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别想
唐墨寒与白若倾相安无事地度过一月,白若倾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想回到凌落阁,在这里唐墨寒虽没亏待她,反而有求必应,但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总归没家里舒服。
白若倾收拾好东西,便打算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唐墨寒给她准备的衣服她穿过的带走,其他的她不准备拿,三哥那什么好东西没有,这几件衣服还是因为她喜欢这些款式,留了些灵石给他,就当作是衣服的报酬吧。
唐墨寒正好来找白若倾,想邀她去赏月,哪里能想到能遇到这般场景,黑曜石般的眸子此时发沉,“卿儿这是做什么?”唐墨寒看见桌上的灵石,她收拾完的包裹,哪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就这么讨厌他?伤才刚好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就一点都没动心吗?
“你来啦?我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时日,多谢款待,你那些灵药我现在无以为报,等我回家给你取,我家里有,等我哈,走了,拜拜。”唐墨寒看白若倾面色红润,不再是从前虚弱的苍白,蹦蹦哒哒,挺欢快。
呵,想走?想得倒挺美。
唐墨寒有力的大手一把攥住白若倾手腕,眼圈瞬间就红了,“卿儿这就要走了?那我怎么办?卿儿,”唐墨寒薄薄的嘴唇微抿,好不可怜,“卿儿,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白若倾嘴角抽了抽,眼睛里理智得可怕,“可我们终究在不了一起,六界动乱,你我怎么可能随意婚配?现实一点吧弟弟。”
唐墨寒噎了噎,“卿儿这么漂亮,被培养这么好家世一定差不了吧,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哪界的,我来布局好不好?”他娘的,要不是查不到他会这么卑微?要是知道,早登门拜访了,他就不信他魔界少主的身份拿不出手,哼。
好家伙,到现在还没查到呢,白若倾心里笑了笑,还有这家伙吃瘪的时候呢,还真是少见啊。
唐墨寒看白若倾眼角都快溢出来的笑意,无奈地笑了笑,“卿儿留下好不好?六界是蠢蠢欲动,大战也是必不可免的,那六界平定之后呢,卿儿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白若倾表情有些松动,这些日子和唐墨寒一起生活,他陪她笑,陪她闹,随她开心,她心底确实是不舍的,这一辈子,她处处谨慎,唯恐遭人暗算,身为妖界唯一嫡出的公主,享受尊荣的同时,亦承担着沉重的责任!
“卿儿,你就非要走吗?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影响六界局势,而且六界已经这样了,跟从你自己的心不好吗?”
不会影响到局势?怎么不会影响到?唯一的嫡公主啊,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妖界的态度。白若倾心中沉甸甸的,她这一生,都在束缚中成长。就连云殿之上,她都要提防她父王那些妾室,整日提防谨慎,在他这真的很开心,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真的好想答应他啊,可惜她不能。这一个月,终究是她贪恋了。
“对不起。”她该离开了,她给不了他未来,就不能去纠缠他,他那么好,应该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他完成他的宏图壮志。
“呵,慕玖卿,你当暗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去试试,你能走我都算你能耐。”唐墨寒额角青筋暴起,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气得双颊上那两坨小奶膘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
“你还笑?我不管,今天你就别想出暗夜宫大门,我守着你。”
“哦。”
哦?白若倾不咸不淡的态度激得唐墨寒眼睛发红,哼,不跟她一般见识。
——
幽暗的房间内,一位长相周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座,“失败了?那么多人杀一个少女失败了?”声音平平静静却让跪在地上的下属冷汗连连。
“是,追杀她的无一人生还。”黑衣下属声音颤抖。
“废物。”白若倾中寒毒灵力都用不了,那么多人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真是一群废物。
跪在地上的下属头更低了,生怕主子牵连到他。
“谁负责的这任务,就把谁扔进炼狱。”
“是。”得亏不是他负责的,黑衣人心里窃喜。
他却不知跟随这么一个主子,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
妖界,云殿。
沐芸夭扭着水蛇腰,“王上,还在忙啊,来尝尝妾身做的羹汤吧,现在六界动荡,真是辛苦王上了。”
白蒙羽抬头,看见沐芸夭矫揉造作地来到他的书案旁,拿出人参汤,轻轻吹了吹,白蒙羽皱了皱眉头,有没有口水啊,“谢谢爱妃,辛苦爱妃了,熬了很久吧。”
“不辛苦,王上喜欢就好。”说着便往白蒙羽嘴里送。
白蒙羽眉头能夹死只苍蝇,刚要推开沐芸夭,不料沐芸夭借力直接洒在了白蒙羽衣衫上。
“王后驾到——”