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回皇室,忠臣遇害
去,“阿苏!我们不生了!不生了!”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夫君”那个柔弱的女子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他在告诉娘亲他想见见爹爹呢。”
晨钰握着妻子的手,说道:“阿苏,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这次阿苏没有回答,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终于那个被憋得青紫的小家伙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恭喜晨公子,是女孩。”稳婆欣喜地说道。
晨钰却宛如未闻,用力地握着妻子的手。“阿苏!阿苏!”
失血过多的女子虚弱到了极点,可她还是淡淡地说道:“夫君,不要难过,这是我们的孩子啊。”顿了一下,她才接下去说:“叫她阿罄吧,我希望她像爹爹一样爱读诗书。”
“好,阿苏,你快点休息吧,别说了!好么?”
“夫君……我要走了……对不起!”短短的几句话却似耗尽了女子全部的力量,说着女子闭上了眼睛。
“阿苏——”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因下雨而昏暗的天空。
晨钰从稳婆手里抱过孩子,痛苦地说道:“阿罄,亲亲你娘亲吧。”他将孩子的小嘴印在阿苏的额头上。久久地凝望着沉沉睡去,再也不会醒来的妻子。眼里泪如剔透的珍珠滴落在女子的脸上。
这个叫晨慕罄的女孩后来的一生坎坷与辉煌并存。只可惜她的爹爹和娘亲都看不到了。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晨钰坐在小院的假山上,望着远处,眼泪无声地淌着。他从怀里掏出竹萧,一曲幽怨的曲子在空气中淡淡散开。飘渺的萧声把流动的空气都凝固了,哀伤悠远,低沉似泣。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剺妇。
晨钰的思绪渐渐地飘到了五年前。
已经23岁的晨钰依旧孤身一人,只因那个可以让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还未曾出现。
那年的元宵节前,他的爹爹,前一任的镇国公撒手西去。晨钰因为忧伤,在元宵节那天晚上,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街市上走着。人越多,欢声笑语越多,他的内心也就越寒冷,这是怎样的一种孤寂与无助啊。
这时一个明丽的少女闯入了他的视野。阿苏穿着刚刚裁剪好的新衣服,虽然那布料很是粗糙,但看得出来,裁剪之人很是有心,不仅做工精巧,而且样式新颖。火红的衣服更衬得少女的脸越发白皙。最特别的是少女的秀发间别着一只木簪子,那木一见便知只是寻常的柳树枝,但是上面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那只几乎要从簪子上飞起的蝴蝶和眼前这个明丽的少女是那般的夺人眼球,将这满路的莺莺燕燕都比了下去。只一眼,晨钰那颗从未遗失的心便彻底融化了。
从相恋相识相知再到相守,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因为老镇国公刚刚离去,晨钰要为爹爹守孝三年,他以为阿苏也许会不耐烦的,可是那个如莲花般圣洁的女子为他从17岁花一般的年纪一直等到了20。两年前那坛爱的佳酿终于散发出醇香,只可惜这样的快乐与安详如一场绚丽的梦般转瞬落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只是一个一戳即破的幻影罢了。
晨钰还不知道一步步紧逼的危机。阿苏不是大都人,她是属于越城的。不管怎么样,她一定希望葬在故土。而他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晨钰就向燕昭帝辞行。燕帝一想,待他出了大都,派人将其秘密杀了,岂不更好?也可堵天下悠悠之口。燕昭帝身上毕竟流淌着帝王之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既然有人能立晨钰,有人拥戴晨钰,那这个人就不能留。这才是他真正想杀他的理由,前面讨厌被人看不起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晨钰收拾了一下,就只带着孩子和妻子踏上回越城的路。他其实是有预感的,要不怎会遣散仆从?自己的事又岂能拉着别人垫背。
去往越城途径断山山脉,这儿的官道人烟稀少,正适合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晨钰亲自驾着马车,在进入断山山脉前,已经到中午了。山脚下,一道联挑了出来,“风寂客栈”四个大字迎风招展。晨钰缓缓地停下马车,从车里抱出襁褓里的女儿。远处有两人隐在暗处,眼里带着杀手才有的冷酷与镇定,宛如暗夜里的修罗。
也是一顿饭的时间,晨钰就出来了,谁都没有注意到襁褓里的孩子换成了薄薄的被子。
那辆马车继续不疾不徐地向前驶去,驶向那条不归路。转过一条险峻的山路,眼前呈现出两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往越城,一条通往峭壁。晨钰没有犹豫,缓缓地将车驶入通往峭壁的那条险峻山路。
后边的两个杀手,眼里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被察觉了?不是说晨钰不会武功么?他们离得那般远,又收敛了气息,他是如何察觉的?算了,那条路更偏,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两人的眼里升起了寒冰,那是必见血的信号。两人如两道黑色的闪电直刺马车而去。晨钰也感到了空气中凝固的杀气。他脸上浮现出了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