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的筹码
可是工作狂人呢。感情和工作要选一个的话,当然是工作比较重要——我就是这么跟他讲的——怎么办啊——”靳男匍匐在酒吧的吧台上,苦恼得恨不得整个人埋进吧台里。
程言把她拉起来坐好:“啧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靳男横眉怒目程言:“你老人家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程言很识相地立马举手讨饶:“我们分析一下你到底在烦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去的吧,不管从事业发展还是主观意图上,我在你眼睛里清楚地看见野心勃勃的两个大字哩——”
“哪两个——”靳男凑近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两个大字,忽闪忽闪的哩——”程言也凑近她,“想去!想去!赤裸裸的呢——所以你到底在烦什么,有什么原因让你下不了决定吗?”
靳男闭了眼,叹气道:“你也知道我和仙道刚刚开始交往嘛。这是人家活到二十多岁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谈恋爱耶——如果我现在跟他讲我要去美国,至少一年,还跟流川枫在一起,我觉得他一定会甩了我耶——”然后她心虚地眨眨眼,好小声好小声地说,“而且,想到至少一年我都见不到他,好象也有点舍不得耶——”
程言乐了:“原来如此。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我们的工作狂靳男大人也有分不清楚的一天啊。”
“程!言!”靳男对他的无耻嘲笑感到出离愤怒。
程言干净利落的将酒钱扔上吧台:“回去了。”他跳下长脚椅,转身要走。
“喂——”那女人手忙脚乱地从吧台上爬下跟上来。
“我觉得你应该商量的人,不是我,”程言不理会身后的跟屁虫,继续一路向前,“不知道你是对他没有信心呢,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下一秒他身后陷入不同寻常的安静。
程言回头,那女人怔怔地立在原地,渐渐红了眼眶。
他叹口气,大步跨回到她面前,捏捏她渐渐涨红的鼻梁:“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
“没有,你说得对。”薄醉的那女人轻轻蹲下,用左手手指同自己的右手手指拔河缠绕,“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仙道他很好,仙道他什么都好——只是他爱的人是我吗——我连亲口问他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我哪配谈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