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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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都是误会。先帝的决定怎么会有误,我们这也是…也是…检验一下太后怎么当监国的。”苏维又将容泽目光吸引过来。
一白面似书生,面庞清秀,红袍官服中背脊□□的末首官员,顺着大殿内的光仰面朝原姝婳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原姝婳没想到第一天就这么激烈,古往至今本就女子地位低平,现在所处这个朝代亦是如此,她今天位置如此,不论权利如何了得,光是这男女尊卑之礼她也是要花费好大功夫才能从这个朝代之头跨过,所幸容泽这弟弟还可以,原本也只是打算当作花瓶随身带着,不料想还有些血性。
原姝婳接下来与百官议事过程是相当顺利的,毕竟之前跟着容锐也是学习了很多东西的。而且容泽一脸肃然,万人之上的地位,即便是新皇还是让人有所忌惮的。
“那个…本宫今日所面对之事,他日你也要独挡的。”看了一眼龙塌坐着的容泽,“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学习治国之道的。”
容泽看着她攥着握紧的手,衣袖已经浸湿汗水,明明自己也才十八岁。
“你去哪里?”容泽看她一人离开,怯怯地问。
“先帝丧期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宫。”原姝婳态度又冷漠起来。
看着空无一人,雕梁画栋的大殿,金光全然射进,俯身摸摸龙塌上的真龙雕刻,容泽不知思索着什么。
三个月后。
“她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容泽三个月来每日坐于殿前等候着原姝婳能来看他,知道她喜欢养花,庭内种满了各色花草,亲自养着,眼瞧着要错过赏花的最佳时节,她还是没来。
“皇上,太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才忘了过来了。”奴才王德贵站在容泽身后小心解释。
“不是说她没出过寝宫吗?”确实,最近三月,原姝婳以先帝丧期为由,避免朝觐,举国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根本就没有事情可做。
“是的。”王德贵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三个月,他害怕再这样下去,新帝真的会不耐烦杀了他的。他约摸二十出头,却在容泽提拔之下成为总管公公,其实他与新帝早就相识,他刚进宫做奴才那段时间也是日日受欺负,偏得在冷宫哭泣时遇到了新帝,也算是有个伴,平日里他会偷些吃食给予新帝,偷偷带新帝假扮奴才溜出冷宫,早些年就听说先先帝还有个儿子,果然这步棋他是没下错。
看着新帝望着宫门的样子,像极了了他幼年时期待父母接他回家的情景。
“皇上,小德子有一计,不知当讲…”
“讲。”
“您是帝王,娘娘是监国,你可以以政务为由,让太后来看您。”
…
“如果不成功,朕就砍了你的脑袋。”容泽弹了一下王德贵的脑门,起身又走到那麦莉菊花旁,俯身摸了摸。
*
“娘娘,你瘦了。”
喜儿看着一身素衣的皇后娘娘,全然没了之前的精气,她跟从原姝婳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看到娘娘这么无神的眼神,脸上皮肉三个月硬是没有半点变化,先帝驾崩稳住朝臣之后,整日坐于秋千上,对着殿院的花草可以一看一整天,饭食更是不曾好好动过。
昨夜小雨一夜,温度骤降,滴滴雨珠还顺着殿脊落着,悄悄地给原姝婳披上一件外裳,喜儿叹息离去。
“虞欢,你快去劝一下娘娘啊。她一向会听你的建议的。”喜儿撺掇这原姝婳的另一个陪嫁丫鬟虞欢,她自幼习武,为人强硬执拗却识大体,比起喜儿更加敢于原姝婳叫板,常常使得原姝婳不得不从她。
“看不出来,她和太子感情还挺深的。”虞欢是真没想到原姝婳这么孤傲的人也会为情所困。
虞欢手中持剑,找到原姝婳,现已入秋,满目萧瑟,残花败柳,风已转凉,原姝婳一身白衣,倒是融景,只是这景不治哀伤。
眼前人眼神微挑,似是察觉来人。
“喂,伤心够了没。再这样下去,你这太后又要被退下去了。”虞欢走到原姝婳前方。
原姝婳一下抱住虞欢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办,我发现当太后一点都不好玩。”
虞欢被她这一抱整得不好意思了,握紧了手中的剑,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原姝婳的头,“你当太后,又不是玩的,忘了你的大志了吗?”
原姝婳直接站了起来,尖叫“对哦,我还有重要的事做呢。”虞欢没反应过来,后退差点摔倒,被用石头砌的小路绊倒,刚好一个剑鞘拦住她的后背,免于摔倒。见她站稳,收回剑,向原姝婳行礼。
“卑职临风拜见太后。”虞欢转身看见来人,一声黑衣,肃目浓眉,面相不善。
原姝婳看到他是容锐之前的护卫,摆出太后的端庄架势,端正坐在秋千上,“免礼。”虞欢也站在原姝婳身后。临风一直是摆这个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