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有人守着,且不用怕盛夏一个人在外面,再加上水温保持得好,方橙洗了个穿过来后,最长的澡。
回到屋里时,电力已经恢复,白炽灯昏黄是昏黄,屋内也比刚才亮堂不少。
方橙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抹抹脸抹抹脚,坐回床上。
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已经很自觉搬家到沙发睡的盛长沣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了吗?”
盛长沣顿了下,抬头看她,拧着眉在思考怎么回答,就听方橙说,“我刚刚被蜡烛熏到了。”
说着嫌弃地环视这件屋子,摸着肚子解释,“屋子太小了,烧蜡烛烟散不开,好熏人,宝宝受不了。”
嘴硬。
盛长沣笑笑没说话。
方橙洗澡一直想着这件事,总算给自己找了点面子,还有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她把腿伸进被子里,又看向他,“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怎么会说那种话?
方橙需要确认一下,要是真离婚,得谈好这个抚养条件,不然她这个处境可就更惨了。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但其实她是不想离的,哪有那么便宜他的事情?
要是离婚,娃娃肯定给了她,她可不想做这种受罪的事情。
所以还得商量一下,能不离就不离,至少也得等肚子里的生下来!
见方橙已经坐在床上,盛长沣走过去拉了拉开关,关灯,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只听见他淡淡说,“我说过吗?”
“睡吧。”他又说。
方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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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橙见到了盛长沣第一个兄弟。
路瑞超知道大哥今天准得去奔丧,特意赶早过来,没想到开门的是方橙。
“嫂子!”这还是路瑞超头一回见方橙,“我是大哥的战友,你一定不认得我,咱还没见过面呢!”
院子里还有一道门,不过只到胸前那么高,方橙笑着和他打招呼,开门放路瑞超进来。
盛夏迈着小短腿跑出来,抱着方橙的腿,悄悄露出半张脸,在偷看路瑞超。
方橙揉揉她的脑袋,“叫叔叔,这是你爸爸的朋友。”
盛夏乖乖喊了声叔叔,路瑞超知道有盛夏这个小人儿,特意买了几颗糖藏在口袋里,得了这么一句,立刻掏出来给盛夏。
盛夏别提有多开心了,甜滋滋的,是草莓味的。
路瑞超朝屋里望了眼,问了一句:“嫂子,大哥呢?”
方橙:“出去了。”
说着就请路瑞超去屋里坐,路瑞超这次来,是第一次登门做客,还买了两袋子水果。
见大哥不在,便和方橙说起昨天早上去教训林金虎的事情。
方橙原本正在给路瑞超倒水,闻言手中顿了一下。
“大哥没说啊?”路瑞超说道,说完又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咱哥真汉子,做好事不留名的。”
方橙被他逗笑了,瞧这话说的,不过她也发现了,盛长沣确实是这个性格,不爱表达。
或者说,是不习惯表达,估计和他的成长环境也有关系。若换成油腔滑调的男人,三分渲染成十分,而盛长沣,是一分都懒得邀功。
“你不知道,最后大哥还进去,当着他老婆的面削了他一顿,把他的铺面都要砸了。”砸铺面当然就夸张了,但确实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弄得林金虎不得不求饶。
方橙说不清心里头的滋味,但总归是很痛快的。
正说着,盛长沣就回来了。
路瑞超是来给他报喜的,“大哥,咱这批货特别好卖,估摸着再卖两天三天就完了。”
路瑞超掏出一个信封,等不及要把钱拿来给他。
盛长沣收了信封,嘱咐他说,“你好好盯着货,咱们能卖,别人也能卖,注意着点,尽量别起冲突。”
路瑞超认真的点头,这年头做生意,毫无秩序,有时候不同的帮派互看不顺眼,就要打起来。
这时候的混乱无序方橙也知道,朝盛长沣道,“你要是忙,就和瑞超去,家里那边我过去就行。”
盛长沣看了方橙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不相信方橙一个人可以应对那场面。
方橙无语了,亏她刚刚还在感激他。全部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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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丧葬习俗很繁杂,就连老先生,都要请四个。
一个是懂百事的,主持先生;一个是唱乐的,礼乐先生,;一个是念经的,读文先生;还有一个,是引路作法的,引路先生。
奶奶去世后,就只有主持先生在主持,从今天开始,这礼乐和读文先生就都要来了,给逝者念经礼乐,作法先生,则是最后一天出殡才来。
算是最高配置,只有追求隆重排场的人家会请这么多。
而现如今春风镇这边,几乎有白事的家里都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