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妈的
离开议事堂的几人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除了武痴楚胜,几人就门派大比和求救血书的事讨论了两个时辰,楚胜从头到尾一共发表过两次意见。
一次是说门派大比恐有危险时,一次是半路来了消息,说青州方家搜救完毕,无一生还。
楚胜一次说干他妈的。
另一次也说干他妈的。
讨论过后本想由苏浩苏绫云兄妹带队,加上江凝绕路护卫,却被江凝直接否决。
其实原书的剧情就是在门派大比后突然加速起飞迎来了第一个小高潮,带出去的弟子只有三人活着回来,内门精英弟子全军覆没,内门长老只活了一个。
苏绫云重伤,苏浩身故。
江凝受伤不轻不重,堪堪带队回到了宗门。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讨论,在江凝兼顾情理,态度强硬,语气激烈,说到动情之处几欲落泪的建议(演技)下,宋无乐的表情终于还是严肃了起来。
最后的决定是楚胜和宋无乐留守宗门,另外四位天字长老带队门派大比,再加六位内门长老,十二位内门精英弟子,为参加门派大比的小苗子们保驾护航。
剑仙单独绕远从青州过去,最后在东州会合。
足足比平常多了一倍还多的人,要知道平日里门派大比,像江凝苏绫云这样掌管宗门实权的天字长老最多去一两个,走个过场罢了,何时有过这样的架势。
“不只是我宗收到了这封信。”
君清野当时话一出口整个议事堂都陷入了凝重的气氛,据他说是前几天去北州太玄宫找他们宫主喝酒,晚上两个喝得高兴了就比划起来,不小心劈中了一颗山崖间的六百年歪脖子老松。
无辜的老松当下就裂成了两半,还是太玄宫宫主眼尖,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求救信。
也是血书。
当下两人的酒都醒了,且不说这信的来历,这颗歪脖子老松六百余岁,还是太玄宫现在的坐镇老祖宗当年刚坐上长老的时候种的。
可这树的芯子里,竟然有这样一封信。
听太玄宫宫主说,前几日仙姝坊也找到一封这样的血书,说来奇怪,那封血书却不在什么难寻的地方,而是好好的放在仙姝坊的巨鼓上,被第二日早课的弟子捡起来交给了坊主。
至今大家知道的,已经有三封了,内容倒是大差不差,都是求救之类的内容。
让人生疑的是,据君清野回忆,他见过的这两封血书看着像同一个人的字迹。
往常一个人性命垂危之时基本写下血书执念了却后就会丧命,可这人却连写了这么多封,像是要把手指头磨没了似的。
江凝回了悯落苑,坐下来细想今天的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难以理清思路。
不是我说,江凝欲哭无泪,合着让我来填坑了啊。
江凝写的时候只提到几大门派都收到了求救血书,远没这么细致的想过。
收到,收!不是捡到劈到砍到!
不过这些事多想也暂时无用,还有一旬时间,也就该出发去门派大比了,这段时间要利用起来,熟悉一下门派和功法,这次门派大比确不安稳,别还没等男主动手先来个中道崩殂。
这几日江凝除了到处转转走走的熟悉地形就是练功,遛弯倒还好,就是看看景色顺带着暗中认认人,早日对上号。
练功可就苦了她个“闺中大小姐”,虽说自己写的功法大概也都有数,但来之前江凝根本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蛋,写小说最起初也是为了不上班不出门。
好在原身是个刻苦又认真的好孩子,练过的功法都在纸上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画了图示编订成册。
大道至简,功法不过都是基础,除却和君清野学的那招破云撕天的清云剑法外,其他的都不过是融汇身体用的。
江凝身体的底子不错,不到一旬的时间连看带练,倒也练了个差不多,中间遇上些问题,也通过“指导”弟子练剑明白过来。
最后三日江凝还去了趟君清野那里,正赶上他在树下的大石头上靠着小憩,脑海中出现了“玉体横山”四个字,江凝就知道自己不该再想了,索性占了他的地方练起剑来。
君清野醒了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自己一直教的不错的好徒弟,持剑而舞,行的确实是自己教的一招一式,看着又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
动作倒也说得过去,真气运转倒也合拍,就是怎么看着都那么...别扭。
就是别扭,好像这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明明一招一式都没什么错,却都好像不太对劲,处处都透着些诡异。
君清野不知道,这种诡异感叫做人类初次尝试驯服手脚。
君清野人活得简单也洒脱,对待这个唯一的弟子说不上严苛,反正她一直做的都很好,此刻就算他再不在意也看出了问题,上前两步点了点她的肩。
“怎么绷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