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涂骁?他怎么会跟李尘埃混在一起?
花喜正扒着房门想要听个究竟,突然笑声停了,紧跟着房门就被涂骁打开了,花喜吓了一跳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你醒了!”涂骁脸上堆着笑朝花喜走过来,不顾花喜一脸惊愕地挣脱,直接把她拉进屋里,“你想听干嘛偷着听啊,进来我们又不会杀了你!”
花喜抬头,撞上了李尘埃的双目。
李尘埃闲淡悠然地喝茶,神情自若,一改之前在刘问道跟前儿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姿态,花喜左右围着李尘埃和涂骁二人看来看去,如此和睦友爱的相处,看来二人早就相识且关系匪浅。
“不会你也是妖怪吧!”花喜凑近李尘埃闻了闻,又扯了扯他的耳朵,“怎么现在的妖怪都这么像人了吗,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啊!你也是狼妖吗?”
“哈哈哈哈。”涂骁捧腹大笑,“没错,你相公是蛊惑人心的狐妖,快,李尘埃,给她讲讲,你媳妇儿都快好奇死了。”
“谁是他媳妇儿!”
“她不是我媳妇儿!”
花喜和李尘埃同时发声,看着二人默契发言神情一致,涂骁更是笑得不行了,啧啧称赞二人般配,“你们真是绝配!没想到你老裴的计划里还有给自己讨老婆这一条啊!”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孤独终老!”李尘埃脸色微红,怒拍桌子试图堵上涂骁的嘴。
涂骁才不管这些,身子用力一歪,便将站在自己身边的花喜挤到了李尘埃身上,花喜正对二人关系发蒙疑惑,被突然这么一撞,反应不来,竟一屁股坐在了李尘埃的腿上。
她回头看了眼贴在自己耳后的那张泛红的脸,“不关我事,他推……”话未说完,她便被李尘埃用力扯到了一旁。
李尘埃手有些忙乱地倒茶,连饮数杯,直到壶里的最后一滴水被他喝光。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告诉你实情可以,之后你要把紫离珠还我。” 涂骁就像看了一场戏,嬉笑着磕着瓜子儿,“李尘埃,你答应我的,把实情告诉她。”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花喜搬了把椅子直接绕过了涂坐到了李尘埃旁边,还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儿,充满好奇和期待地等着李尘埃开口。
“不讲了。”
“啊?什么?不讲了?”
“对,不想告诉你。”
花喜一时无语,扭头看向涂骁,“你俩不是商量好了吗?他到底拿不拿你当朋友啊,他耍你,我都替你尴尬,真丢面子,要是我我忍不了,涂骁,揍他,上!”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唆使涂骁发火出气。
“除非……”李尘埃不等涂骁开口,先质问起了花喜,“你先说。”
花喜疑惑,“我说什么啊?”
“在东厥殿发生的一切。”李尘埃对于百鬼缠大阵一直耿耿于怀,他一定要弄清楚,旧人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并且他有一种感觉,花喜并不简单。
“我昏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看见了啊……”花喜解释着,李尘埃双目紧盯,似乎早已把自己内心洞穿,“好吧,那我说完你也得说!”
“实话,我要听实话。”
神器都是要用血开祭的,这是花喜从那个黑袍人口中知道的。
原来,花喜被二生带到黑幕后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昏。
二生将花喜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也就是那个黑袍小胖,并命令黑袍小胖把花喜吊在大熔炉上,等着百里有土用她和李尘埃的血开祭暮井剑。
等二生走后,黑袍小胖先是把花喜绑到了柱子上,然后自己去取血钩来。
大熔炉上方吊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铁索链,血钩是用来将花喜和李尘埃二人吊在上面的。
趁黑袍小胖离开之际,花喜挣脱了绑着她的绳索,拿出了从李尘埃那偷的醉妖散,等黑袍小胖回来的时候,直接一股脑儿全都洒在了他的脸上。
花喜本来是要逃跑的,但是她舍不得熔炉上的剑,这剑看起来就英勇霸气,不拿走实在是可惜。
可是这熔炉又这么大这么高,花喜够不着,只能费老大的劲将那个黑袍小胖拉到跟前作为垫脚。
“就在这个时候,你就来了。”花喜道,“该轮到你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也让我解解惑。”
李尘埃摇摇头。
“怎么,你又反悔!”
“你没说实话。”
李尘埃的声音深沉狠厉,眼神流露出一丝肃杀之气,花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神情吓住了,她顿了顿,也厉声道:“凭什么我就要先说实话,你就要后说,你爱说不说,我还不听了。”说罢,花喜起身朝房门走去。
李尘埃一个健步将花喜拦下,伸手扼住了花喜的脖子,“百鬼缠,旧人拦,说清楚!”
“我救了你的命,听不到你一句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想杀了我不成?”
二人针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