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乔
心跳,强作镇静地应道:“当然不会。报道里只会出现流川枫用毒品做止痛药的事情,并且会说这个消息得到了他昔日队友的证实。至于你刚才说的话,一句也不会写进报道——我问,只不过好奇想确认一下真相。”
“哼,你们干记者的。”邦乔不屑的耸耸肩,再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
目的已经达到,赶紧闪人。这样想着的靳男从挎包里取出另一张一万五千美金的支票递给邦乔:“我想我已经得到想要的消息了。呶,这是尾款。”
靳男拢紧挎包,迅速在小巷中穿行。一个转弯后,她确定身后没有跟上来的人,终于停下来深深喘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她伸手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摁下播放键。很好,声音清晰。她整个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摁上停止播放键,她微笑着想要把录音笔放回挎包里。
一只手从背后毫无预警地拢上她腰间,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她被硬生生拖倒在地,拽回酒吧后那条深不见底的暗巷里。
后背和硬地摩擦后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半天爬不起身,一个愤怒的黑影便劈头罩了下来:“臭婊子,耍我?!”
她一惊。邦乔扬起手中的两张支票:“你给我的支票居然是过期的——幸亏我又检查了一遍——”(作者语:就是附期限的支票,上面会写一个有效兑付日期。)
“还有,这是什么?!”邦乔指着从她挎包里露出半个头的录音笔,“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体育周刊的记者——你到底是谁?!”
靳男飞快伸手将录音笔抓进自己手里,然后抡起挎包用力砸到邦乔头上。趁着那庞大身躯向后趔趄的瞬间,她忍痛爬起身来,拼命向巷外跑去。
没跑出多远她便被人揪住头发向后拖去。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还未过去,她又被人摁着头撞到了砖墙上,软倒在地的半边身躯麻木却咯咯作响。
“说,你想干什么?!”邦乔的脚掌冲着她的背心踏了下来,发出结实地一声闷响。
靳男咬牙握紧手中的录音笔,意识渐渐飘离。恍惚间,她仿佛回到多年以前那个月夜的暗巷里,□□上确实存在的被虐打的一下下剧痛提醒着她,当年流川枫所经历的,超过她现在十倍百倍的痛。
这种暴力,绝对不能原谅。
这样想着她被人如破布娃娃一般翻过身来。
“给我!”邦乔伸手去掰她紧握在一起的右拳。这女人的五指却如同粘进掌心一般,任他费尽力气仍没有一丝松隙。
“妈的!”邦乔起身,稍作休息。一脚仍牢牢踏在那女人肩上防止她逃跑。一缕月光从云后透下来,清楚地映出那女人的双眼。
那样刺人却执拗的目光,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有些相似的夜里,另一个人在他身下同样清亮灼人的目光。
“你和流川枫,什么关系?”他下意识地问道。
那女人却牵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对流川枫做了什么?!”她很愤怒,令他不解的愤怒,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也是象这样抓住他的头往墙上撞、用你的脚拼命踩他吗?!你以为这样你就高他一等了?!结果他现在还不是过得比你好千倍万倍?!跟他比起来你算什么东西?!”
“我对他做了什么?!”邦乔狞笑着揪起她的衣领让那女人的脸凑近自己,“他过得比我好?!你知道那天晚上他象什么吗?每一次只要我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样子,我就很爽很开心——他被我们揍得象一团烂泥,他犯了毒瘾哭着求我们给他药,他象条狗一样地被我们扒光,他拿枪亲手杀了爱他的女人——”
靳男被身体的疼痛和邦乔的话震得全身麻痹。“你说什么——他杀了——”
邦乔恨恨松开手,她的头被重重撞到硬地上,说不清缘由的血气翻涌。
邦乔扭曲的面部暴露在月光下。这个人,已经完全癫狂。
“田中那个婊子——说好我们兄弟一起给那小子一点教训,她竟然敢背叛我们——她活该去死——”然后他猩红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你——也活该去死——”
他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向她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靳男用左手抓住邦乔的手腕,阻止向她胸口落下的刀锋。
一点点陷下的刀锋,令她原本握紧录音笔的右手也一丝丝松脱开来。
她闭上眼睛,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脑里竟只是一片空白。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却被立刻纳入某个温暖宽阔的胸怀之中。
一种熟悉的安全的海一样的气息包裹了她。
“仙道——”她用微弱的声音唤道。
“叫911。”仙道冲身后的伊达叫道。然后他小心地将怀中的靳男放平到地面上,以一个医生的职业平静细细地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处伤,颤抖的手腕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没有骨折——”他松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