她年长的组织对她比较友好。就是沟通上有些不方便，不过很快蝴蝶找到了纸笔并开始笔谈，交流就容易多了，她字还挺好看的、写字也相当快。

“看来你家大小姐很重视你呢。”晚饭后沃里克空闲了，正好发现了被尼古拉斯扔下、并且已经开始和人笔谈的蝴蝶，顺便就凑过去看了眼，一眼就是她娟秀的字。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